門外的敲門聲似乎停了一秒,
屋裏的火光降弱了些,葵花冷冽的有些慘白,她隱隱約約覺得什麼東西在靠近
“遭了!”她大叫一聲,看向牀鋪。
曉玲被一片轟轟轟的聲音吵醒。怎麼這麼冷?她揉着暈眩的頭爬了起來,看了眼周圍,愣了下,腦袋暈沉沉的,過幾分鐘都沒想起自己在哪兒。
不過很快她清醒過來。
她被一團黑乎乎的霧緊緊的包裹着。
這是個偏僻陰冷的小屋子裏,蒼白瘦弱的小女孩靠在牆邊,她的周圍還有幾個同樣被捆綁的孩子,女孩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的啼哭着,目光呆置地看着前方,
屋子裏還有一堆發黴的枯草,雜亂的鋪在潮溼冷冽的地上,散發着一股濃濃臭味。
“砰——!”
而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粗魯地踢開了,發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這動靜引起幾個孩子的顫抖,她們不敢出聲沒有,害怕的往牆上靠。
兩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然後將一個盤子重重地放到地上,戲謔的勾起一抹笑容,侮辱的將碗裏的饅頭扔在滿是泥土的地上,粗聲粗氣地說道“這是你們今天的伙食,一會喫掉知不知道?餓死了可買不到好價錢!”
“喲,張姐還擔心貨物會不會餓死?”另一個女人笑眯眯說道,“放心吧,貨物們可乖着,餓不死!”
“要餓死早餓死了,這不還活蹦亂跳着呢?別管她們別管她們了沒,我們繼續去打牌去!今天東哥不在我們可以偷下懶?我從老家帶了點醃製雞腿,晚上我們喫烤着喫怎麼樣?”
“你昨天贏了我不少錢,今天我保證贏回來!”
“好啊!”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這個房間,還重重地關上了門,房間裏的孩子們楞了好一會兒,目光才漸漸轉移到剛纔那個女人扔下的盤子上,
盤子上有一些幹呼呼的米粥,邊緣處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煮了很久,難聞的味道令人噁心,除了這些,就剩幾個已經被女人扔在地下,滾一圈地的饅頭,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她的胃……突然開始隱隱作痛,太久沒進食了。
手伸到摸到了後腦勺一個隆起的大包,恍然間想起,
想起什麼?
“姐姐,你頭還疼麼?”
女孩將發到手上的饅頭掰下一半遞給過去,
她後知後覺的接過道“謝謝”。
女孩卻天真無邪的笑了,“姐姐你說過出去後會回來接我的,你怎麼沒有來接我”
女孩溼漉漉的大眼睛質問她道,
曉玲垂眸,蒼白的手指捏着衣角的褶皺,委屈的癟癟小嘴脣“你是誰啊?”
這個夢境這麼真實,像是曾經經歷過,想着哈出一口白氣,心中枷鎖似乎鬆動了一絲。
屋子裏無意間瀰漫出淡淡的霧氣,伴隨着霧氣越來越濃,刺骨的寒冷,
“媽媽,我好冷啊!”
一股寒氣從人的衣服縫隙鑽進去,輕鬆的進入到皮膚,毛孔、血液、在骨髓裏生根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