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連續點開好幾個頭條上類似的報道,上面的採訪報導寫的都大同小異。
這十八位司機,在受訪中幾乎都都說:在同一時間,他們對路況的認知跟現實,出現極大偏差。
但同時,其中也有幾篇報道上指出,高速路上其他的能及時剎住車,沒有撞上去的司機,卻都十分清醒。
而且,蘇清也注意到:這是十八兩連環相撞的車,竟然都是同一型號的越野車!
再仔細看這幾個報道才得知,原來這是一個車隊:是由一堆富二代車主,組成的越野車隊在高速公路上飆車。
但讓人感覺十分離奇的是,從報道上所講述的,以及放也的路況監控視頻當時來看,原本這十八輛車是分散在立交橋上行駛的。
但不知怎麼回事,在快到到達出事的路段時,這十八輛車離奇的集合在了一起。
其中,原本行駛在後面的車輛,可沒少別前面的車,惹得一衆司機抱怨不已。
其中一篇報道中,一個目擊者司機,曾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幾輛車就好像趕着要跑去投胎一樣,瘋狂的超車,然後集中在出事路段擠一堆,真的就出大事兒了。
一口氣看了十幾篇報道之後,蘇清中一從其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拿着手機跑下樓,準備把這個新聞去分享給道一時,卻聽到一樓客廳的電視上,正在播報着這則新聞。
江明一看見她從樓上下來,立刻站起來,興奮的衝她招手叫道:“蘇姐,快來看!又出大新聞了!”
道一冷冷的看他一眼說:“這事肯定被官方接手了,你千萬不要去摻和。”
江明邊招呼蘇清坐下,邊連連點頭說:“我知道,這一堆富二代裏面,有餘華的公子呢!我記得你以前的忠告讓我別招惹他,我哪敢去摻和呢!”
聽他又提到餘華,蘇清十分驚訝地問:“怎麼?這一堆連環相撞的司機裏,真的有他兒子?出事了嗎?”
“餘華的兒子身上肯定有護身符,所以,他肯定是最安全的那個。”道一淡淡的說:“但是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可沒這麼好命了。”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新聞上的播音員,以及其緩慢的聲音播報道:“這起事故,造成三人死亡,七人重傷,還有四人輕傷……”
傷亡這麼慘重啊!
蘇清是很驚訝的看向道一:“這件事你怎麼看?”
“終於有人看不慣餘華,開始出手了!”道一神色淡定的說:“真可惜那些爲虎作倀的富家公子哥,白白跟着丟了性命。”
江明有些不認同的搖搖頭,接着他的話說:“你是不知道,在娛樂圈裏以餘華公子爲首的那羣富二代,玩的有多過分,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這回出事也算是報應!”
說到這裏,他又冷冷的補了一句:“他們都不虧!”
蘇清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問:“你跟這些人有過節?!”
聽他這麼問,江明一向吊兒郎當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悲傷之色:“當年我父母之所以出車禍,就跟他們這些人有關。”
說到這裏,他突然慘笑兩聲:“當年,我一個孤兒無權無勢,根本沒辦法爲父母報仇。”
“這場交通事故,難道是,”蘇清很驚訝的盯他問:“嗯,跟你,父母的死有關?”
只是,情況跟剛剛的新聞相似:一羣富家子在高速路上無所顧忌的飆車,江明父母爲了躲他們車,不幸被迎面而來的大卡車撞死了。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當年真正的肇事司機,根本不是這一羣人。
但的的確確因爲他們,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最讓江明悲憤的是:這羣人後來居然設局,把他手上的那筆賠償金全部騙光了。
當然,同時葬送的,還有他那還沒來得及萌芽的初戀。
當然,這些事也是他進入娛樂圈,當狗崽之後,才無意中得知的。
當時,江明就恨上了這撥人。
這些年,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關注着,他們的消息動態。
但自從三年前,這撥人設局把他的賠償金騙走了之後,突然就集體出國了。
直到半年前才陸陸續續的回國。
不過,他們回國之後,行事己經不像往常那般囂張高調。
所以,一時間江明並沒有挖到,關於他們什麼負面材料。
但是這些人,從小爲所欲爲慣了,回國後也就低調了幾個月,就又開始搞事情了。
前段時間,江明好容易從同行手中買到他們的消息,昨天晚上正準備爆料出去的時候,卻被蘇清迎頭攔下。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看到這一波人出事故的新聞了。
這下積攢在他心裏三年之久的怨恨,終於徹徹底底消散了。
“道一,你說這事是誰幹的?真是大快人心!”江明十分興奮地看着道一問。
道一淡淡的瞥他一眼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說完,站起身看着蘇清,十分體貼地問:“姐,你早餐想喫什麼,我出去買。”
蘇清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外面剛亮的天說:“一大早這麼冷,等一下叫外賣送來就行,你別出去跑了。”
“還是姐姐關心我。”道一十分窩心的笑笑:“那好,你想喫什麼就叫外賣送過來。”
說完,惡聲惡氣的對正在看電視新聞的江明說:“你早上起來沒事兒的話,就出來幫我種樹!”
“等我把新聞看完了,再幫你種唄。”江明伸了個懶腰,有些磨磨蹭蹭的不想動。
道一根本不聽他說,接連催促道:“快點出來!今天上午你把這些樹,都按照我規劃的方位種好。”
“你自己規劃的,就自己動手去種唄!”江明十分不情願的嘟囔:“院子裏好好的花木,比你刨的亂七八糟的。”
道一十分不耐煩的衝他吼道:“快點,別磨蹭,不想住這兒的話,給我滾!”
見他好像真的有點動氣了,江明趕緊抓起,丟在沙發上的手套衝出去。
江明剛拿起撅頭,準備刨樹坑的時候,突然見道一丟下手裏的花樹,大步朝大門口走去。
這棵樹是不是要種在這裏?
江明拎着撅頭,看着眼前用白灰畫的,白色的三角發愣。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