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能親自找出來這個發件人,最不濟也要找到那個給你發件的地址,進而弄清楚她到底爲什麼害你。”蘇清十分鄭重的對李娜說。
這時李娜纔算反應過來,她十分不解的問:“我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人,那人給我寄回來手機也就罷了,又多寄回來那兩件死人衣服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她的疑問,蘇清心裏其實也不清楚,所以沒法給她準確的答案。
倒是站在一邊聽着他們通電話的道一,有些不自在的悄悄地轉過頭。
在電話裏李娜雖然對莫名其妙,給她發兩件死人衣服的人心懷恐懼。
但還是決定聽從蘇清的意見,留心去找找這個發件人,當面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得到這個結果之後,蘇清有些得意的對道一說:“看吧,我就說李娜比較靠譜。”
道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說:“這樣最好,李娜身上氣機厚重,一般邪物不敢近她的身。這件事由她自己親自去查明是最好過了。”
不過,蘇清還是有些擔心:“李娜從來沒接觸過這些,萬一”
“放心吧,姐,不會有萬一的,我不是指點她去廟裏拜拜了嗎?”道一笑着寬慰她說:“她就是那種玄學上所說的福氣深厚之人,去廟裏沾了香火氣息之後,更沒有邪祟敢近身。”
聽他這麼說,蘇清纔算徹底放心了:她可不想把自己這個唯一的老朋友給搭進去。
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來之後,蘇清纔想起來,道一到現在還沒喫午飯呢。
“你從起牀就一直忙活到現在,餓了吧?午飯我已經做好了,都在鍋裏熱着呢,你趕緊去喫吧!”蘇清輕輕推一把,盯着種在牆角的一棵桃樹的道一說。
道一這才把視線,從那一棵樹觀賞桃花樹上移開:“嗯,你這麼一提,我真感覺餓了,咱們一起去喫午飯吧!”
蘇清笑着搖搖頭說:“我剛纔喫過了,現在還不餓,你先去喫吧!”
說完,她信步來到後院兒,坐在涼亭裏,看着零零星星開放的菊花發起呆來。
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感覺無助。
最近,道一雖然看似把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了。
但基本上都是等事情過去之後,才雲淡風輕的跟她知會一聲。
比如,他跟高老頭鬥法的事,蘇清問起時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又比如,她今天眼看着他從口身上拿出那把,自己從來沒見的玉尺,在李娜帶來的兩件衣上比來畫去。
她連那把尺子叫什麼名子,有什麼用處都不知道。
蘇清雖然知道,道一是爲讓她跟李娜看清那兩件衣裳的本質,但她卻和李娜一樣,根本看不透其中的玄奧。
她更想不通,爲什麼兩件明明看上去光鮮亮麗的時尚風衣,會在尺下變成了兩間散發着死人氣息的老舊洋裝。
這些,她都很識趣的沒有問,因爲蘇清明白道一併不打算告訴他。
關鍵還是她沒能激發自身的靈力,沒有一絲自保能力。
所以道一併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常人無法企及的玄妙之事。
但蘇清心裏卻是非常明白:她已經被捲入到這個與常人所不同的世界裏。
用道一的話說,也是引得無數人,暗中覬覦的極品法寶。
所以蘇清現在迫切的想要開啓身上被封存的的靈力。
至少能夠讓她有自保的能力。
最不濟能讓她能夠感知到危險也行,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被動而無助的,被道一好好的保護在一方天地裏。
他在外面血雨腥風爲自己擋刀,自己卻連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現在這樣無能的狀態,蘇清心裏就十分的失落無助。
“姐,我喫飽了!”就在蘇清陷入自怨自艾的失落情緒當中時,已經喫完飯的道一從前院過來。
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十分擔心的問:“姐,你哪裏不舒服?”
蘇清深吸口氣搖搖頭說:“我只是感覺自己太沒用了,一直讓你費心保護,什麼都不能替你分擔。”
“你是我姐嘛,也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我保護你是應該的。”道一有些愧疚的說:“要不是我執意把你拉入這個危險的世界裏,”
蘇清趕緊打斷他的話說:“我都說了多少回了,跟你相認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要不是找到你,我這一輩子都住不上這麼豪華的別墅呢。”
“姐,你不怪我就好。這棟房子本來就是你的。”道一輕輕掐下一朵剛開的菊花,拿在手裏把玩着說。
說着,不經意間撇到院子西北角燒烤區,被薰的黑漆漆的戶外燒烤架,挑了挑眉頭笑着問:“姐,你們趁我不在喫燒烤啦!?”
“啊,昨天李娜一直惦記着咱家的露天游泳池,我看那水也不太好,就叫她到後院來喫燒烤了。”蘇清笑着解釋說。
道一輕輕掐一片菊花瓣問:“就你們倆喫燒烤,有啥意思?”
蘇清隨口應道:那會就我們倆啊,還有江明跟他帶來的朋友,總共四個人呢。”
江明帶朋友來過?
道一挑了挑眉頭:“是什麼人?他的同行記者,還是哪路小明星?”
“都不是,是藝術學院的一個女大學生,趕巧了,正好李娜的學生。”蘇清笑着說:“昨天那女生看到李娜,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嚇得不行。”
道一輕笑一聲說:“就這麼點膽量,就是從藝術學院畢業,怕是也不敢混娛樂圈。”
蘇清笑着感嘆說:“李娜也說她不適合去娛樂圈發展,只是這個學生好像不太認同老師的看法。”
說到這裏,蘇清突然雙眼一亮:“對了,我現在終於想起來:江明昨天下午帶回來那個蘇娜是誰了!”
道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問:“你不是已經說他叫蘇娜了嗎?還能是誰?”
蘇清連連搖頭說:“不是,昨天下午我先是看到她從咱們小區,一個鄰居家裏驚慌失措的跑出來,接着又被江明帶到咱們家。”
“你是說那個蘇娜,也住在咱們小區?江明這小子攀附上個白富美?”道一有些驚訝的問。
蘇清苦笑着搖搖頭:“我想說的是這個蘇娜,我們曾經見過!”
“我們,見過?在哪兒啊?”道一一臉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