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商業街上充滿了現代氣息。
哪有什麼蒼涼古舊的老巷子
那剛纔,他們是到了什麼地方又從哪兒出來的
就在蘇清顫抖着雙手,緊巴着車窗往外看的時候,耳邊傳來道一十分鎮定的聲音:“姐,別看了。”
甦醒水一臉驚恐的轉頭看向道一問:“道一,我剛纔是睡着了嗎”
道一挑了挑眉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說:“沒有啊,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很清醒。”
那,剛纔,
不等她問出口,道一有些懊惱的閉了閉眼,抓緊方向盤,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們被矇蔽了。”
被矇蔽了
被誰矇蔽了
就在蘇清心裏萬般疑惑震驚之時,只聽坐在身後的關漢庭淡淡地說:“真是太可惜了,當年我家的老宅子就在這裏。”
聽到她說話,蘇清立刻轉身盯着她,十分警惕的問:“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帶我們到這裏來還有,你現在清醒了嗎”
坐在後座的關漢庭,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噎住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回答道:“我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多謝兩位熱心幫忙,請把我送到漢庭酒店外。”
說完,她又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蘇清說:“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
見蘇清仍然十分警惕地盯着她不爲所動,關漢庭衝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我想跟我的助理打個電話,告訴他到漢庭酒店接我。”
聽了她的話,正在開車的道一語氣平淡的對蘇清說:“姐,給他吧”
蘇清這才滿臉戒備的掏出手機遞給她。
接到手機後,關海亭十分熟練打開,然後撥通一行號碼打出去。
很快,對方就接聽了電話。
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蘇清,聽到從電話裏傳來十分焦急的聲音:“關總,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這些天你一直都聯繫不到你,你現在在哪”
關漢庭仍然以一種,不緊不慢的聲音回答道:“君蘭,你下午兩點到市中心漢庭酒店來接我。”
說完,不等對方再說話,就十分利索的掛了電話,然後很喫力的舉起來遞給蘇清。
“謝謝你啊請問你們怎麼稱呼”還了手機之後,關漢庭語氣十分虛弱的問。
蘇清先看了眼道一,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然後纔回答道:“我叫蘇清,這是我弟弟道一,你確定你現在真正清醒過來了,是嗎”
關漢庭那衰老而又從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問:“我剛剛,沒有發瘋嚇到你們吧”
“你倒是沒嚇到我們,只是把我們引到那個空間幻局裏,差點困死在裏面。”道一語氣涼涼的說。
空間幻局
這麼高大上的詞,應該是科幻的臺本無誤了。
等接下來道一的話,立刻擊碎了他的想法:“說吧,是不是那個怨靈指使你這麼做的”
哎呀,媽呀,怨靈這個詞兒一出來立馬又把文風拉回了靈異。
道一冷笑一聲說:“你倒是爲那個怨靈找了個絕好的藉口,呵呵,老年癡呆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那還挺冷不丁的聽他問起年齡,關漢庭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虛歲五十整。”
“才四十九歲呀怎麼看着這麼顯老”蘇清十分驚訝地看着她那張溝壑縱橫,老態龍鍾的臉十分驚訝的問。
關漢庭好像見怪不怪的摸了摸,臉上乾枯鬆弛的皮膚:“是啊,我從小長的就顯老,不好看。這麼多年來,都已經習慣了。”
道一卻十分無情地拆穿了她的謊言:“呵,你要真的能習慣自己這張老臉,怎麼可能會跟怨靈簽訂那種協議”
什麼協議
蘇青水一頭霧水也的看向道一,但他卻只是凝神開車,再也不多說一句。
無奈之下,她只能轉頭看一下,靠在椅被上微微喘息的官漢庭,語氣有些調侃的問:“你跟魔鬼簽訂了,返老還童條約嗎”
關漢庭有些呆滯的看着,眼前這張充滿了青春氣息的秀美臉龐,突然開口問:“蘇姑娘,你今年幾歲了”
蘇清下意識的回答:“二十五歲,怎麼啦”
關漢庭滿臉豔羨的盯着她那張光潔如玉的,充滿青春朝氣的臉龐:“真年輕啊可惜我一直都沒有這麼年輕過。”
蘇清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問:“怎麼可能你難道不是從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最後到中年過來的”
觀漢庭滿眼失落的搖了搖頭:“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得了,從我記事開始,就頂着一張比同齡人老很多的臉。”
道一突然從前面丟過來一面鏡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那你現在照一下鏡子吧,肯定比以前更老”
關漢庭緊緊抓住那一面鏡子,一面躺在座椅後背上,遲遲不敢打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極力忍着顫抖的手,打開了鏡子放在面前。
只見鏡子裏映照出一個異常蒼老的老太太。
臉上的皮膚鬆弛好完全塌了下來,根本看不出往日的臉型輪廓。
五官除了鼻子依舊堅挺,眼角跟嘴角都下垂的厲害。
鏡子裏的整張臉都散發着,一股濃重的蒼老落幕之氣。
關漢庭捧着鏡子的手不斷顫抖,她難以想象鏡中這個垂垂老矣的老嫗就是自己
以前,她也知道自己長的比較老像,所以每次出門,都找專業的化妝師替她化妝。
也曾去醫院做過很多次面部微調,但是不管是化妝出來還是做手術,出來都依然不能改變她臉上的老態。
但縱然這樣,也沒有像鏡子這樣蒼老。
“你敢跟怨靈做交易,就應該能想的到這樣的下場”道一突然加重語氣問道:“你爲什麼一早不說實話而且還帶我們到這裏來真的是不想要命了嗎”
聽他這麼問,捧着鏡子坐在後面的關漢庭終於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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