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單位裏面最忙碌的人,現在幾乎都變成最閒的人了。
手上的一些比較重要的工作,也都被以各種理由移交出去了。
再這麼下去,張浩感覺自己怕不是要下崗了。
所以,無奈之下,只得想辦法去抱一抱老師這根大粗腿。
但因爲上次那個連環殺人事件,他一直拖着不肯移交老師手下的特案局。
老師之後對他就頗有微詞。
想到這裏,他緊盯着一直未接通的電話:這死神棍,怎麼又不接電話了?
隨着一聲十分機械的提示音響起,他不得已掛了電話,又繼續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去!
這傢伙竟然又關機!
張浩氣的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無奈之下值得撥通了蘇清的電話。
“張浩打來的!”蘇清苦笑着把手機推給道一:“要不要我也把手機關了?”
道一搖搖頭,滿臉煩躁的拿過她的手機接了電話:“張浩,你做什麼一直打?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再騷擾我姐!”
“我就是想,”他剛開口一句話還沒說完,道一就十分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記得張浩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到桌子上。
要不是想着這玩意兒還挺貴,他就直接摔了。
十分煩躁的抽了一根菸之後,看了看辦公桌上僅有薄薄兩張的小事件。
張浩隨手按滅菸頭,撈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起身出去。
走出辦公室後發現:整個隊好像就自己在閒着,其他人要麼在辦公桌前忙碌,要麼都已經出去了。
被架空的無力感再次襲上心頭。
再說,蘇清姐弟兩個在家裏交流了半天關於靈界的的事,又把過往遇到的那些危險重新梳理一遍。
最後,所有的源頭都指向了,一開始那幾起十分詭異的連環殺人案。
因爲後面他們遇到的所有怪事,都是因這件事而起。
但是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動機,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
“姐,在屋裏悶了半天,走到外面花園裏轉轉吧!”道一站起來伸個懶腰,然後十分體貼的拿一件厚厚的印花披風給蘇清被上:“昨天下了一天雨,外面比較涼。”
兩人走出房門,現在寬闊的前院轉了一圈兒。
走到游泳池邊的時候,蘇清看着有些渾濁的泳池水說:“看來得找個專業人員上門把水換換。”
道一立刻擺手否認說:“這個你不用操心,我等會去找人換。”
說完看了一眼院子裏有些枯黃蕭瑟的花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都給換換。”
蘇清隨口接了一句:“到春天吧!秋天種樹的話,也不容易活。”
道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冬天本來就是蕭瑟肅殺的季節,不容易孕育生機。”
說完,他深深吸了一口雨後溼潤微涼的空氣,回頭對蘇清說:“走,咱們去後院轉轉吧!”
兩人來到比前院地方更寬敞的後院,確切地說應該是後花園。
看到這些奼紫嫣紅的花:蘇清感覺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摘下一朵嫩黃色的,不知品種的月季花,突然有種出門逛公園的感覺。
自家院子大逛着就是舒暢。
蘇清興致勃勃地掐了一大捧花,準備回去做插花的時候。
突然接到門衛打來的電話:說有位朋友要拜訪。
難道是李娜來了?
誰知道十分鐘後,在門口迎接到的卻是一身便衣的張浩。
“道一呢?”張浩一看到她立刻問起道一。
蘇清有些失望的說:“他在後院。”
道一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你還跑到家裏幹啥?
蘇清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給他指了指去後院兒的小路。
然後自己回屋裏去給他們準備茶點。
當她端着茶點來到後院小亭子裏時,因爲走太遠的路竟然感覺有點氣喘。
突然間心裏萌生了一個念頭:家裏實在太大了,還不如顧個保姆回來。
以前道一也提過,要顧兩個保姆幫忙做家務收拾房間。
但是蘇清以自己天天閒着爲由拒絕了。
後來因爲關漢庭變身成保潔臥底的自家的事。
蘇清之後有好幾天,都沒敢再請保潔人員過來打掃。
結果她自己打掃一遍屋子都累得要死,更別提這麼大的院子。
於是又繼續開始叫鐘點工上門服務。
“姐,你坐下歇會兒,剛纔已經在院子裏轉了半天。”道一點蘇清腦門跟鼻頭沁出一層亮晶晶的汗水,有些心疼的接過她手裏的托盤:“他又不是外人,還這麼客氣幹啥?”
坐在對面的張浩忍不住翻白眼:都跟你一樣!?老子親自上門找你,連屋都不讓進,在後花園裏喝冷風。
但他嘴上還是要客氣兩句:“是啊是啊,我就是過來跟道一聊聊,蘇清,你不用客氣啊。”
邊說邊自己到了一杯水喝起來:“嗯,這茶水不錯!清香爽口。”
道一懶得搭理他,頭扭到一邊兒不搭話,臉上寫滿了嫌棄。
張浩毫不以爲意繼續纏着他:“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好好招待你師傅,這回你就再給個機會吧?就算我給他老人家賠罪?”
聽他提到上次師傅扮成法醫,故意放走那個不死人的事兒,道一心裏氣就不打一出來:“你就別打那個案子的主意了,老老實實的趴在裏面查點普通的案子不行嗎?”
聽他這麼說,張浩心裏蹭了一下子騰起一股火,直衝到嗓子眼,嗆的他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道一有些嫌惡的看了眼,咳個不停的張浩:“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張浩嗽的滿臉通紅:“對,你說的都對!但關鍵是這面空降的那個,什麼事都不派給我,明明白白的想把架空我啊!”
道一有些喫驚的盯着他:“你自己當家這麼久,怎麼可能讓人一上任就給架空了?”
說完,他滿臉鄙的撇撇嘴:“還不是你笨!總認爲你自己有靠山,想咋地就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