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道的話,胖子心裏只覺得拔涼拔涼的:不管怎麼說都要找到那個人!
那些進的偏財雖然有很大一筆,但是爲了保命,他還是能忍痛拿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很快可能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嗯,應該說他跟欣欣夫妻兩個能夠得到。
就是之前他住的那一幢老舊房子,聽說要拆遷了,這樣的話有可能會補償一大筆錢給他們。
當初,因爲自己把欣欣從房子上推下來差點摔死了。
所以,爲了平息他家人的怨氣繼續讓兩人交往,胖子被迫把那套房子過戶給她。
不過,就在不久前,他跟欣欣已經悄悄領了結婚證。
本來他們打算辦一個婚禮的。
但欣欣一方面覺得健身房纔剛剛開始,有許多事情要忙,她暫時抽不開身。
再者,她覺得自己的腿腳現在變成這樣,也不想在親戚面前出醜。
所以打算過一段時間,等到腿的假肢做好能夠帶好的時候,在辦理婚禮。
現在,她穿着長褲拄着柺杖,細心的人看不出來她的腿截肢。
但是,她不想在婚禮上也一瘸一拐的。
還有就是現在的健身房剛剛開起來,生意十分火爆,她也真的走不開。
所以,兩個人一合計才決定先把結婚證領了。
本來,在她出事之前,欣欣的父母並不贊成兩人在一起。
但如今,女兒成了殘廢,雖然是胖子的過錯,但現在仍然不離不棄。
他們也就鬆口答應兩人在一起了。
關鍵是欣欣雖然長的漂亮,但畢竟腿腳不便,父母也怕她以後也不好嫁人。
萬一所託非人,後半輩子可能會過的很不好。
所以,胖子也算是因禍得福:順利抱得美人歸。
兩人領了證之後,正打算把老房子賣掉,再買一套新房作爲婚房呢。
沒想到就傳來了老房子要拆遷的消息。
自然,胖子把這件事又歸結到黑金戒指上。
但是,他心裏其實一直有個結:那就是他開始從老闆手裏接活的那天,正好是自己發狂把欣欣從樓上推下去的那天。
所以,他心裏其實對那個神祕的老闆,一直有所忌憚。
中途也想過辦法要刪除掉那個a,或者是不接他發的任務。
但又抵擋不住高額的佣金誘惑。
不過,因爲出了那件事,所以,他一直不敢動用,當中間人掙來的這筆佣金。
“大師,那筆錢我一分都沒花。”胖子十分爲難地說:”但是我根本就沒見過那個老闆,去哪裏找他呢?”
道一認爲他是捨不得吐出來部分錢,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因爲昨天我覺得咱們聊的來,所以呢,我今天還特地過來提醒你一句。”
說到這裏,他深深吸了口氣:“至於你聽不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完,站起來直接朝一邊的健身器材走過去。
一直在邊上關注着他們的蘇清,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道一是想讓胖子主動去找那個賣古董的人。
這招倒是挺高明。
了卻了此行目的之後,道一行人又在健身房呆了半個時左右纔出來。
本來跟他們一起出來的江明,因爲收到線報要去跟拍一個明星,提前跟胖子一起出去了。
蘇清剛剛運動個把時,確實感覺有些疲憊,於是點點頭說:“好吧!過去歇歇也行。”
於是兩人帶着綠珠一起來的茶樓,又點了上次見白先生的那個包間。
三人坐在寬敞舒適的茶樓包間裏,連喝茶喫點心,邊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羣。
蘇清若有所思的說:“這感覺確實跟咖啡館不同,可能老人家更喜歡來這種地方消遣。”
道一笑着搖搖頭說:“其實來茶樓的大多數還是年輕人,大家過來,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什麼的比咖啡館裏舒服,又比唱卡拉k安靜上檔次。”
他們點的這個房間,有個大窗戶正朝向主街道的方向。
三人能坐在屋裏,可以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但由於窗戶設計的十分巧妙,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們。
所以,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意外發現上次來過這裏的白先生,竟然跟一個十分年輕的女子手挽手上了一輛車。
而那個女孩兒蘇清也不陌生:正是之前江明追求的那個紅校花蘇娜。
這兩個人怎麼攪和道一起去了?
蘇清十分驚訝的叫出聲。
道一冷哼一聲說:“可能是梁老師那棵大樹不好攀吧。”
蘇清深吸口氣說:“那個紅校花怎麼樣就不說了,我覺得白先生品行還可以啊!”
道一笑着搖搖頭:“有錢人經常玩的遊戲而已,剛剛也只看到他們手搭在一起而已。”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白先生應該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那倒是。
不然也不會因爲兒子,親自出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跟那個餐廳老闆硬扛。
但是,蘇清心裏對那個紅校花的印象更差了。
因爲她真心不希望,像白先生這樣的人墮落。
而那個紅校花,真的就是自甘墮落。
江明當初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寧願偷朋友的東西賣,也要買房買車送她。
但他一邊若即若離的吊着人,一邊在外面顏面盡失低三下四的去攀附富豪。
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可悲又可恨。
“姐,我就說了,她是薄命相,不這麼一直折騰下去,生機怎麼可能折騰得完呢?”道一有些諷刺的說:“這個人把表面上的風光,竟然看的比尊嚴還重。”
蘇清卻隱隱覺得:蘇娜的動機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
至於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從在家裏見第一面開始,她就覺得這女孩子城府極深。
雖然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實際上應該很有心機。
希望江明不要看到這一幕吧!
畢竟,他這兩天看着才勉強從打擊中走出來。
當蘇娜跟白先生,一起坐上的車遠離他們的視線時,正在埋頭啃糕點的綠珠,突然擡起頭朝外面看去:“我怎麼聞道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
蘇清看了眼緊閉的窗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問:“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呢?”
道一確在一邊噗嗤笑出聲:“他能聞到的味道,你怎麼可能聞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