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詭案物語 >第二百五十二章 傳說
    面對蘇清姐弟兩人的疑惑,寶國十分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見空蕩蕩的泉眼周圍沒有一個人。

    這才壓低了聲音說:“兩年前,村子裏還有十來戶人家,但自從前年,開始村子裏的人就陸陸續續的搬走了。”

    說到村民搬走的原因:竟然是因爲恐怖。

    “我記得,最開始搬走的那家,二十歲大的兒子竟然被活活嚇瘋了。”寶國說到這裏時,卻並沒有多少驚恐憐憫之意。

    他甚至有些慶幸的說:“那傢伙瘋了也好,不然的話,在村裏還真是個禍害!”

    說到這裏,他輕輕再次對回春泉深鞠一躬:“當初我曾親眼看到,他在那邊兒別人挖的一個牲畜飲用的水坑裏下毒,就因爲人家的牛長的比較壯,出欄的時候賣的價錢比較高。”

    說到這裏,他有些痛心疾首的說:“據說在兩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又出去做什麼壞事的時,不知道碰見了什麼,回來竟然嚇瘋了。”

    “說來也奇怪,他人只有在這山上的時候,整天被嚇得東躲西藏,看上去瘋瘋癲癲。但只要一下山病症就減輕了,甚至去山外的親戚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人就恢復正常了。”說到這裏,保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後來,那家人就一直散佈說,這個山上有邪氣,住的時間久了,大家都會變成瘋子。”

    就在這種言論的影響之下,本來就覺得窩在小山村裏不好娶媳婦兒的村民。

    正好藉此機會在外面鎮上,或者是縣城裏購置了房產,慢慢的都搬出去了。

    去年,三姑家也搬離了村子,在山腳下的另一個,基本上遷出去一大半兒的村子裏安家。

    漸漸地偌大的一個村子,只剩下現在的四戶人家。

    “前段時間大姑一直遊說我,去她現在住的村子裏蓋間房子住。說那個村子現在有很多空閒的地方。”寶國有些憨厚的笑笑說:“我覺着還是我們這村子住着舒服,放牛也方便。”

    他邊說邊指了指,不遠處坐落在荒田中,好幾塊兒收拾的非常乾淨利索的樁莊稼地:“最關鍵是我還捨不得這即畝良田,年年不管種啥,稍微上點兒肥料,收成就很好。”

    現在大多數人,都看不上田地裏產出的那點糧食,認爲其經濟價值太低,與勞動付出不成正比。

    但事實上,每年能夠親手收穫自己種的糧食,那種滿足感是無以言喻的。

    現代城市的年輕人,特別是中年人雖然收入很高,但是幸福指數卻很低。

    主要原因是滿足感來的太容易,或者是永遠不能夠滿足自己日益膨脹的需要。

    這樣的人其實應該到農村多勞動勞動,體會一下親自收穫自己勤勞種下種子的果實。

    這樣就可以大大提升滿足感,從而得到幸福感。

    當然,寶國並沒有想這麼長遠。

    他只是覺得近兩年來,山上確實有了很可喜的變化:好像山川草木都有了靈性一般。

    比如排外性。

    “我這麼說可能你們不相信,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寶國有些艱難的從嘴裏吐出一句:“我總覺得傳說中回春山的守護聖人甦醒了。”

    守護聖人?

    看着蘇清兩人疑惑的表情,寶國帶着他們邊往山上走邊說:“我小的時候曾聽爺爺說過,回春山上,以前住着一位守山的聖人。”

    這個傳說中的守山聖人,天性疾惡如仇,同時,又十分護短排外。

    據說很久之前,只要村子裏出一些偷雞摸狗,思想邪惡的人,首山聖人都會出手懲治他們。

    而對於外來人,首山聖人一向都不很歡迎:一般外人進山幾乎都會迷路,很難走出來。

    而且,來過一回在山上迷路的人,基本上從心底就不想再來第二次。

    就比如蘇清,她其實從心底很排斥再次回來。

    道一十分認真的聽寶國說完,關於首山聖人的故事立刻掏出手機。

    結果卻十分沮喪的發現,手機上信號格仍然是一片空白。

    見他拿出手機,寶國有些遺憾的說:“若不是村裏山上信號太差,手機基本上用不了,村裏的年輕人都不願意在老家呆着,村子也不會衰敗的這麼快。”

    畢竟,本村村民在山上做養殖業,其實還是很掙錢的。

    所以,那些掙到錢的村民,都去縣城裏買了房子。

    那些年輕人因爲山上一直信號差,寧願在外面打工,都不願意回來生活。

    隨着他們的孩子相繼出生,做了祖輩的村民,也因爲要照顧孫子輩等原因,就陸陸續續的也都搬走了。

    寶國滿臉感慨地說:“我眼睜睜的看着短短十幾年間,一個千把口人的大村子,變成現在只剩下十幾個人的小荒村。”

    說到這裏,他覺得十分心酸:剩下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家人過世,或者像他這樣從來沒成過家的老少單身男人。

    “你們能夠來這裏兩次都沒迷路,說明守山聖人已經接納了你們。”寶國十分虔誠的看着眼前的大山:“只有心地純潔,善良的人才可能被聖人認可。”

    沒想到這位大哥年紀輕輕,卻對大自然心懷虔誠的敬意。

    “你們村子的的人上山不會迷路嗎?有什麼訣竅?”蘇清有些好奇的看着,步伐矯健的走在前面的保國問。

    保國十分爽朗的哈哈一笑:“我們從小就生長在這裏,怎麼可能迷路?可能還是我的方向感比較強吧!反正我是從來沒在山上迷過路。”

    他這會兒領着蘇清他們上山,一來是跟他們講一些,關於回春山的傳說典故,領着他們出來看看山上的風景。

    更重要的是,他也得到山上瞧瞧自家的牛。

    “這些牛晚上不是自己會回家嗎?還用上來看着?”蘇清有些不解地看着保國問道。

    只聽他有些無奈的說:“牛是很自覺了,但是,有些放牛的人就不行。”

    說到這裏,他有些生氣:“前幾天,我家的母牛在山上下了小牛,我一時沒注意,牛犢子竟然被人偷走了,母牛急得差點兒發瘋。”

    其實村子裏就那幾個人,大傢什麼秉性彼此都知道。

    寶國心裏也明白這事是誰幹的,但就是因爲沒有抓到現行,更沒看到小牛的蹤影,所以也無從下手。

    可以這麼說,他每天都山上轉轉,並不是爲了看着牛亂跑,而是防着熟人對牛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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