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十分乾脆的說“我也沒有這大變活人的本事,要不你去找個魔術師問問”
說完,隨手掛了電話。
但緊接着,張浩電話又打過了過來“你說真的那我去找哪個魔術師”
“呵,你隨便”道一有些無語的掐斷了通話。
這人沒長腦子嗎連話都聽不懂。
道一腹誹了句,然後,十分利索的關了手機。
這一夜,住在秀水鎮小院裏的四人都沒有睡好。
蘇清一直想着明天怎麼面對田芬母子兩個。
白賢做了一夜關於牛嘎拉村的怪夢。
而決定跟田芬分開的蘇啓志,更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道一相對好一點,雖然熬夜畫了半夜的符,不過後半夜倒是睡得安穩。
第二天一早,蘇清就起來了。
她本來打算起早給大家做早餐的,沒想到一出房門,就看到父親正在院子裏忙活。
“青青,天這麼冷,怎麼不多睡會兒”看到蘇清從房間出來,蘇啓志有些心疼的說“這會兒天還沒亮,早飯還沒開始做呢,要不你再回去睡會兒”
蘇清連忙搖頭說“我都起來了,哪還睡得着”
“那你也趕緊去洗漱,我這就去耳房把暖爐生起來,待會洗完臉過去去烤火。”蘇啓志丟下手裏正在摘的菜,隨便擦了擦手,大步往耳房走去。
蘇清趕緊拉住她說“爹,誰一大早起來就去烤火等我洗完臉幫你一起做早餐,廚房裏不是也很暖和嗎”
“那好,你先去刷牙,我去廚房把地鍋燒着,早上給你們熬正宗的玉米糝稀飯。”蘇啓志抱起地上已經擇了一半的菜,匆匆往廚房而去。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早起。
蘇清突然想起小時候,每到冬天的時候,母親的身體會變得特別虛弱,怕冷。
父親每天早上起來做早餐,然後在屋子裏放上一盆炭火,才叫母親跟她起牀。
其實父親一開始並不怎麼會做飯,但是爲了讓她跟母親早上起來能喫到可口的飯菜,他還特意去跟鄰居大嬸討教。
不過,這件事最終也成了那些村婦們嘲笑母親的把柄。
他們都說父親娶了個懶媳婦兒,每天早上都讓爺們兒伺候着。
爲了這件事,爺爺還跑到他們家門口罵了母親好幾天。
所以,蘇清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就因爲這件事,她跟李陽結婚後從來沒有讓他做過一頓飯。
雖然他們兩個工作都很忙,在家喫飯的時候並不多。
但是幾乎每頓飯都是她自己做的。
就在她最後昏迷的那一個多月裏,李陽也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爲她做過一碗飯。
雖然他們拍拖的時候,蘇清就知道李陽其實會做飯。
所以,當她跟道一相認之後。
看着明明不會做飯的道一,卻天天堅持親手給她熬粥,蘇清心裏真的感動不已。
愛情雖然這兩個人拉的非常近,但是親情卻是刻在骨子裏的溫暖。
只有親人才會你需要什麼,關注你最基本的衣食住行。
“青青,來,來,過來看着竈膛裏的火。”蘇啓志殷切的把放在竈堂前面的小凳子擦了又擦,才叫蘇清過來。
蘇清在竈膛前坐下,看着正在忙着切菜的父親問”爹,你想好了嗎”
蘇啓智愣了一下,停一下手裏的動作“嗯,想好了,我決定跟田芬離婚。”
聽他這麼說,蘇清一直提着的心突然放下。
她有些動情地說“爹,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給你養老。”
蘇奇志放下手裏正在切菜的刀,語氣有些無奈地說“我覺得田芬不會輕易離開,她肯定想要這套宅子。”
“那就給她吧”蘇清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跟我們一起走。”
“不行,這處宅子是你母親特意買的,除了你,誰都不能給”蘇啓志十分堅定地說“就算是經過官方,我也不會把這套宅子讓給她。”
聽他這麼說,蘇清心裏又酸澀,又感動“爹,我跟道一都會幫你。”
“好孩子,都是我當年不着調,連累了你。”蘇啓志有些羞愧地說“我真不該迷了心竅跟田芬結婚。”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你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嗎”
蘇清搖搖頭“是什麼”
蘇啓志有些得意的說“是路仔的頭髮,帶有毛囊的。”
“你難道想去做親子鑑定”蘇清十分驚訝的問。
蘇奇志緊緊抓住手裏的盒子“如果田芬你不同意離婚的話,我就去跟路仔做親子鑑定,走官方途徑解決。”
蘇清有些擔心的問“那萬一,結果路仔就是您的兒子呢”
蘇啓志慘笑着搖搖頭“這種事情哪有萬一呢我也希望路仔是我的親生兒子。”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蘇清很認真對父親說。
當父女兩人同心協力把早餐做好之後,做了一夜噩夢的白賢才起牀
但是一向喜歡早起的道一,房間門卻仍然緊閉着。
蘇啓志有些忐忑的看着蘇清“要不要叫他起來喫早飯”
蘇清十分隨意的擺擺手“不用管他,咱們先喫吧”
儘管她這麼說,但蘇啓志仍然十分貼心地留下一份早餐溫在鍋裏。
道一一直睡到將近中午才起牀,他剛一起來,就聽到大門外激烈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我們回來了”粗嘎嘎的的聲音中帶着着怒氣,震的人耳膜疼。
一臉心事陪着蘇清和白賢在耳房烤火的蘇啓志,嚇的手裏的火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蘇清這站起來去開門,卻被他攔住“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
“爲什麼又把鎖換了”田芬怒氣衝衝的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蘇啓志“杵在這幹嘛不想讓我們進門啊”
結果她話剛落音,就看到尾隨蘇啓智出來的蘇清。
乍然看到打扮的十分得體淡雅的蘇清,田芬先是一愣,正要開口的時候,就看道一臉好奇的白賢從蘇清身後走過來。
她嘴角扯了扯,就要出聲的時候,院子裏又傳來另外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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