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進行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改變。..
從顏如真跟李先生玄之又玄的對話當中,給她打開了一扇精神領域前所未有的大門。
而許久沒有聆聽過師傅教會的道一,這次在師傅跟李先生的文鬥之中,也受益非淺。
在心底最對於顏如真的敬意,又更深了一層。
以前顏如真在他心目中幾乎快要敗光的好感,又慢慢的找回來了。
這讓道一在心底也越來越愧疚自己之前到底是對師傅多有誤會。
也可能因爲眼界不夠寬廣,所以纔會對師傅生出那些不必要的怨懟。
這場晚宴上,喫的最安靜的就屬白賢,他只是純粹的品嚐美食而已。
最開心的卻是被蘇啓志邀請過來的李先生,他感覺好像遇到了人生最得意的知己。
而作爲東道主的蘇啓志,心裏雖然很高興跟老朋友們相聚。
特別是在家裏,光明正大的宴請這些老友,讓他感覺自己的人生終於開始揚眉吐氣了。
但同時一想到宴席散去之後,整個院子裏可能只剩下他一個人,心裏未免有幾分落寞蕭條。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表現在臉上。閃舞..
但是還有幾個比較關心他的老朋友,很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
“蘇大哥,以後不在家的話,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反正我的兒子媳婦兒也都去外地打工了,老婆子也跟着一起去帶孫子,平時我沒事兒就過來陪你。”有一位雖然兒孫滿堂,但一年當中大部分時間還是獨自一人在家上班的老朋友說。
他這麼一說,立刻引起了其他幾個情況相同的老朋友紛紛符合“是啊,是啊,以前就你家裏有妻有兒,過的完完整整的。我們都不好意思上門來打攪你,現在你也跟我們一樣,都成光棍一個了,以後沒事就來你這烤火。”
這樣的安慰,暫時撫慰了蘇啓志心裏的寂寥之感。
但蘇清聽在耳中,卻很不是滋味父親這個時候,應該最想自己陪在身邊了吧
她突然萌生出一股,要留下來陪着父親一段時間的想法。
這幾年因爲賭氣,她幾乎都沒有在家好好陪過父親。
特別是最近兩年,父女兩人更是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就在這時候,只聽顏如真突然問他“蘇清,李先生現在有點急事,你跟我一起送他回去吧。”
蘇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啓志,卻見父親在一堆老朋友的慫恿之下,喝的有些上頭,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這樣的話,她代父親送貴客回去也是應該的。
於是,蘇清立刻站起來,先跟父親知會一聲,就禮貌而謙恭地領着他們朝外面走。
蘇啓志雖然有心相送,但腳步有些虛浮,剛站起來又跌回到椅子上去了。
而且,他這桌上的一堆老友現在聊的正盡興,他這個東道主也不能抽身走開。
於是就叫蘇清代他送李先生。
見蘇清三人出去,道一也隨即站起來,緊跟着他們一起走出大門。
剛剛在小院裏,因爲院子裏開着好幾盞燈,所以並沒有覺得霧氣有多大。
兩個人面對面幾乎都看不到對方,這濃霧好像要將每個人隔絕開來。
“最近鎮上的霧越來越濃厚了”李先生語氣裏沒有一點困擾,甚至有些欣喜的說。
顏如真並沒有接話,而是緩緩的漫步在大霧中。
而蘇清爲了緩解尷尬,主動接上了話茬“是啊從我們回來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有霧。”
“以前鎮上很少起霧,至少我來這鎮上兩三年,也只有今年冬天一反常態,連續好些天大霧瀰漫。”李先生在宴席上也喝了不少果子酒,這時候出來冷風一吹,酒意隱隱有些上頭。
而且剛剛又跟顏如真難得棋逢對手,文鬥了一番,心情更是大好。
同時,他也看的出來,蘇清跟道一應該都是玄門中人。
所以就直言不諱的跟她講起這大霧的由來“你可不要嫌棄着大霧瀰漫,擾了視線。”
說到這裏,他嘿嘿一笑,故作神祕的問“你們可知道這大霧的由來”
這一點,蘇清還真不知道。
就連顏如真也十分好奇的出聲問道“哦,這大霧還有什麼來歷不成”
李先生見顏如真終於動容,於是,十分得意的說“這漫天的大霧,可是來歷不凡呢。”
然後他又接着賣關子,問“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會定居在這裏嗎”
“是因爲這裏山清水秀,靈氣縈繞”顏如真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李先生呵呵一笑“這當然是擺在明面上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想必顏先生你也看出來了,這個地方乃是一個天然的聚靈之陣。”
這一點從顏如真第一次來到這個鎮上時,就已經看出來了。
“嗯,這我知道,不過那個鎮眼不是蘇清家嗎”顏如真有些疑惑的問。
卻聽李先生哈哈一笑“等你到了我的小觀,就應該明白,我留在這裏的原因了。”
秀水鎮本身並不大,李先生的住處,更是離蘇清家裏僅隔着兩條街道。
不過,兩家的地勢卻有着不小的落差。
蘇清在臨街邊,相對地理位置比較低,而李先生所居住的小學背後,則是全鎮最高的地方。
雖然兩地之間相差不足一里地,但一一個是全鎮最高的地方,一個卻是在最高處。
爲了方便車輛通行,連接街道跟小學的路都是漫長的坡道。
這時候,因爲已經深夜,而且又起着大霧,所以路上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一個行人。
蘇清三人的好奇心被李先生吊的足足的,所以一來到他家門外,都開始暗自打量起來。
顏如真跟道一看來眼前這個平凡無奇的茶室,都微微有些變色。
只有蘇清,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奇特。
在她看來,這只是開在學校後面最普通的一間茶點店。
不過看着裝修風格,估計小學生也不不怎麼會來光顧。
倒是鎮上的退休老教師可能會喜歡這裏。
認真打量了這處房子好久,道一終於有些沉不住氣“先生貴居到底有何與衆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