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尋常而又親切的問候,綠珠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白賢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大過年的賴在別人家裏,在外人面前提及總有些不自在。
綠珠倒是無所謂:“蘇伯伯對待我們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今年這個年過的非常熱鬧溫馨而有趣。”
說完,他還看向白賢:“是吧像我們幾個無家可歸的人,有個地方過年真的很幸運。”
無家可歸
看到桃兒父母同情而驚愕的表情。
綠珠大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跟白賢的情況。
聽了他的話,桃兒母親十分心疼說:“這麼好的兩個孩子,過年竟然沒地兒去,以後你們就當這也是你們的家,隨時過來都行。”
對於桃兒這兩個新朋友的背景,桃源老頭也十分滿意:這倆孩子足夠單純實在,肯定不會帶壞桃兒。
於是,看向他們的目光更加親切了。
聽白賢說他現在沒有做事,桃兒則十分熱情地邀請他說一起經營桃園,等以後賺錢了分他一份。
對於他的提議,桃兒父母都十分歡喜:反正那十畝果園是已經被放棄了的,昨然今年能夠扭虧爲盈,也需要花費大量功夫。
單單靠他們兒子一個人根本就完成不了。
更關鍵的是,他們家裏幾乎沒有一點積蓄。
過年賣仙桃攢下的那些錢,除了這半年大家的生活開支之外,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且,桃園源老頭還打算買來一輛農用三輪車拉桃子。
之前但那一輛用了十幾年的車子,在去年夏天徹底報廢了。
但是,直到現在買小三輪兒車的錢還沒攢夠。
如果平時白賢願意過來幫忙的話,也能減輕他們一家巨大的勞動壓力。
因爲機械化程度太低,所以,桃園裏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爲。
白賢心裏有些擔憂:“我也很喜歡在桃源裏幹活,不過我的身體素質差些,就怕過來給你們拖後腿。”
“你就當是過來玩,鍛鍊鍛鍊身體,不是非得每天過來就幹活,就算在一邊陪着桃兒聊聊天也行。”桃兒母親十分爽朗地笑道。
本來她心裏還有些擔心:白賢他們兩個人過完年出去工作之後,又剩兒子一個人,在小鎮上孤零零的連個朋友也沒有。
說實話,這鎮上等過年之後,年輕的小夥幾乎都見不到。
她很怕兒子,因爲這件事心裏不舒服。
沒想到白賢以後還要留在鎮上,這樣的話兒子有個能玩得來的伴兒。
其實,綠珠也很想留下來,以後就在桃園裏幫忙做事。
如果這算是一份工作的話,可以說是他極爲喜歡的工作了。
但是,他同樣喜歡做喫播,而且也不想跟師兄還有蘇清他們分開。
因爲,他們纔是真正的一類人。
綠珠在他們面前不必隱藏自己。
他雖然心性比較單純,總是口無遮攔,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有些分寸的。
遵守着師傅的叮囑:從來不在普通人面前,泄露自己身份的祕密。
一頓熱熱鬧鬧的午飯喫完,累的有些虛脫的白賢,陪着同樣渾身痠軟的桃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雖然大家都極力他歇會兒,但綠珠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非要跑去幹活。
無奈,桃兒母親拿只好一把鋼鋸,也跟着過去陪着他。
本來,桃兒跟白賢也想要過去,但卻被桃園老頭強制在屋裏休息:因爲他們兩個上午確實累的不清輕,必須的好好歇歇,緩緩勁兒。
白賢主要是身體比較虛弱,一下子突然幹這麼重的勞力活有些喫不消。
而桃兒則是從昨天下午一直忙碌現在,他本來就大病初癒,身體底子並不強健,也不能太過於勞累。
綠珠在桃源老頭眼裏就是能喫能幹的典型:這樣的人多幹些重體力活,反而會更健壯。
桃源老頭認爲他消耗雖然大,但是能量吸收的也非常快。
所以,他也樂呵呵的拎了一把油鋸,跟在綠珠和桃兒母親身後。
雖然他並不贊同大刀闊斧的修理桃樹,但眼下有人願意爲他家幹活,這讓老爺子覺得十分開心,甚至自己也想過去一起幹。
桃兒雖然心裏很想去繼續幹活,但是看着白賢累的連說話的聲音都無力的模樣,只是得在屋裏陪着他。
如果他要去桃園幹活的話,白賢肯定不願意一個人在屋裏歇着。
“你留在秀水鎮,也是爲了休養吧”桃兒小心翼翼地看着白賢問。
可能因爲自己病得比較久,所以從他第一眼看到白賢,就能察覺到他身體不是很好。
桃兒突然覺得有些內疚:白賢可能本來就是體弱的病人,他上午一點都沒體諒人家,硬生生的讓人拖着病體幹了一上午活。
剛纔喫飯的時候,還提出讓白賢過來幫忙。
他突然想抽自己兩嘴巴子。
幸虧,母親後來又把話圓過去了,不然的話,白賢可能都不敢來找他玩了。
就在他懊惱的時候,只聽的賢有氣無力地說:“我只是體質有些特殊,需要呆在空氣特別清新的地方慢慢調養,所以暫時不能離開秀水鎮。”
白賢思索了好久,才找出來這個藉口。
“真的嗎你是不是對空氣污染過敏”桃兒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問。
白賢眨了眨眼:“過敏算不上吧只是體弱導致免疫系統比較差一點,對於空氣,水質等等,自然環境要求相對較高一些。”
聽他這麼一解釋,桃兒十分自豪的說:“我們這個小鎮雖然地處相對偏遠一些,但空氣質量,水質,以及周邊的環確實沒得說。”
“嗯,這是個好地方,我越待越不想走了。”白賢聲音十分細微的說。
本來兩個人是坐在堂屋火盆邊的圈椅上,邊烤火取暖邊說話。
不過,漸漸地白賢聲音越來越低,眼看都要睡着了,桃兒連忙撐着身子站起來,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休息。
白賢可能是太乏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桃兒小心地替他蓋上被子,見他呼吸平穩,很快睡熟了。
於是,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伸了個懶腰走到客廳,把火盆裏的炭火熄掉,然後拎起一把鋸子直接去了桃園。
他前腳剛離開院子,剛剛在熟睡的白賢突然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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