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葉藍雖然有些嬌縱,但遇到大事的時候,也能分得清主次。
最關鍵的是,以前她多少能聽得進去父母的話。
特別是出嫁之後,心智也成熟了很多。
但自從去年開始,女兒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言談舉止特別刻薄,而且爲人處事也跟之前有了很大差異。
老葉表面上看上去很嚴肅,但內心對孩子們卻十分緊張,對於兒女的變化,他也異常敏感。
兒子這些年因爲堅決不生孩子的原因,跟他們夫妻兩個鬧過幾次,所以,好幾年過年都不回來。
這幾年,他們夫妻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女兒身上。
原來女兒雖然有些嬌氣,任性,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愛慕虛榮心那麼重。
不然的話,他當初也不會嫁給前一任丈夫。
最關鍵的是,這兩年女兒總是有一些很奇特的舉動,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基本上發現不了。
那就是每當早上剛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似的,怎麼看都不協調。
後來老伴也發現了這一點,就去問女兒怎麼回事,葉藍給出的解釋是:早上剛起來,大腦有些迷糊,自從她生過孩子之後,一直都這樣。
當母親的絕對相信閨女的話,跟着心疼了一陣子之後就不了了之。
但老葉卻並沒有被糊弄過去,因爲他知道女兒剛生完孩子,即便坐月子的時候都很正常。
那個時候由於女兒跟婆家鬧矛盾,在月子快過完的時候,依然搬回家裏住了半個多月。
由於生的是雙胞胎,兩個孩子需要喝奶粉,老葉夫妻兩個心疼閨女,就自動攬過來照顧孩子的活。
那時候葉藍最喜歡睡懶覺,幾乎天天都要老伴或者自己過去叫她起牀。
那個時候葉藍清早起來,根本沒有出現過身體不協調的情況。
“之前我一直擔心他得了什麼病,有好幾次旁敲側擊,但她每次都很堅定的說自己沒病,而且還特別不耐煩。”老葉十分擔心的說:“你說,她會不會招了什麼髒東西”
他之所以這麼說,絕對不是因爲被女兒氣糊塗了,或者是突然有感而發,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纔會跟蘇啓智這麼說的。
因爲他老早就感覺女兒很不對勁兒,有時候就像是變了個人。
這種感覺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明顯了。
但是,具體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只是感覺而且。
其實,老伴也同樣有過這樣的感覺,但她更願意相信女兒。
聽了他的話,蘇啓智感覺十分不可思議:“肯定是你想多了,我看蘭蘭很正常啊”
得不到蘇啓智共鳴的老葉顯然很失望:“唉也可能是我氣糊塗了吧”
說完,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蘇啓智送他走出大門說:“蘭蘭現在懷着孩子,可能情緒波動有些大,你好好哄着她點兒,別總跟孩子槓。”
老葉語氣厭厭的說:“我儘量不搭理她。”
萬一跟小胖子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就這麼想着,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山而去。
以前每當心裏不順暢時,他都都去後山找李先生解惑。
經過上次跟老張,蘇啓智兩人開誠佈公的談過心之後,老葉就好一段時間沒去後山了。
但這次他心裏實在太鬱悶,需要找個能理解的人傾訴一下。
但就在他距離李先生的茶館十幾米時,突然接到了老伴打來的的電話。
原來是小胖子匆忙開車來接葉藍回去。
老葉心頭的憂慮一掃而空,立刻轉身回去了。
這時候李先生站在門口,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
再說老葉一趕到家,就聽到小胖子低聲下氣跟女兒賠不是,還許諾她一大堆條件。
但女兒仍然咄咄逼人,死活不願意回去辦婚禮。
老葉好容易平息下去的氣又蹭蹭的漲起來,他衝到屋裏,正要開口訓斥葉藍,突然聽小胖子說:“蘭蘭,你真不想跟我回去舉辦婚禮的話,我們就再這兒辦我把朋友們都叫來。”
不等葉藍開口,老葉就連忙拒絕說:“這怎麼能行哪兒沒這樣的規矩,從家裏發嫁可以,但婚禮肯定得再你們那邊辦。”
聽了他的話,小胖子明顯鬆了口氣,但葉藍卻很不高興,撇了撇嘴想要反駁,就聽老葉十分堅定的說:“是我閨女的話,就這麼定了。”
他這麼一說,葉藍十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是你閨女”
老葉懶得跟她吵吵,哼了聲,就負手出去了。
老葉老伴趕緊安慰情緒激動的女兒:“蘭蘭啊,你爹說話雖然不好聽,但卻很有道理,你看,誰家婚禮再孃家辦呢”
葉藍只管撅着嘴不吱聲,母親勸說了好久,才答應明天一早由小胖子親自來接她成婚。
本來女兒這次再嫁,老葉不打算通知親戚朋友參加婚禮。
但這回葉藍一鬧騰,街坊鄰居都基本知道了,再也遮不住了。
不少人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擺酒席,但老葉都回絕了。
但是,既然按傳統方式發嫁,該有的流程還是得走。
老葉夫妻倆立刻忙碌起來。
讓人驚喜的是,大兒子一家聽說妹妹再嫁,又趕回來了。
本來,他們纔回去沒多久,這回爲了妹妹出嫁又特意驅車趕回來參加婚禮。
相比第一次嫁人時候,顯的重視了很多。
葉藍頭婚的時候,大哥以生意太忙爲由,只給他發了個微信紅包。
當時,老葉老伴爲這事還生了好長時間悶氣。
且不說老葉家忙的人仰馬翻嫁女兒,只說蘇清一家開始準備回程。
蘇啓智這兩天準備了很多東西給女兒帶,大多數都是喫的,恐怕她帶的少不夠喫。
花枝跟綠珠兩人則天天去街上搜羅好喫的。
道一則打算去對面南山的廢礦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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