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精明銳利的眼睛迷茫的看向門外,走廊上響起的是百里長靈和南枯夜的歡笑聲。
而室內,一片寂寞。
魔帝慢慢閉上眼睛,下一刻他準備站起,是時候該去一趟無望深淵了,他需要找魔龍問問。
也許,能從魔龍嘴裏知道更多。
只是他才站起,手卻不經意碰掉了什麼,東西落地發出“砰”的一聲。
魔帝低頭,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是長靈送給他的廢鐵。
而此時,紫紅色的廢鐵碎成渣,意外露出了中間一點金黃。
在見到那一點金黃的瞬間,魔帝皺緊了眉心,他好像見過這東西。
修長的手撿起地面的東西,輕輕拂去廢鐵渣,魔帝發現金黃色的東西,是個三角形的金屬片。
指甲般大小,柳葉般輕薄,卻意外的堅韌。
到底沒想出是什麼東西,魔帝只好將金屬片隨身放好,他略微整理下衣衫便朝屋外走去。
在再次聽到長靈和其餘人熱鬧的聲音時,他放在樓梯上的腳步輕輕頓住。
下一刻他打了個響指,隨着清的一響,一縷微乎其微的魔息悄無聲息的從百里長靈胸口的玉佩中離開,絲線一般飄走。
最後落在了魔帝指尖。
魔息輕輕的蹭了蹭魔帝的手指,轉瞬雨落江海般,融入魔帝的體內。
魔帝定定的看了下指尖,下一刻他低頭看向酒樓大堂,那裏長靈被衆人衆星拱月般的圍着,臉上掛着肆意的笑。
看到這樣的笑,魔帝也跟着牽了牽脣角,只是笑容緩緩凝固,化作一片澀意。
也是在苦笑浮現的瞬間,他轉身,毅然決然的背轉身,輕輕推開走廊的窗戶,輕輕一躍
身形快速消失在空中。
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擡眸,看向樓上的包廂方向。
百里長靈感受到南枯夜的停頓,好奇的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南枯夜繼續之前的動作,將眼前的茶杯滿上,遞給師妹,“喝茶。”
他聲音很穩,倒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優雅,竟是半點異常都不顯。
百里長靈點點頭,很自然的放過了這個細節。
她身後站着白澤,還在鬧着她講這段時間的經歷,一旁的司徒也在嘰嘰喳喳的和魚小於等人交流。
於是,南枯夜的異常並沒被人過多的關注。
只是在師妹的注意力被白澤吸引走後,南枯夜指尖悄悄摸向了懷裏的玉佩。
這次,他能通過玉佩精準的看到師妹了。
注意到這點,南枯夜忍不住再次想起那個奇怪的魔修。
在玉佩上做手腳的,除了那人不做他想。
但南枯夜想的更多的是,之前在包廂內,那人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
那時,對方很危險。
倒也不是說對方平時不危險,魔修本就是喜歡順應本心的一類人,他們幾乎是危險的代名詞。
可在對方問他能不能好好照顧長靈的時候,他卻真的感覺回答時一個不慎,自己就會死掉。
好像就在那時,對方對長靈的態度發生了逆天般的轉變……南枯夜細細揣摩這其中的關鍵,狹長的鳳眸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百里長靈。
這些事,他不準備告訴師妹。
準備等他查清楚再說,想到這,他起身來到百里長靈身邊,拉住師妹的手將坐着的人擁在懷裏,衝白澤道,“你的時間用光了,現在,”他低頭吻上百里長靈的發頂,彎腰道,“她是我的,失陪。”
白澤:……這說的,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