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以爲田恬的死,會把李少白和齊曉琴的婚姻終結。不過意外的是,兩人不但沒有分開。似乎關係還更親密了。聽他們講,現在李少白每天早上都要送齊曉琴上班,下班也會親自去接。兩人的甜蜜似乎就是爲了和外界的輿論抗爭。
但我最佩服的還是李少白,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哄好的齊曉琴。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吧。因爲愛情,齊曉琴不顧外界的壓力,毅然選擇繼續和李少白在一起。不得不說,李少白對付女人的確有一套。一個女人能爲他去死,而另外一個女人眼見着這一起,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
不過我聽說最生氣的是齊書記。他一個是對李少白不滿。但最主要的還是對尚公子不滿。原因就是因爲尚公子阻止了服務生。他覺得,如果服務生趕走田恬,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跟着丟這麼大的人。
但尚公子對這些卻並不在意。他還像平常一樣,我行我素。不過聽周雅文說,老闆擔心尚公子再惹麻煩。他平時對尚公子看管的更嚴了。這對我來講倒是一件好事。一個是他也不會經常催促我去給他當助理。再一個就是芸姐不用總去集團裝他的女友。我倆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讓我極度鬱悶的事情。就是集團忽然派人到夜總會查賬。按說集團不應該干涉夜總會的財務的。因爲夜總會當時的管理和經營權都已經交給了我。我沒有工資,夜總會的收入和集團五五分成。
集團忽然來查賬,這就明顯說明有人對我不滿了。想都不用想,這人肯定是老闆。
我之前一直就想再投資做點生意,看來這事兒應該早點落實了。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老闆對我的成見越來越大。不過我一直很奇怪,我和他很少交集,他到底爲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
這天我剛準備給王珂打電話,約他們幾個見面。剛畢業,王珂他們幾個也一直想再做點生意。我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新的想法,大家一起商量下,可以一起投資。
我電話還沒等撥出去,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一看是周雅文打來的,我接了起來。就聽周雅文在電話那頭小聲說,
“中宇,你在哪兒?有人要見你!”
周雅文的口氣很神祕。弄的我還有些奇怪。我問她誰要見我。周雅文卻沒告訴我,她只是低聲告訴我說,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在集團新開的會所,你不要走正門。快到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出去接你……”
放下電話,我有些奇怪,周雅文怎麼忽然間搞的這麼神祕?弄的我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但我還是按她說的,出了夜總會,打車直奔集團的會所。
集團的會所剛開業沒多久,就在市中心不遠處。這裏一開業,就成了南淮新貴們新的去處。這裏實行的是會員制,每年單是會費就要上百萬。當然,來這裏消費的不是政府官員,就是商業大亨。大家來這裏並不是簡單爲了享受,更主要的是在這裏結實新朋友,形成自己獨特的朋友圈。
到了後面的小門。剛下車,就見周雅文已經在那兒等我了。一見我下車,她立刻走了過來,小聲說,
“中宇,跟我來!”
我被她這神神祕祕的感覺弄的莫名其妙。但她一直不肯說,我也就沒問。進了小門,穿過一片林蔭路,從後花園進入了會所大樓。
周雅文帶我走的是內部通道,一到內部電梯前,她輸入密碼叫了電梯。我倆一起上了樓。這一路,周雅文還是什麼也沒說。
出了電梯,整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這裏和前面的會所雖然相連,但客人卻進不來,必須得走內部通道纔可以。
周雅文把我帶到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她指了指辦公室的門,小聲說,
“中宇,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我不解的看了周雅文一眼,也沒多說。輕輕敲了下門。就聽裏面一箇中年男人喊了聲“進”。
推門進去,就見一個四十八九歲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他穿着整齊的西裝,戴着金絲眼鏡,臉上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微笑。
沙發前是一個紫檀的茶几,茶几上的香茶飄着屢屢的茶香。而他手裏拿着茶杯,放到鼻子下面,正一點點聞着茶香。
我一下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尚老爺子的小兒子找我。我倆雖然見過幾次面,但他都是陪着尚老爺子。我倆幾乎就沒怎麼說過話。我四處看了下,卻並沒看到老爺子的身影。看來今天是他自己來的。
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笑呵呵的說,
“中宇,坐吧!”
我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他繼續說,
“認識這麼久,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呢吧?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尚應啓。按歲數來講,應該是你叔叔輩的。你就叫我尚叔吧……”
尚應啓的態度很客氣。我笑着點了點頭,和他打了聲招呼。尚應啓打開茶几上的一盒九五至尊,抽出一支遞給我。我馬上接了過來,他不抽菸,我自己點着,抽了一口。
尚應啓的臉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他看着我說,
“中宇,今天叫你來就是隨便聊聊。之所以搞的這麼神祕,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爲知道的人越少,對你越有好處!”
尚應啓這話一出口,我腦子裏立刻閃現了兩個字“內鬥”。顯然尚應啓這麼說,他是知道老闆現在對我有想法。他說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找我,這個別人指的就是老闆。難道他們兄弟出現矛盾了?
我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絕對不能參與到這種家族的內鬥中。我也想好了,如果他問我集團的事,我就一律裝傻,絕不發表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