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法看似高明,實則漏洞很多。想到這裏,我擡頭看了陳千一眼,問他說,
“陳總,尚老闆要是想見我,你讓他來找我。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去見他……”
陳千見我這麼囂張的態度,他臉色一下變了。他瞪着我,緩緩問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和我去了?”
我冷笑。而土匪接話,他不屑的用下巴朝陳千方向點了點,冷笑着說,
“不去怎麼的?你還想殺人啊?”
土匪完全是咬着牙說的。對尚集團的恨,土匪要比我更嚴重。畢竟他被方豔擺了一道,這仇他一直沒報呢。
陳千冷哼,他斜了我一眼,同時衝身後歪了下頭,他身後的保鏢立刻小跑上前,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石老闆,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只能硬帶你走了。畢竟這是老闆交代的……”
陳千的這些保鏢一動,我們車上的兄弟也下來了。我們人數雖然沒他們多,但我的兄弟們手裏都拿着傢伙。這是之前就準備好的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要用上了。
眼看着這場戰鬥就要開戰。夢蝶忽然分開人羣,跑到我身邊。她一到我身邊,就看着陳千說,
“陳總,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陳千衝夢蝶客氣一笑,他緩緩說道,
“夢蝶姑娘,這事和你無關。是老闆讓我帶石中宇回去的,正好你也一起跟我回去吧……”
夢蝶秀眉緊蹙,她不悅的衝陳千說道,
“陳總,剛纔要不是中宇,我哥哥現在恐怕已經被人砍死了。你這麼大張旗鼓的要攔截中宇,到底是爲了什麼?”
向來溫婉的夢蝶,此時也有些生氣了。她的聲音提高不少。但陳千根本不爲所動,他搖頭說,
“夢蝶,我是按老闆吩咐做事。你就別難爲我了……”
夢蝶氣的滿臉漲紅,她掏出手機,氣呼呼的說,
“好,我現在就給大伯打電話……”
說着,她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夢蝶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也不知道尚老闆怎麼說的。就聽夢蝶不滿的說,
“大伯,你怎麼能這樣。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我告訴他你欺負人……”
夢蝶說着,就掛了電話。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尚家人的確挺寵着夢蝶的。就連尚公子都不敢和他爸爸這麼說話,但夢蝶似乎一點也沒在乎。
夢蝶電話剛掛,接着又響了。她隨手接了起來,就聽對面說了幾句,夢蝶這才轉怒爲笑。
接着,她把電話朝陳千一遞,帶着幾分小得意的說,
“大伯讓你接電話……”
原來是夢蝶把電話掛斷後,尚老闆又打回來了。陳千聽了一會兒電話,直接說道,
“好,我知道了,老闆!”
“對不起了,石老闆。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海涵……”
說着,他回頭衝身後的保鏢說了一句,
“走,回集團!”
回到車上,我問夢蝶和尚老闆說什麼了。夢蝶苦笑下,她並沒和我說。只告訴我說,尚公子現在已經到了醫院,至於傷情怎麼樣,現在還不清楚。
沉默了一會兒,我忽然問安迪說,
“安迪,你看剛纔那個陳總眼熟嗎?”
安迪一下楞了,她顯得有些慌張。她坐在副駕,回頭看着我說,
“我怎麼可能眼熟他呢?”
我笑下,
“你不覺得他長的像我們以前的老師嗎?”
安迪立刻搖頭。我心裏冷笑,我其實就是故意嚇唬嚇唬她。
不過我心裏一直琢磨着尚老闆到底怎麼看尚公子被伏擊這事。其實我最擔心的,並不是替一南公司背黑鍋。而是怕尚老闆明明猜到是一南公司做的,但他會用這事做文章,把我也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
回到市裏,把夢蝶送到醫院後。我們幾個準備回明珠。車剛開不遠,我電話忽然響了。拿出一看,是張局打來的。一接起來,就聽張局在電話那頭說,
“中宇,你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事情要和你說……”
我答應一聲。告訴石頭送我到市局。到了張局辦公室,他正拿着一沓照片翻看着。我一進門,他立刻指着旁邊的沙發說,
“中宇,你坐!今天你們在度假村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又把後來在收費站,被陳千堵截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張局聽完,微微嘆了口氣。他搖頭說,
“這回南淮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說着,他把照片放到辦公桌上,坐到我旁邊的沙發,繼續說,
“昨天晚上,南淮來了一批人。這些人是一南公司請的外援,人數不少。那些相片就是昨天我派人偷拍的……”
張局一提一南公司請的外援,我立刻反應過來,馬上問說,
“還是上次那批東北人?”
張局點頭。我心裏暗想,怪不得這幾天一南公司一直沒動靜,直到今天才開始有所動作。原來他們僱的外援到了。
張局遞給我支菸,又緩緩說,
“中宇,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做下……”
我奇怪的看了下張局,問他說,
“你說吧,什麼事?”
張局眉頭緊鎖,他狠狠的抽了兩口煙,才慢慢的說,
“就是關於那批假鈔。他們把機器搬到銀樓附近。我本以爲他們能就此消停一陣。但沒想到,他們天天開工。不少假鈔販子流竄在南淮。我現在還不能直接把他端了。所以,我想讓你想想辦法,能不能先把他們的假鈔停擺,不能讓他們繼續這麼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