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明珠,去看看安迪……”
我們幾個下樓,開車直接回了明珠。
這個時間段,正是客流高峯期。到門口時,就見不少客人正進進出出的。一南公司垮臺後,明珠的生意是一天好過一天。有木頭在這兒打理,我也根本不用費心。
一進門,就見安迪正無精打采的站在吧檯裏。見我進門,她才衝我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從一南公司倒臺後,我就發現,安迪始終都是不太開心。
我看了她一眼,衝她點點頭,打了招呼。直接回到了我的辦公室。一進門,我就小聲對徽總說,
“徽總,一會兒你給劉四打個電話。讓他派人盯着安迪,安迪肯定會去找張寬的……”
徽總點頭答應,他給劉四發了信息。我們幾個閒聊了好一會兒,忽然就聽二樓走廊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石頭坐在靠門的位置,他把門打開。就聽外面傳來木頭的急促的聲音,
“先生,您不能進去。您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吧……”
木頭話音一落。就見幾個男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辦公室門口。爲首的正是藍羽父親的祕書李澄。我一見他,微微楞了下。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看來他們知道齊書記和田大校都不肯幫他們撈出李少白。所以李祕書才直接找到了我。
他們幾人剛到門口,石頭和徽總就起身把他們攔住了。他倆並不認識李祕書,都回頭看着我。有些奇怪他到底是什麼人。
而李祕書還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他直接衝我說道,
“石老闆,到你的地界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衝石頭和徽總說,
“讓他們進來了,這是老相識了……”
我說這話時,口氣始終是冰冷的。因爲我對這李祕書始終沒有任何的好感,這王八蛋不但幫忙把藍羽弄到京城,當初還用槍指着我的頭。這些事情我一件都沒忘。
進門後,李祕書直接走到我的辦公桌前。他看着我說,
“石老闆,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並沒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從煙盒裏抽出一支菸。點着後,慢慢抽了一口,才擡頭看着他,冷冷的問,
“談什麼?”
李祕書聽着,他回頭看了徽總和石頭一眼,意思想讓他倆出去。我本想再故意冷落他一會兒,不過我也想通過他知道些藍羽的事情。就衝石頭和徽總說道,
“你倆先出去吧,我和李祕書說幾句話……”
石頭和徽總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祕書。然後才推門出去。李祕書帶的幾個人也跟着出去了。辦公室裏就剩下我倆,李祕書也沒兜圈子,直接問我說,
“石老闆,你開個價吧。只要把李少白撈出來,多少錢你說!”
我心裏冷笑。看來爺爺爲了李少白,還真是捨得下注。居然敢說多少錢都可以。
不過我並沒回答李祕書的話,而是反問說,
我不緊不慢的態度讓李祕書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很不滿,但畢竟他是來求我的,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到沙發上。看着我說,
“有問題你就問吧!”
我抽了一口煙,緩緩問說,
“藍羽呢?”
一提藍羽,李祕書的眉頭就緊蹙在一起。他看着我說,
“石老闆,藍羽和李少白的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找你來,是來談李少白的事!”
我冷哼一聲,盯着李祕書,一字一頓的說,
“不說藍羽,李少白就免談!”
李祕書見我態度強硬,他無奈的嘆息一聲。才又說道,
“她在京城!”
我知道藍羽是在京城。我只是想看看李祕書到底和我撒沒撒謊。
“她爲什麼去京城?在京城做什麼?”
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李祕書更加不耐煩。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冷冷的看着我說,
“石中宇,你也有女朋友!我勸你還是對藍羽死心吧!因爲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曾經一直告誡自己,我和藍羽之間就是那種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雖然我倆有過曖昧,但我還是儘量的保持着朋友的關係。可現在一聽到藍羽有男朋友了,我心裏忽然一緊,一種像針扎一樣的疼痛感傳遍了我的全身。
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了,我對藍羽的感情早就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我只是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我心裏雖然疼痛,但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再次問說,
“她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李祕書無奈的搖着頭。他看着我,冷冷的說,
“石中宇,她已經有男友了。你何必還在這個事情上糾結呢?你覺得這麼做有必要嗎?”
李祕書的話讓我沉默了。我依然記得上次在那所巨大的四合院裏見到藍羽時的情形。看來藍羽的男友應該是那所院子的主人,或者是主人的公子。
一想到這些,我感覺我拿煙的手都微微抖着。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總覺得,李祕書的話似乎意味着我從此再也見不到藍羽了。
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擡頭看着李祕書,緩緩說道,
“行!我們不說藍羽,那就說說李少白吧!我可以幫你把他撈出來,我也不要你們一分錢……”
李祕書一驚,他馬上問說,
“那你要什麼?”
我盯着李祕書,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
“我要用李少白換藍羽!”
我話音一落。就見李祕書一下怒了,他用拳頭在我辦公桌上重重的砸了下。聲音很大,他同時還朝我大聲嚷着,
“石中宇!你放肆!”
李祕書話音一落,辦公室的門一下開了。石頭和徽總從門外進來,警惕的看着李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