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求生手冊 >第386章 虎尾寨
    虎尾寨的寨主名叫青蝤,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爲人頗有幾分勇力,投靠張燕也早,所以得以佔據了靠近黑山腹心地帶的虎尾寨。

    青蝤當然不是他的姓名,乃是因爲此僚面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且走路的姿勢趴手趴腳像個螃蟹,所以就被人起了這個諢號,時間一久,他真名叫什麼反倒被人給忘記了。

    青蝤出身貧苦人家,家裏的田地早就抵給了豪大家,只能靠幫人籍田爲生,也就是租種地主家的田。

    大漢朝時候以貌取人的情況也十分嚴重,青蝤因爲面上長個個胎記,便被地主鄙視,被鄉里人鄙視,甚至父母也不是很喜歡他這個喫飯比誰都喫得多的小子。

    受了旁人嘲笑的青蝤自然不甘心,便時時找人打鬥,雖說他有膀子力氣,但總是敵不過旁人人多,因而總是喫虧。

    時日越久,青蝤對身邊諸人的恨意也就越深,不過他一介草民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直到那一年,太平道起事,自以爲受了委屈的青蝤果斷加入了地方上的太平道,跟着做起殺頭的買賣。

    雖說因爲形貌醜陋,青蝤在太平道同伴中間也不怎麼受待見,不過在兵荒馬亂的時候,有膀子力氣就是優勢。

    青蝤靠着敢打敢拼,很快便入了小賊帥的視線,被提拔爲陷陣士,也就是敢死隊。

    說是提拔,但陷陣士這個活計卻沒多少人願意做,因爲風險實在太大,要頂着刀槍箭雨衝陣登寨,一場仗打下來幾乎是九死一生。

    不過青蝤卻不在乎,他對於這個老天,對於這個世界早就厭煩了,怨恨了。

    如今有機會拿着明晃晃的傢伙殺人,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更何況每次打完仗,能優先喫肉喝酒,還能分幾個白生生的小娘子暖被窩,這日子不要太好過。

    或許是青蝤命硬,每次一羣陷陣士上去,他前邊的死了,後邊的殘了,左邊的傷了,右邊的掛了,唯獨他生龍活虎連小傷都沒多少。

    憑藉着這一份氣運,青蝤一步一步當上了頭目、小帥。

    當黃巾鬧到了青蝤的家鄉時,青蝤非但沒有絲毫鄉土眷戀之情,反而自告奮勇地帶人出戰。

    因爲他知道家鄉豪大家所建莊院的虛實,特意帶人從後院極爲隱蔽的的狗洞鑽了進去,成功攻破防禦嚴密的莊院。

    那一天,青蝤親自殺了曾經欺辱自己的地主一家,連通昔日曾經有份打罵自己的僕從鄉人盡數沒有放過。

    那一夜,他騎在地主家女眷的身上肆意放縱,將她們折磨得不成人形。

    不過,黃巾亂兵在鄉里肆虐時,他的父母兄弟亦沒有幸免。

    當青蝤看到家人的屍首時,卻只留了三滴眼淚。

    流過之後,他便告訴自己,他是天厭之人,連父母都不想把他生出來,所以他也不需要父母,不需要兄弟,如今沒了更乾脆。

    因爲青蝤的這份狠厲,他更受黃巾賊的重用,甚至名字都入了地公將軍張梁的耳中。

    不過好景不長,張角三兄弟先後授首,聲勢浩大的太平道一下子就煙消雲散,青蝤也成爲了逃亡賊人中的一個。

    不過天下亂起來後,想要重歸太平又談何容易。

    黃巾之後有黑山、有白波,各地便如打地鼠一般,禍亂無窮無盡。

    當時黑山張燕勢大,在一個小山頭糾集了一些部衆的青蝤果斷去投靠了張燕,成爲錦上添花中的一個,還是較早的那個。

    在張燕大舉練兵的時候,也曾考慮過讓青蝤這個猛士來練兵。

    不過在考慮道青蝤這廝喜怒無常,經常鞭打部下,有過於嚴厲之嫌,所以最終纔沒有選用。

    青蝤倒也不以爲意,只是當他的虎尾寨寨主,每日裏飲酒喫肉,閒來無事找幾個不入眼的小嘍囉鞭打取樂。

    這一夜裏,青蝤正興致高昂,因爲輪換到虎尾寨休歇的一部分賊兵中,有幾個小帥是他當年在黃巾時的故人。

    雖然青蝤天性涼薄,沒什麼朋友,不過與故人聚在一塊兒,喝喝酒,吹噓吹噓當年的英勇事蹟倒也不失爲一樁美事。

    這一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了夜半方纔結束,結束之後青蝤依舊覺得剛纔的吹牛逼沒有吹好,有些意猶未盡,連抱着女人做那事兒都不太爽利。

    鬧騰夠了的青蝤好不容易睡了下去,這剛剛有些許要睡着的跡象,突然便聽聞寨裏響起了一陣犬吠聲。

    青蝤自然是勃然大怒,披起衣服便把負責值夜的嘍囉給罵了一通,順便賞了倆耳刮子,聽見犬吠聲止了這才繼續睡覺。

    這好不容易睡着了沒多久,突然又聽到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然後就有人衝進自己屋裏叫喚。

    青蝤睜開還沒睡醒的通紅眼睛,便看到有人湊到面前嚷嚷,還沒聽清楚便擡起一腳把人給踢翻在地,喝罵道“死了媽了吵什麼吵”

    那被踢翻在地的嘍囉一邊哼哼着一邊說道“不好了,有人攻寨”

    青蝤聞言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麼”

    那嘍囉見青蝤一副擇人慾噬的樣子,禁不住一哆嗦,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他仍舊小心翼翼地說道“回寨主話,有敵攻寨”

    這時候青蝤也聽到了屋外的喧囂之聲,知道真個出了變故,便罵道“有多少人來爲何不早來報”

    那嘍囉弱弱地道“晨霧未散,看不清有多少人來攻,只是聲勢不小。”

    青蝤也顧不上穿衣,光着膀子提着自己的環刀便衝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罵道“一幫廢物,怎麼就被人給攻到了寨下”

    青蝤從山寨最裏近的屋舍裏走到寨中時,發現整個虎尾寨全亂了套。

    在迷茫的晨霧之中,到處都有人呼號着東奔西走。

    這虎尾寨中如今不止一個寨的人,還有更多來自各個山寨一起參加練兵的賊人。

    雖說在練兵時也各有頭目小帥帶領,但在清晨的迷霧之中,突然聽到寨外有人攻打,全都慌了神,不自覺地如沒頭蒼蠅般亂轉。

    青蝤雖說宿醉未醒,眼下正頭疼欲裂,但知道如這般亂下去總不是回事,便大聲吼叫道“他孃的都不要亂跑,全部抄上傢伙跟在我後邊上寨牆防守,誰敢再亂跑亂叫,乃公第一個砍了他的狗頭”

    這一羣亂兵之中一旦有人帶頭招呼,便能稍稍抑制旁人的慌亂,漸漸便有人圍攏在青蝤的身後。

    不過仍舊有些不長心的傢伙還在沒命亂竄,青蝤也說到做到,提起環刀便砍翻在地,便好似拍死了一隻蒼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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