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難道人心真的那麼可怕嗎?
王珍自然不瞭解,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哪怕是當初的李霄陸,也只是以張志爲首。
但是,誰會一直甘心做弟呢?
張志風光那麼久,要說李霄陸一點都不羨慕嫉妒,那是不可能的,現如今張誌家破產,他巴不得拍手稱快呢!
不過,這些話李霄陸自然不會當面說出口,怎麼也會有損他的形象。旋即,他微微笑道:“抱歉,我這只是說的事實,沒有別的意思,剛纔也是一不心就脫口而出。我沒有不歡迎張志同學,只是好奇,他應該在病院裏療養,怎麼就?”
他這話雖客氣,卻一點都毫無歉意。
張志自然聽出了其中的針對,不過,依然臉色平靜:“沒什麼,病好了,就出來了!”
“哦?病好了啊,那真是恭喜恭喜,來,敬你一杯,臨時祝賀張志同學重獲新生!”
李霄陸笑呵呵的道,舉起酒杯對此大聲嚷嚷,說完,當即他就一口悶下。
不過,張志依然坐在原地,毫無動作,也未答話。這卻令李霄陸手微一顫,心中幽怒。
頓時,旁邊的劉健拍馬屁道:“張志,你幹什麼呢?陸少敬你酒,不給面子啊?”
“就是啊,張志同學,霄陸同學可是真心祝賀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同時,其他一些討好李霄陸的人,也跟着勸道。
王珍感覺,這明顯就是在針對張志,瞬間,她覺得將張志帶到這裏,完全是個錯誤的選擇。
但豁然,張志淡漠冰冷:“面子?本君何需給他面子?”
此話一出,瞬間驚訝不少人,李霄陸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氣得差點暴走。
“行啊,張志,不愧是張家大少爺,夠骨氣!”許久,李霄陸冰冷的道,將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
羅夢音更是暗中一嘆,對於張志的做法極爲瞧不上,若張誌家裏沒有發生那種事還好。但如今的你,還有什麼資格那麼傲氣呢?
若是張志低頭,那麼羅夢音還會高看他一眼,至少說張志還能忍辱,一個能夠忍辱之人,哪怕將來不一定能成大事,卻一定有些城府心計。
但像張志這般,毫不客氣,不給人面子,簡直如同不懂事的孩子,像是剛出社會的無知輕狂少年。唉,可能是他多年大少爺,還沒放下這種傲氣吧?
不過,好在她交際方面擅長,見場面尷尬起來,便笑着說道:“霄陸同學,大家都少說兩句吧!畢竟,今天難得聚會的好日子,重要的是開心,對吧?”
“是啊!夢音同學說的對!”
“就是,陸少,何必與張志一般見識?剛纔好像還聽他說‘本君’?說不準,是神經病又犯了”
“難得聚會,和和氣氣,多好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不少人也跟着附和,有些跟着嘲諷張志,也有的人不想再提,甚至,覺得張志連多提的資格都沒有。
被衆人一捧,李霄陸也恢復了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模樣,斜了一眼張志:“沒事,我怎麼可能在意呢?來,謝謝大家的愛戴,請!”
他那居高凝視的目光,彷彿在說,看到了吧?這就是現在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不過,張志連看都沒看他,李霄陸也自討沒趣,認爲張志就是個神經病,當即也懶得再過多見識。反而,與其他人暢聊起來。
反而,張志與王珍顯得有些冷落。
“抱歉,張志,我”王珍對此極爲愧疚,很是自責的道。
張志知曉對方不是故意,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沒事!你不用多想。”
然而,聽到李霄陸的款款交談,對羅夢音頻頻敬酒,說着一些上流社會層面的事。
似乎聽到其中,羅夢音現在好像走進了演藝圈,在業界也有名氣,勉強算是一個三流明星了。
聽到這話,在場不少人都驚歎讚賞,對羅夢音投去敬畏仰慕的目光,然而,羅夢音也高高的挺起胸膛,宛如白天鵝般高傲自信。
正因爲如此,她如今才更瞧不起張志,好歹她在業界有名氣,若張誌家沒有出事,她還有可能聯絡下關係。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講着自己的辛酸奮鬥史,大多數還是爲了抱大腿,攀上更高的層次。
嘭--
就在衆人愉悅之際,突然,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劇烈聲響。
同時,被這巨大的聲響,在場瞬間安靜下來,只見外面走進來了十多個身形體壯,紋着紋身,凶神惡煞的男子。並且,在他們的手中,或多或少還帶着鋼管,刀片。
見到那寒光的刀片,剎那間,有兩個膽的女生嚇得發出了聲。
“閉嘴?再叫,老子特麼弄死你?”
領頭的乃是一位光頭大漢,身膘發胖,頭頂之上還有幾處明顯縫合的舊刀疤,一看就是狠茬子。當即,狠狠一瞪那兩個發出聲的女人,就嚇得她們捂住了嘴。
“是禿二哥?怎麼回事?”一見此人,不少人眼神驚恐,流露出了懼意。
這光頭還是有不少人認識,道上名叫‘禿二‘,乃是這個區最牛的大混混,那可不是普通的角色。真正的狠人,在盛東市都有不的名氣,傳聞在他手底下可是犯過人命的。
這般陣仗,毫不意外王珍與羅夢音都紛紛眼眸驚訝,心中害怕擔憂了起來。
然而,李霄陸卻緩緩一頓,對衆人聲道:“放心,禿二雖然不認識我,但我李家在本區縣也有些名氣,想來他會賣我一個面子!”
說完,他便主動端起酒杯,上前笑容滿面的打招呼:“禿二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呀?”
“滾一邊去,給老子坐好!沒你的事?”不過,禿二冷聲呵斥了聲,根本不賣他面子。
頓時,李霄陸感覺無比尷尬,沒有多想,也繼續道:“在下李祿集團李霄陸,禿二哥,希望您賣個面子解釋一下,在下與我的同學在此聚會,不知道您這帶人來是?”
聽到這話,禿二略微一愣,便道:“李忠遠是你老子?”
對於直呼他父親的名字,李霄陸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引以爲傲,笑道:“家父就是李忠遠!”
“原來是李忠遠的兒子?也好,老子今天帶人辦事找個人,沒你們的事,一邊坐着就好!”禿二對此大咧說道。
“多謝禿二哥了!”李霄陸卻如獲榮耀一般,道謝後,宛如打了勝戰的大將軍般凱旋而歸。
回到衆人身邊,他低聲笑道:“放心吧,我問過了,禿二哥來辦事找人,找不到人,他們自然會離開!”
“牛,還是陸少您有面子,連道上禿二哥都搭得上話!”劉健在旁邊笑道。
不少人也滿是羨慕的目光,畢竟,在他們這個年紀,有的高中畢業後就上班,有的還在上大學。但是,人家已經是管理上億公司的老總,在道上還能有這等面子。
想到這麼,他們覺得何時能有李霄陸這麼風光就好了。
旋即,又有人好奇道:“對了,陸少,禿二哥到底辦什麼事啊?找什麼人?”
李霄陸含糊的道:“這個我沒問,不過道上有規矩,不該問的別問,免的惹禍上身!”
聽到這話,許多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無疑逼格很高。就連羅夢音看向他的目光中,此刻也帶着幾分欣賞之色,這與現在的廢物張志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叫那子進來,親自指認!”旋即,禿二對着身後的弟喝道。
聽到這話,其中一個弟頓時出去叫進來了一個人,而進來的是個青年。不過,此時他鼻子包紮紗布,就連手掌上還裹着一層厚厚的紗布。
對方面容一現,在場能認識的人也極少,只有李霄陸、劉健兩人認出來了。心中嘀咕,那不是邱勇嗎?
邱家近幾年,崛起的那個富二代公子哥?
當然,還有一個認出他的人,那自然是張志。
“禿二哥!”邱勇進來後,對其恭敬的叫了聲,他爲了報復張志,這次可是下了本錢,請了道上牛叉的禿二。
然而,禿二隻是點了點頭,霸氣的喝道:“去吧,仔細認認,打你的是那個傢伙?老子今天給他放放血,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