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想立刻報案,但仔細一想,她也打住了這個想法。
若是以前,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報警,不過,自從她經過楠竹灣一事,瞭解到武者,術士,這些事之後。
她就明白了,普通世俗警察,很難管的了武道界的事。
“依菡,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沒發揮好嗎?”在她旁邊,伴隨着一個花季少女,模樣透着幾分清純,有着幾分美麗,但身上衣服打扮,卻顯得頗爲新潮。
這女孩叫羅蕙,是許依菡的同班好友,也是最親密的閨蜜。
“還好啦!”許依菡訕訕一笑,心不在焉。
羅蕙心思聰明,再加上了解許依菡,不由皺了皺眉:“依菡?感覺你有心事啊?到底怎麼了?”
“沒有,你別猜了!”許依菡掩飾一笑,不過,她並不擅長撒謊。
這話落在對方眼裏,根本一眼可辨。
羅蕙故作不高興,道:“你再不說,我可不理你了?依菡,你還當我是不是好朋友?有什麼麻煩就說出來,我能幫得上忙,絕對不會推辭。如果你覺得我是外人,那這話,也當我沒說!”
許依菡猶豫躊躇,想想對方家室不弱,家裏有着千萬資產,在如今社會也是中產階級。何況,對方的父親還是教育局副局長,或許,這事對方真能幫得上忙吧?
許依菡長呼一口氣,正打算脫口而出時,就迎面瞧見,走廊遠方走來了一位俊朗青年。
青年面容無喜,彷彿視人如空氣,但在那青年目光注視到她時,才稍微露出一絲微笑。
許依菡一急,就快速迎上:“張志?你到底上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說出這話時,她彷彿卸掉了內心的壓力,眼眶紅潤,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對不起,讓你擔心!我回來晚了!”張志說道,眼中露出一絲歉意。
聽到這話,許依菡擔憂道:“你沒耽誤考試吧?”
畢竟,她之前一直守在校門口,都沒見張志進來,張志很有可能遲到。
另外張志拿年級第一這事,她也知道了,若張志遲到的話,那成績可就大有影響。
“沒有!”張志笑道。
許依菡有點不相信,認真道:“怎麼會?我之前一直在學校門口,直到上課鈴聲敲響,也沒見你進來啊?”
張志不多解釋,說道:“我翻牆進來的!”
“那就好”聽到這話,許依菡這才相信,想起對方可是武者,翻個牆菜一碟。
只是她也沒意識到,竟然忽視張志這種翻牆惡習,只覺得張志沒遲到就好。
但是,旁邊的羅蕙有些不爽,許依菡竟然爲了男友,直接拋下她這個閨蜜,想想就氣。
至於張志是其男友,她也是知道的,不過,哪有怎樣?
在她眼裏,這不過是老一輩固執思想定下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家族訂婚?
尤其是她知道張志成爲廢少,還進入精神病院一段時間,更是令她瞧不起。哪怕她又從許依菡口中得知,張志的病全好了,依然在她眼中,覺得配不上許依菡。
張志以前還是張家大少也就罷了,現在,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廢少,他憑什麼?
許依菡頓時一愣,急急拉扯一把羅蕙:“惠,你亂說什麼?張志對我很好”
然而,那知羅蕙較真打斷:“依菡,你別掩飾了!這個廢物能有什麼好?我這話什麼不好聽,但事實如此。依菡,你的未來還長,優秀的男人多得是,沒必要因爲家族命令,耽誤自己的終身大事!”
說着,她越加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可能礙於許家那邊,不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更何況,你還不算真正的許家人,爲什麼要給許家做出犧牲?”
緊接着,她又看向張志,冷冷道:“給你個忠告,別想着依靠家族關係,纏着依菡?哪怕你現在學習上有了點成績,但是,這依然不是你能夠格的權利!”
“你是誰?”
說了這麼多,張志神色冷淡,看向羅蕙。
羅蕙被問的一愣?
自己好歹很多時候跟許依菡一起,對方居然連她都不知道?
不過,看着張志冷淡的眼神,她猜想對方故意這麼說,表示她只是一個外人,沒資格說到這種事。
但實際上,張志是真不認識她,對她只有一丁點模糊印象。
“我是依菡最好的閨蜜,她的事論道德上來說,我不該管,但論情義上來說,我還真就要管!”羅蕙有理有據的道。
然而張志看向許依菡,後者也是勸羅蕙少說兩句,準備對張志再勸解幾句時。
張志則冷冷看向羅蕙,這冰冷的寒意,哪怕在大夏天,都讓她感覺脊背發涼,忍不住倒退兩步。
“你你你想幹什麼?難道還想打人不成?”羅蕙害怕道,張志身上給她一種龐大的壓力,感覺像是面對死神一樣。
“張志”許依菡輕喃。
張志才收斂了氣息,淡淡道:“看在你是她的好朋友份上,我也給你一個忠告,再有下次,死!”
在死字落下時,羅蕙感覺整個人好似被抽空,差點腿腳發軟,癱倒在地。
張志的話很平淡,許依菡則沒那個感覺,認爲張志很生氣,倒不是真的會殺了對方。
不過,她這時也趕忙勸解:“張志,你們都別吵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說完這話,她鼓起俏臉,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可愛的模樣,稍稍將張志逗笑。
羅蕙心中緩和,那種感覺消失無形,讓她覺得只是幻覺,頓時也冷哼了聲:“哼!我也看在依菡的面子上,不多計較,但你以後要是敢對依菡不好?哪怕你還是張家大少,我也跟你拼命!”
說這話時,她心中冷笑,還以爲你是張家大少爺?還什麼‘再有下次,死?’真是個裝逼犯。
畢竟,她家裏也有點能量,哪怕是張家,也不敢說明面上叫她消失。更何況,如今的廢少?
她家是有點資產,父親有點關係,但是那些在張志眼裏都是不入流罷了。列如最近盛東市動盪,上層勢力幾乎大換血,她都不知道,更加印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