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與吾裝傻充愣嗎?”
柳重海說罷,金丹期的威壓一下子漫延開來,令四周之人駭然變色。
這時候,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是眼前這位拿了人家不該拿的東西了,所以人家纔會如此震怒。
然而這樣程度的靈魂威壓,顯然還不足以把楊碩怎麼樣。
本來嘛,一件靈器而已,楊碩還不至於太放在心上。他要,還他就是。畢竟,人家堂堂一個金丹期前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自索要,不給點面子總歸不好。
但是現在不同了。伍世勳招搖過市地來求親,他巴不得給他攪黃了纔好。
正找不着理由呢,這柳重海就自個兒就跳出來了。
“前輩是想以大欺小嗎?”楊碩一臉憤恨地道。依舊直挺挺地擋在柳傾涵的前面,一步也不肯挪動。
“小子,莫非你真的不怕死?”
“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在下做事無愧於心,死,又有何懼?”
楊碩抹了嘴角半真半假的鮮血,帶着些許自嘲地道。
從他那桀傲不馴的眼神中,衆人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光輝的形象。
迎着柳重海激盪的靈氣,他的額發微微飄揚,更顯瀟灑倜儻。
一些女修甚至眼中都開始往外蹦着小星星,就連站在柳傾涵身邊的青蕪也不例外。
“泰山是什麼山,你聽說過嗎?”有人顧左右問道。
旁人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不過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楊碩差點笑岔了氣,不過面上仍然無比的篤定,半點也不肯屈服的樣子。
後者皺了皺眉,並沒有表示,不過心裏早已是十分的不耐煩。
面對楊碩表現出來的超強忍受力和倔強不屈,柳重海也是既喫驚,又無語。
心說小子,只是讓你還一件本就不屬於你的法寶而已,至於上升到以大欺小的高度嗎?
還大義凜然、視死如歸了都!
就在他有些下不來臺的時候,一聲輕喝從院內傳來,聲震四方,懾人心魄。
“家主請住手!”
所有人面色微微一變。
接着,便看到西院的大門打開,由青雪推着,柳母夏夫人坐着輪椅出來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喫驚的表情。
這位半死不活躺了快20年的柳家主母,竟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世兄,好久不見!”她向柳重海道。
柳瑾和柳玉蘭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大娘,您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是啊大娘。玉蘭前些天還來看過您,怎麼就……”
“怎麼,你不希望我這老婆子趕緊好起來?”
“哪裏的話,玉蘭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柳玉蘭磕磕巴巴地說道,面上有些尷尬。
“天可憐見,要老身重回這世上,護佑我女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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