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現在朝不保夕的處境,她的神情又黯淡了幾分,喃喃自語道:
“他們當然不會土系功法。若是會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呵,土系……恐怕只有那個人纔會去學吧!”
厲炎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其實此時不單是肖彤,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想念楊碩了,那個有點酷酷拽拽的小子,究竟有什麼魔力?
只見他扯斷了半截草杆子,憤憤的道:“這小子,究竟忙什麼去了?竟然還不召集幫手過來,真是沒用!”
肖彤知他說的是氣話,是以並不在意。將所剩不多的回氣丸吞入口中,就地趺坐起來。
她在賭,賭消耗,賭耐性。而最後的生存希望,則在於那幾個人。
楊師兄、宣師姐、齊師兄……你們在哪?
就在這時,外面再次響起了轟天巨響,震得人耳鼓生疼。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兩人放棄死守的想法,可當見到一些碎石從上方滾落下來之後,厲炎就再也坐不住了。
“糟糕,恐怕他們這樣轟擊下去,我們真的要被活埋在這裏!”
說罷,他朝洞口探頭一望,發現一直有人值守的洞口竟然不見了人影。便將牙一咬,悶着頭大步向山洞外走去。
“厲師兄!你要去哪?”
“和他們拼了!”
“厲師兄,等一下!”肖彤在後面喊着,但根本阻止不了厲炎前進的腳步。
厲炎一邊手挽法訣,一邊沉着臉快步走出山洞。他想好了,這些人正一心毀山,只要趁他們不備,再次使出烈焰噴吐,一定可以再次重創一兩人。那樣的話形勢便有了轉機。
鑽出山洞,視線豁然大開,快速向四周掃視,便看到了四個人呈扇形站在洞外,四雙眼睛都像準備好了一般望向這邊,目光中充滿了嘲弄。
“壞了!”厲炎暗呼一聲,待想拔腿後撤,卻是晚了。
只聽兩聲“咔嚓”,他的雙腳便是一緊。低頭一看,竟是兩個捕獸夾。
腳下的劇痛通過中樞神經傳入大腦,讓厲炎追悔莫及。
“厲師兄!”肖彤拔劍便要將它們砍碎,卻聽“窣窣”之聲大作,洞口垂下的藤蘿枝葉忽然活動了起來,沾身便上,一下子將二人纏了個結實。
“哈哈哈!”四處傳來衆人的大笑。
四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戲謔的看着兩個無法動彈的人,如同獵人欣賞他們的獵物一般。
“早說過他們一定會上當,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咬勾!”
“還是兄臺你計高一籌,幾顆碎石就將人引了出來。”
厲炎羞憤欲絕:“你們……混帳!快放了老子,有種光明正大一對一!”
“笑話,你馬上就要是個死人了,誰要和你一對一?”
“不錯,落霞門的人果然夠愚蠢,就只會用激將法。”
一個身材矮胖、半邊臉上新纏着紗布的男修上前道:“敢傷我,看我先廢了你的手足!”
顯然,他是剛纔被厲炎的火所傷。
他獰笑着提起了一板大斧,對準厲炎的一隻手,作勢欲砍。
“不要!”肖彤驚呼。
大斧生生停在了半空。紗布男向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不覺稍稍一停,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芒。
復又望向厲炎,戲謔道:“怎麼,還不向爺爺求饒?”
厲炎呸了他一臉,恨恨的道:“來呀!老子死就死,怕你不成!”
“好,好,那就睜大眼睛看看吧,看你死得有多慘!”
就在這時,一個從容平和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揶揄:“你是說你自己嗎?”
“什麼?”四個人的臉齊齊變了顏色。
敵人都到了身後,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如何不讓他們驚駭。
就在他們齊齊轉過身來的時候,地面忽然開始劇烈的顫抖。
“土牆——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