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道八荒 >第一六六章 你們不要逼我
    見對方如此堅決,霧月長老心中不喜,語氣也生硬了幾分。.biquge

    “看來還真是強扭的瓜不甜,爲師明白你的苦衷。但你必須明白,父母之命不可違,父母不在,長輩們便能替你作主!

    你雖是我的弟子,但同時也是諸位長老的晚輩,包括掌門在內。所以,他們也是有權決定你的婚姻大事的。

    更何況,掌門以及其他幾位長老對此次結親非常看好,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爲師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說完這些,霧月長老便丟下仍然跪在地上的沛瀅出門了,一邊走還一邊搖頭直嘆不懂事。

    霧月長老纔剛剛走出大殿,峯下的弟子便慌忙來報。

    “不好了!有人殺上山來了!”

    “你說什麼?”霧月長老不可置信的道。

    “峯主尊上,有……有人殺上山來了!”

    霧月長老噝了噝牙,忙問“何方勢力,竟如此大膽?”

    “不、不是。”

    “說清楚!”

    “就……就一個人。”那人一口氣還喘不過來。

    “什麼?一個人?”

    “對,說是要見……”

    “見誰?”

    “要見……王沛瀅師姐。”

    霧月長老眉頭又是一皺,這煩心的事怎麼一撥又一撥啊!這特麼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上清虛派來搗亂?

    “走,去看看!”說罷,架起法寶向峯下飛去。

    意識到了空中目標太大,楊碩便收了雲梭,一路飛跑着上山。在縮地術和神行詭變的加持下,不但速度極快,而且不容易被普通弟子圍堵。

    半山腰,巽櫞(yuan2)長老腳踏一支漁鼓法寶,懸在半空向下俯視,一副豎眉瞪眼的樣子。

    方纔他眼見一衆築基期弟子像下雨一般從天上栽下來,還不知道遇到了怎樣強悍的對手,近前一看,才發現竟是區區一個築基期第三層的小輩,這讓他是又驚又怒。

    正要開口喝斥,沈默飛了過來,向他一禮道“巽櫞師叔,此人不過一介築基小輩,與其置氣豈不失了您的身份?請讓晚輩上前與其交涉一番,如何?”

    巽櫞此刻怒氣正盛,所以不但不領他的情,反倒覺得沈默是越俎代庖。

    堂堂一名訓戒堂的長老,豈容得下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眼皮底下搗亂?

    於是道“此等宵小之徒自有我訓戒堂處理。你讓開,這裏沒你的事!”

    說罷,望向下方不客氣的喝道“何方鼠輩,敢在我清虛派山門內撒野?”

    身披黑袍的年輕人道“你不是鼠輩,那是否有膽下來敘話?”

    巽櫞長老怒不可遏。

    “放肆!一個小小的築基期,還敢目中無人!”

    “那你是不敢下來是吧,那就別在這礙事。”

    “你!”巽櫞擡手一指,一道風刃便打了過去。

    “轟!”地面上駭然出現了一個彎月形的深坑。

    卻見地面上的黑袍青年身形一晃,便突然在原地消失,眨眼間出現在了十米開外。且腳步不停,還在飛速向山上跑去。

    巽櫞感覺被戲弄了一般,駕馭法寶快速追去。

    就在這時,黑袍青年突然在山石上一蹬,一個乳燕投林便反向他射來。

    “什麼?”

    就在巽櫞詫異的功夫,黑袍青年手中的銀色鈴鐺一搖,便發出了“叮鈴”一聲清響。

    這聲音聽在其他人耳中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在巽櫞聽來,卻有如魔音梵咒,神吟鬼訟,另他魂顫心驚,不能自控。

    在其他弟子的仰視中,兩個人同時從空中飄落,情狀卻是非常詭異。

    黑袍青年手執鈴鐺,儀態從容,巽櫞卻是雙手抱頭,痛苦不堪。

    如此的情狀,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是巽櫞長老吃了虧。

    一衆弟子全都表情呆滯,不敢置信。

    巽櫞長老——訓戒堂執法長老之一,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辟穀期前輩啊!

    而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巽櫞長老口中的“小小的築基期”修士。

    騙人的吧!

    遠遠的,一聲怒喝傳來“大膽狂徒,給老夫住手!”

    黑袍青年置若罔聞,手中鈴鐺用力一搖,便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巽櫞身體中穿出,鑽入了鈴鐺之內。

    與此同時,巽櫞長老的身體也如同變成了一具木雕泥塑,竟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巽櫞君!”霧月長老驚呼一聲,轉而向黑袍青年怒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黑袍青年嘿嘿一笑“也沒什麼,就是讓他睡個覺而已,放心,死不了。”

    霧月長老心裏一沉,見巽櫞長老如此,他已經是忌憚不已,再用神識一掃,更是大惑不解。

    他不明白何以這個明明只有築基初期的小子竟有這麼大能耐。還有他手中的那個法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有如此的威能!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敢上清虛派來搗亂?這是活膩了嗎?”

    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擡眼一望,又一個人來到了黑袍青年的近前。此人一頭火紅色的沖天發,顯得非常扎眼。

    “哈哈,今天好熱鬧,老身也來看看,究竟是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又一個聲音傳來,一道遁光在空中一掠,轉眼間,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嫗就到了跟前。

    黑袍青年舉目四望,見三個辟穀期修士對視着自己,形成了半包圍的態勢,卻凜然不懼,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小子,你笑什麼?”白髮老婦問道。

    “我笑你們清虛派也太看得起人了。在下不過一介後輩,用得着四大辟谷期修士一齊出動嗎?”

    此言一出,三個人的臉上都火辣辣的。

    被一個築基期打上山門,還打傷這麼多弟子,甚至還折損了一名辟穀期長老,最後還要請動三位辟穀期長老同時出手。

    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清虛派的面子得往哪裏擱?就算是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當場擊殺也於事無補哇!

    這時,半空中忽然又多了許多人影。原來是又有許多築基期弟子聞聲趕來了,他們都駕起了自己法寶,影影綽綽的懸在空中,遠遠的將黑袍青年的後路給堵死了。

    白髮老婦道“你究竟何人,有何企圖?”

    黑袍青年一抱拳道“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見一見王沛瀅。”

    白髮老婦冷冷的道“笑話,清虛派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還想指定見誰,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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