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卓沒了主意“這可如何是好”
二人又在四周搜尋起來,嘗試找到一些破解此陣的蛛絲馬跡。
最終,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中央那個水池之上。
水池很淺,水也很清,一眼就看到了底。
鏡子的光芒直接投射在其上方,映出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圓月”倒影。
“我記得望月崇說這是殘月幻境,可爲什麼”
司馬卓說罷,一劍便刺在了水中那輪“明月”之上。
見並無任何反應,手上急運勁氣,寶劍化做數不清的劍花,“嗖嗖嗖”的射入了水中。
然而只是帶起一陣陣漣漪,將那圓月的倒影打碎了而已。待她停下,紛亂的倒影很快又恢復如初。
司馬卓有些沮喪的問“前輩,此陣該如何破去”
楊碩轉而問道“瑛姐,有沒有破陣的方法”
紫瑛想了想,道“破陣無外乎三種方法。一是找到佈置陣法的器具並毀之;二是找到主持陣法之人解決掉;三則是找到陣眼並破壞之。”
“這些我都知道啊,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非要說有,那便是以時間來消磨之。亙古的時間可以磨滅一切有形之物,沒有什麼可以永恆。”
“”
前兩種方法一般只能從外部實施,顯然是不切實際。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壞陣眼。
楊碩舉目四望,陣眼在哪呢
難道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
一想到這種可能,便讓人有些發毛。
這懸崖上空的重力大得無法想象。哪怕你就是一隻鳥,也休想飛越。
難道順着浮島邊緣爬下去
人若是掉下去,不知道會怎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得到了紫瑛的否定。
“別冒險。你若是掉下去摔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此陣不簡單,虛虛實實難以捉摸。”
正一籌莫展之際,目光又落在了水池之中。
司馬卓也注意到了,便停止了無畏的揮劍動作。
因爲她發現,刺入水中的劍,竟只剩下了半截
“這水池有古怪。”
楊碩說着,嘗試着伸出了一隻手。
手掌沒入冰涼的水中,卻彷彿被截了肢一般,齊手腕部以下都不見了。
再次收手而出,手卻好好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便一齊跳入了水中。
果然,水池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像僅有尺許之深。它彷彿就像一個不知深淺的深潭一般,即使全身沒入也看不到底。
在水中掃視一圈,果然在水下發現一處發光的地方,想來那便是另一個出口。
於是順着那個方向在水中閉氣遊行。
修士平時習練吐納之術,氣息之悠長遠非普通人所能比擬,所以這點路程根本不算什麼。
遊着遊着,忽然覺得腳尖處有些疼痛,回頭朝後一看,便看到了司馬卓那張帶着驚懼的臉。
目光稍移,發現在她的右臂之上附着一個什麼東西。而在自己的腳尖處,也同樣附着一物。
乍看像是兩條紅鯉魚,但並非如此。
它們大概有巴掌大小,全身火紅,形態酷似鯉魚,但頭生雙角,吻邊有長鬚,嘴巴尤其大,而且還帶着尖牙。
兩排細密的尖牙咬在腳趾上,甩都甩不下來。
楊碩迴轉身,伸出雙手去幫司馬卓,用力去掰附在她手上那條怪魚的嘴。
然而怪魚鬆了嘴,卻又再度咬在了楊碩的手腕上。
“我去”
楊碩暗罵了一聲,立刻感覺到了一陣咬合帶來的劇痛。
還沒來得及吐槽,瞳孔便是猛的一縮。
目力所及之處,一團紅雲正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那不斷涌動的紅色,可不正是那種怪魚,而且不是一隻,是一大羣
兩人駭然色變,立刻便往來時的水池方向遊,也顧不得身上兩條死咬不撒嘴的魚兒。
就算是修士,在水中也是天然的劣勢。口不能言手腳又不靈便,難以施展術法甚至是武力。畢竟,這裏的主戰場是水中的魚類。
然而當楊碩回頭,便驚駭的發現,下來的水池入口竟然不見了
兩人想都沒想,再度朝着亮光的方向拼命游去。
“哧”
“哧哧”
楊碩心叫我滴個乖乖。第一次是屁股被咬了,第二次第三次則分別是耳朵和大腿。尤其是第三下,簡直是險之又險,只要差之毫釐
很快,兩人的身上便掛上了許許多多紅色的怪魚,就好像穿上了紅色的衣裙。
終於,兩人來到了發光的地方,猛的一躥出水面,便如同獲得了新生一般。
新鮮的空氣鑽入早已乾癟的肺部,令人神清氣爽。
兩人飛快的爬上岸,那些怪魚卻仍然緊咬不鬆口,固執得令人抓狂。
楊碩掏出一柄匕首,向其中一條怪魚削去。
怪魚的身體一分爲二,僅僅剩下一個腦袋竟然還死咬不放,彷彿有着不可原諒的深仇大恨一般。
這一下讓一旁的司馬卓花容失色。趁此機會,楊碩也留意到了她此時的情況。
只見在她的兩隻耳朵上,竟然各自都掛了一條固執的怪魚,如同掛着一對特大號的火紅耳墜,讓人忍俊不禁。
“噗”楊碩終於還是沒能忍住。
“你,你笑什麼”司馬卓面露窘態。
“沒有。”楊碩十分正經的道。
沒辦法,於是向紫瑛借了個火
在司馬卓驚愕的目光中,楊碩伸指連彈,那尤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怪魚便在一團團火光中化爲了烏有。
楊碩先將自己手上的怪魚驅除了去,再幫司馬卓把全身上下的怪魚清除了乾淨,最後才把自己身上剩下的給處理掉。
如此細微之處被司馬卓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異樣的柔軟。
“這是何物,竟如此可怕”司馬卓道。
“橫公魚,山海經上有記載。”楊碩隨口道。
“山海經”司馬卓訝然,“小女子對異物怪志也算稍有涉獵,爲何從未聽過有這樣一本經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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