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突然到來,楊碩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受。
淑蘭側顧道“公子,你怎麼樣”
“傻丫頭,你來做什麼,難道陪我一起送死”
“有淑蘭在,一定不會讓公子有事”
“可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淑蘭清秀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堅毅,決然道“要死就一起死”
“令狐雁”站了起來,雖然少了一條手臂,但他絲毫不以爲意,反而看上去更加的邪魅與危險。
只聽他陰陰笑道“噢,忠僕護主嗎那麼,本座成全你”
說罷手指輕輕一勾,那青色飛劍便突然侵入數寸,強橫的靈力波動使它的劍身都覆上了一層狂熱的氣息,水之屏障眼看就要抑制不住。
淑蘭面色凝重,全力施爲,才堪堪將其制止。
“令狐雁”嘴角勾了勾,笑道“有點意思。可惜,終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說話間,聲色一厲,再次一揚手,一柄紫色飛劍便倏忽而至。
“嗖”紫色飛劍帶出一道破空之聲,一劍便刺穿了水之屏障,破體而入。
伴隨着一聲痛吟,眼睜睜的看着紫青兩柄飛劍先後穿過淑蘭的身體,帶出兩道x箭。
紅的是x,藍的是水,水之屏障在繽紛紊亂中消失不見,淑蘭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如同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淑蘭”楊碩悲呼一聲,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在心中積鬱。
兩柄飛劍懸浮在“令狐雁”的肩頭兩側。飛劍主人帶着惋惜的語調道“還真是脆弱不堪,肉身果然無用。”說着目光重新向楊碩望來,“下一個,該你了”
楊碩勾着的頭顱緩緩的擡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兇悍嗜x的氣息。
“令狐雁”皺了皺眉,只因他感覺到了對方忽然有了一些不一樣。
那森寒而憤怒的眼眸,那直斷肅殺的眉宇,以及那急劇攀升的戰意,竟帶給他一陣莫名的恐懼。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令狐雁魔怔般的問道。
“殺你的人”
簡簡單單四個字出口,楊碩身形一晃,便倏的從原地消失。
“砰”
一拳擊到,“令狐雁”的胸口猛的塌陷了下去。
“砰”
又是一拳,不過這回卻擊在了他的面門上,將他整個牙槽打得橫飛了出去。血沫混着碎牙噴了一地。
“砰砰砰砰”
如同敲悶鼓一般,楊碩如果發了瘋一般的瘋狂進攻,將“令狐雁”擊打得如同飄零的落葉一般,隨着拳風搖擺。
“轟”
一招羚羊掛角,將他狠狠的砸進了一塊巨石裏。
楊碩的拳頭戳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使“令狐雁”整個就像被掛在了石頭上一樣。
塌陷的面骨使他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可怖。
然而他竟微微一笑,道“你殺不死我”
說話間,他的身體忽然印入了巨石之內並很快融入不見,如同鬼魅一般。
楊碩眉頭一皺,那巨石忽然轟然爆開,將他炸飛了出去。
很快,一個球形石棺便迅速擠壓成形,密集得竟如同天然一體,而非後天堆積。
“石爆”
“令狐雁”一聲斷喝,那球形石棺便轟然炸開。伴隨着轟天一聲巨響,十丈之地的土層全都被掀開。
煙塵散去,一個半圓形衝擊面赫然出現在了地表。
此番動靜實在太大,引得外圍一些修士正聞聲趕來。
“令狐雁”戲謔的看着他的“傑作”,絲毫不懷疑自己的戰果。
這樣威力強大的一招下,就算是辟穀期修士也只能飲恨,更不要說是築基期修士。
那個狂妄的小子大概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吧
如此想着,他眉頭就是一皺。
就這一皺的功夫,腳下的岩石突然劍突而起,將他彈向了天空。
楊碩的身形也隨之彈射而起,一飛沖天。
手中烏光一閃,星痕緊追而上。
“唰唰唰唰”
楊碩一連數劍揮出,招招致命。
劍意凜然,虹芒綻放。
“令狐雁”再強,終究架不住星痕這柄神器的狂揮亂砍,人在半空便已化作一堆碎塊,零零落落的散落了下來。
他的腦袋最後落地,被楊碩一腳踩住。
那早已不成人樣的頭顱依舊睜着眼睛,陰陰笑道“想不到,本座竟然栽在一隻螞蟻的手裏。不過你以爲這樣就算完了嗎太天真了本座不會死,很快我們還會再”
楊碩沒等他說完,手中星痕一劃,後者最後那疙瘩也一分爲二,徹底沒了聲響。
只是那半邊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甚是詭異。
“是他,張浩”
不遠處的一聲驚呼,再次宣佈了楊碩的行蹤暴露。
擡頭一看,四面八方都有修士陸續趕來,他們當中除了無極宗、心意宗的弟子,還有一些修真家族的子弟。
衆人呆呆的看着這個剛剛經歷過惡戰的戰場,心中尤爲驚訝。
簡騰曄也在其中,當他看清楚底下之人竟是張浩時,便不由得面露凝重。
經過這大半天的所見所聞,有關張浩的事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就是這個人,竟親手屠戮了自己的師尊道一真人,剛剛還連敗無極宗數人遠遁,逃到此處後,又不知與什麼樣的對手遭遇上,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這個人,他看不透
這時,有數名無極宗弟子上前,叫陣道“張浩,現在你插翅難逃要麼死,要麼自縛手腳,隨我們回山”
“說得對要麼死,要麼跟我們回去領罪”
一羣人起着哄,將包圍的圈子越圍越小。
楊碩懷抱淑蘭,眼眸中射出森冷的電光,讓人不寒而慄。
擡頭仰天,冷聲道“你們聽好,要麼死,要麼滾”
聲音雖不大,卻力透耳鼓,振聾發聵,百丈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感謝華清桐顏小主的打賞,受之有愧
魔道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