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兩人的廝打很快就變成了單方面的狂踩痛扁。
那郈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按在了地上,被楊碩一頓暴虐。
就見那拳頭掄圓了照着面門就是一頓亂砸,砸得不過癮了,又順手抄起一條小凳猛抽,打得血水唾沫好一陣飛濺。
如此慘狀,令衆人都不禁眉頭緊皺,完全看不下去。
陳珞合上前勸道“楊兄息怒,不可過激、不可過激啊”
幾聲嗷嗷慘叫過後,楊碩一甩頭,道“好,給你面子,我忍”又撣了撣衣袖,這才重新落座。
衆人就是一臉愕然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打他皮癢。”楊碩道。
閻康父子對望了一眼,表情訕訕。
反倒是閻媛這小妮子卻是一臉熾熱,眼神中竟多了一絲崇慕之情。
立刻有人上來將不省人事的郈川擡了下去。
與之前的雄姿英發相比,此刻的他卻被揍成了一張豬頭臉。
儘管有人爲他鳴不平,但卻沒有人站出來明說。畢竟這挑起事端的人還是郈川自己。
閻康道“楊小友果然性情中人,實在是哈,哈”
“過獎。”楊碩還禮,又拿起筷子一看,桌上哪還有東西可喫。
閻康又命人重新上菜,重新備酒,這席才勉強得以繼續下去。
但衆人卻早已沒有了興致。
畢竟,論起親疏,楊碩肯定是遠遠不及的,這打了郈川也就跟打在了他們臉上一樣。
一個鬍子拉茬的人站出來道“伯父,侄兒不服”
說話之人從閻家隊列出站出,正是閻家後輩中的老大,同時也是閻暉的堂兄。
閻康眉頭一皺,問道“賢侄,你爲何如此一說”
閻雄一指楊碩道“身爲修士,竟然當堂大打拳腳,豈不是貽笑大方我不明白伯父爲什麼對他如此器重。他若真有本事,就與俺公平一戰,刀劍法術,任他選一樣”
他這話一出口,衆人全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倒是閻媛,一張小臉變得越發的興奮起來。
當下站起來道“爹,既然雄哥哥提出來了,那就讓他們比一比吧”
閻康喝斥道“胡鬧你懂什麼”
閻媛不服的撅了撅嘴,道“我怎麼胡鬧了許他們當廳打架,還不許我多句嘴嗎他們不是喜歡打嗎那就讓他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好啦否則,就怕有些人會不服氣呢”
說罷,還向閻雄翻了個白眼。
“這”
閻康頓時大感頭疼,原本的計劃全都給打亂了,正事沒提,卻鬧了一出又一出。
於是目光朝楊碩望了過來“這還要問問楊小友的意思。”
楊碩嘴裏叼着塊魚肉,見家主問話,這才哧溜一下吸進嘴裏,一抱拳道“全憑家主吩咐。”
閻康於是向閻雄道“那就”
“等一下”楊碩忽然舉了個手,向閻雄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後者問“什麼條件”
“在下其實並不喜歡打打殺殺”
又微微一笑,道“當然,家主開口了在下也不好拒絕不是。這樣吧,咱要打也不白打,來點彩頭怎麼樣”
閻雄怔了怔,隨即嘴角勾了勾,丟出一物道“我若了輸了,此物歸你”
“咚”的一聲響,衆人順着他丟出的東西看過去,眼睛一下子全都直了。
楊碩擡眼一看,對方丟出的不過一塊黑乎乎的石頭,看着挺重,但卻一下子沒認出具體是什麼。
當下有人驚呼一聲“虛空之石”
“沒錯,真的是虛空之石”
衆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又有人勸告閻雄不要衝動。
雖然認不出,但這名頭楊碩是聽過的。
所謂虛空之石,乃是一種具有虛空之力的原石,具體來歷不明,但其具有的特殊能力卻是十分令人眼饞的。
那,就是穿梭虛空。以此原石煉製法寶,往往具有出其不意的特性,實在是提升實力的上佳之選。
只可惜,眼前這一塊個頭還是小了點,用來鍛造一件法寶還是不夠。
可就算如此,它還是十分珍貴的。閻雄敢拿出這樣一件寶貝,自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閻暉道“大哥,這賭注是不是太大了”
閻雄笑道“大麼那也得他拿得出同樣價值的賭注纔行”
話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可以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楊碩會身懷如此重寶,所以,他要以此爲賭注是假,當場羞辱對方纔是真。
只要對方拿不出同樣價值的寶貝,那就只能乖乖收回剛纔說過的話,老老實實和他戰上一場。
可惜楊碩令他失望了。
“叮”一件物事被楊碩隨手丟了出來,落在了大廳中央。
儘管中央有一大塊地毯墊着,此物還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衆人探頭一看,眼睛再也收不回來了
閻媛一看更是兩眼直放光,忽的出聲道“深海寒玉”
又提着裙襬小跳步的走向前去,將其拿在手心,滿臉興奮的道“爹,真的是深海寒玉”
“譁”衆人一片譁然。
此寒玉之大,乃是衆人生平僅見,可以肯定,其珍貴程度更在那小塊虛空之石之上。
閻雄作爲閻家地位顯赫的公子哥,能拿出虛空之石不奇怪,可楊碩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也能拿出如此貴重之物,這就讓人刮目相看了
閻暉道“楊兄弟,你真的要”
楊碩點點頭“閻兄你也看到了,不是在下要惹事,而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吶。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在下要是就這麼認慫了,豈不讓人笑話。是吧”
“是吧”二字卻是問向閻媛的。
後者眉毛眼睛眯到一塊,連連點頭贊同“沒錯沒錯。有彩頭纔有意思嘛”
楊碩就是一怔,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曾經,在那個大陸西隅之地,那個小小的門派,同樣也有這樣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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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