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我聽說萬劍峯上佈置了禁制大陣,只要有人敢帶着火藥一類的東西進入,立刻就會觸動禁制。”
“這麼厲害”
“那當然”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會有各種小道消息,無論真假,至少給人提了個醒。
楊碩想想既然萬劍峯上有佈置,那就換個地方嘍,就不信你整個山門都堵得嚴嚴實實。那許貫林老兒住哪
眼看夜幕降臨,月黑風高,楊碩心中暗喜,這不正是圖謀不軌的好時候
一路兜兜轉轉,結果許老兒的劍氣閣沒尋着,卻來到了一個不知何人的道場。
道場內,草木蔭蔭,曲徑通幽。
幾盞古樸的氣死風燈在昏暗的月光下忽明忽暗。
“誰誰在那裏”一名巡邏的弟子喝道,下意識的提起了手中的劍。
黑暗中,一個面相老實的普通弟子露出了頭臉。
“啊我找曲師兄”
“哪個曲師兄”
“自然是曲智賢曲師兄。”
那人皺了皺眉“我不管你找他做什麼,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兒可是堂主大人的道場,招子放亮點”
“堂主哪個堂主”
“自然是訓戒堂費煬費堂主。”
“哦”
那人極度不屑,揚了揚下巴道“幸虧你遇到的是我,若是被仇師兄看到,說不得便要扒了你一層皮。趕緊滾”
“”
少頃,仇鶴光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裏。
“誰啊仇師兄,原來是你。你不是外出執行任務去了嗎怎麼這會兒”
仇鶴光板了板臉,道“這麼說我做什麼事還得費心向你解釋”
“不敢不敢,師兄請進對了,堂主大人正在閉關,他吩咐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打攪。”
“囉嗦行了行了,滾蛋”
“是是是。”
仇鶴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大搖大擺的進了道場的大門。
穿過正堂和中庭便是花園,其間錯落分佈着幾間靜室,有些地方還有人在修練。
在這裏用神識去掃無疑是極不明智的,不過好在有靈眼。
很快,費煬的位置便確定了,看對方靈力吞吐,一動不動,很明顯是在練功,這樣的好機會不抓住,完全沒天理啊
於是便在四周忙活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把開陽門全部弟子從熟睡或修練中震醒了過來。
正在睡覺的還好,也就是驚了一身冷汗,那些正在修煉的才真叫倒了黴,輕者精神受損,五內震盪,重者經脈逆流,走火入魔。
整片山頭的飛禽走獸都被驚走,鴉雀漫天,遮天蔽月,羣獸奔逃,彷彿末世。
“發生了什麼”
雖然很多人這麼問,但誰都知道,這是開陽門再次遇襲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發生在哪裏。
警鐘在山間長鳴迴盪,如同敲響了這個千年門派的喪鐘一般。
突如其來的大爆炸讓所有人心驚肉跳,上一次的慘況仍然歷歷在目,這纔過去多久
帶着極其複雜的心情,能御劍或飛行的都飛上了半空,紛紛尋找事故地點。x
很快他們便發現,是訓戒堂沒了,訓戒堂所在的山頭整個都成了焦土,還在往外冒着黑煙。爲此,許多弟子竟莫名的有些暗爽。訓戒堂弟子在這次爆炸中全部喪生,無一倖免。
處在爆炸中心的費煬更是不堪,當他灰頭土臉地從廢墟中探出頭來的時候,便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緊接着周身大穴一連串的刺痛,頓時靈氣大散,不復威勢。
“是你”他的眼中充滿了驚異之色。
“你覺得還會有別人嗎”
“小賊,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給你任何機會”
“砰”回擊他的,是一個碩大的鐵拳,將他打得五內俱散,神魂齊飛。x
這含憤一擊,直接將他的丹田給搗碎,上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還真是不經打。”楊碩目光冰冷地道,“你們合夥擊殺孤竹前輩那一刻,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費煬的嘴角咕咕的往外冒血,除了皺眉瞪眼,什麼也做不了。
“看在那裏”
一聲喊罷,許多道目光向這邊望來。
爲了讓他們看得更清楚些,楊碩駕馭雲梭飛上天空,身後拖着一隻巨手,巨手的手心則捏着那費煬。
開陽門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這一幕。
原本高高在上的訓戒堂執法長老,竟然被人像捏死狗一樣提在半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衣衫破碎,形如乞丐。
“狗賊,我要殺了你”
一名築基後期的弟子怒喝一聲,提劍便刺,與此同時,一道兇猛的劍氣隨之激發,射向半空。
楊碩看也不看,擡手一點,那名弟子便如同他打出的劍氣一般,徹底從這個世上消散了去。
衆人倒吸了口涼氣,這就是辟穀期強者的實力嗎
“你們退後”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中氣十足。
數道遁光由遠及近,以許貫林爲首的數名辟穀期高層趕到了。
許貫林一指喝道“楊碩,你自投羅網,就算老夫肯放過你,天也不會饒恕你”
楊碩不懼反笑。
“來了最好正愁沒地方找你,老鬼”
許貫林面色一沉,道“勸你最好放了他,老夫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全屍”楊碩彷彿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忽的仰頭大笑起來。
那囂張而狂妄的笑聲在羣山間迴盪,震撼着所有人的心魄。
“你是說你自己嗎”楊碩笑罷,一拳搗在費煬的肚子上,痛得後者一聲悶哼,連吐白沫。
另一個鷹勾鼻老者不屑地道“姓楊的,我知道你很囂張,但你覺得你今天有機會走掉嗎”
“不錯,螻蟻尚且求生,不知死活的東西,偏偏要尋死”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如同來自天神的慍怒。
宗政臨慶的身形緊接着出現在了蒼穹之上,腳踏虛空,俯視下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