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靡音纔出了建安城沒多久就在森林裏迷了路。
靡音頹廢地坐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越來越向奈何那方面發展了。“哎,也不知是不是奈何那傢伙的笨能傳染”
“這你怎麼也能賴到旁人身上去,我看分明是你自己蠢啊。”
靡音身後突然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靡音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得不輕,差點翻身掉進了身後的河中,好在有隻手及時拽住了靡音才保住她沒能在天寒地凍中成了落湯雞。
等等,一雙手一雙手
靡音緊密着眼睛,悄悄眯起一條縫去查看這雙及時拉住她的手,不看倒還好,這一看靡音又險些嚇昏了過去。
現在緊緊拽着靡音衣角的那雙手竟然是一隻白骨手,白骨森森的泛着陰慘的白光,靡音眼淚都快擠出來了,但面對着這樣的狀況靡音實在是欲哭又無淚,於是只好哀求那名操縱着這隻白骨手的幕後人,“好漢饒命,我我我,不是有意要把自己的笨賴給旁人的,你就饒了我吧。”
靡音一直秉承着打不過就逃,實力懸殊就求饒的本分,現在她不知曉幕後人的身份,況且這人操縱着一隻可怖的白骨手,靡音便猜測這人的應當是修習的魔界術法,不然旁的術法不會這麼邪門。
那幕後人聽到靡音的求饒突然輕快地笑了起來,靡音便趁此機會豎起耳朵仔細聽那人的聲音,靡音聽出那人年歲不是很大,甚至尚且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好漢,您看我都把您給逗笑了,那不如放我一馬吧。”靡音順着臺階往下繼續說,希望這個所謂的幕後人能夠放她一條生路。
“好漢算不上,不過你說過我是個登徒子。”那人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在靡音身後現出了身形。
靡音感到身後突然無風自起一陣陰冷,靡音自我感覺自己今日出來穿得足夠禦寒了,可這時突然冷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靡音疑惑地回頭去看身後的狀況,卻突然被憑空出現的一雙手扼住了下巴,這雙手不是如同方纔一樣的白骨手,這雙手有血有肉,但詭異的是並沒有正常人所擁有的溫度。
“之音姑娘,你這是忘了我了”木子彥突然把臉探到靡音面前,距離之近,靡音幾乎能感受到來自木子彥的呼吸輕輕地掃在靡音的臉上。
靡音渾身軟了下來,一時使不上力氣來反抗木子彥無禮的動作,她咬了咬牙,無奈道:“你認錯人了,我纔不是什麼之音呢。”
“哦我可從不會認錯美人的臉。”木子彥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輕輕撫摸靡音的臉龐。
“住手,你可當真是個登徒子。”靡音氣急了,便對着木子彥啐了口唾沫。
按理說靡音是根本不認識木子彥的,在地府與木子彥相見的是之音,從來都不是她靡音,可是現在這廝見面便非要把靡音認做是之音,可靡音從始至終都不曾認識什麼木子彥啊。
靡音委屈極了,她分明是不認識什麼木子彥的,可現在還要在這裏遭受這種屈辱,靡音想着想着,一時氣急便哭了出來。
木子彥看到靡音竟然哭了出來,一時手忙腳亂了起來,他連忙放開扼住靡音下巴的手,又慌忙去摸出自己袖袋裏的手帕。
“我根本從未見過你,你憑什麼要把我認做是之音,我叫靡音,從來都不是什麼之音。”靡音伸手接過木子彥的手帕,剛拿到手中就大聲地揩起了鼻涕。
木子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卻又無法說些什麼。
靡音委屈的原因倒不是木子彥對她動手動腳還有驚嚇了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是木子彥把靡音認做了之音。靡音之前在陰曹地府時便被清水以及奈何還有孟婆認做了之音,可她靡音便是靡音,永遠都不會成爲其他的人。
靡音哭罷了便擋住臉胡亂地轉動眼珠想逃跑的法子,木子彥現在對靡音抽泣的樣子手足無措,此時正坐在一旁自閉呢,這正是靡音逃跑的大好時機。
靡音正想要開口再忽悠一下這個看似無禮且可怖實則單純又可愛的木子彥時木子彥卻先於她開口了,“對,對不住,我只是一時手癢,不是有意非禮你”
“不是這個”
“什麼”
“我說不是因爲這個我哭是因爲你把我給認錯了,我纔不是之音。”靡音簡直對眼前這個人無話可說了,她方纔分明把理由說得一清二楚了,可這人非得再扯到他對靡音動手動腳的話題上。
木子彥聽到靡音話時微微睜大了雙眼,“可你與之音長得分明”
“分明一樣”
“對”
靡音滿臉黑線,不再去理會木子彥了,她把揩滿鼻涕的手帕還給木子彥,木子彥一臉懵地拿到手上發現是靡音方纔揩了鼻涕的手帕後慌忙扔出去老遠。
靡音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便準備繼續上路了。
木子彥連忙伸出胳膊攔住了靡音的去路,“你要去何處”
“你怎麼那麼閒啊,老孃可沒空陪你玩。”靡音現在對木子彥的印象從一個術法高強的神祕人迅速轉變成了一個單純無邪的小屁孩,於是靡音對木子彥的態度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木子彥一挑眉,便悄悄隱匿了身影,他現在覺得靡音這個女子有意思極了,於是便打算藏匿了身影跟在她身後看看她這麼着急忙慌地趕路究竟是要去做什麼。
靡音本來以爲這個神祕人物還會對自己繼續糾纏不休下去,於是也做好了準備不再去理會這個人,然而靡音意想之中的聒噪聲並沒有出現在靡音耳畔,靡音好奇地回過頭去看那神祕人,卻發現身後早已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嘖,真是奇怪。”靡音覺得這神祕人簡直是奇怪極了,突然出現在靡音的面前把她認做了之音,然後又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靡音實在是搞不懂那神祕人的目的。
然而此時木子彥正隱匿了身形跟在靡音身後,看到靡音一臉疑惑的樣子後險些笑出了聲,好在他即使捂住了嘴巴,纔沒能發出聲音讓靡音察覺到他的存在。
靡音在原地又磨蹭了會兒時間,這旁邊有條清澈的湖,湖水尚未結凍,此時靡音見附近別無其他人的身影,連忙蹲在了河邊。靡音把手伸入湖中取水,雖然湖水沒有結冰,可嚴冬裏水依然冰涼的刺骨,靡音的指尖剛探入湖中便感到如針刺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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