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潮的地牢裏,還有幾隻老鼠在四處逃竄,四處居然沒有一個官兵守着。因爲納蘭弦月和十五來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御史臺的牢房。
十五到:“辰辰可真行竟會會找到這麼一個地方的!可真夠隱蔽的。”
納蘭弦月到:“這是前朝地牢,後來改朝換代了,又是因爲在地下的原因,所以纔不會有人發現的。”
十五道:“那辰辰是如何發現的?”
納蘭弦月道:“宣城的排水渠!”
暗牢深處躺着一人,蓋着簡單的被子。
納蘭弦月和十五直接推開牢房的門就進去了,牢房裏的人其實早就聽見聲音了,直到兩人進了牢房才轉身做起。
這人正是御史臺要準備處斬的犯人,花俏的父親周時茂,
“居然是納蘭公子救了老夫!”
納蘭弦月道:“老先生客氣。”
十五道:“我們也是受人所託自當盡人之事。”
那人擡頭見到十五有些驚訝於是問道:“這位哥是哪裏人?”
十五道:“離國!”
納蘭弦月和老頭齊齊看向十五。
十五道:“與哥哥是一家人,自當時離國人”
納蘭弦月認同的點頭。
周時茂道:“兩位就別費心思了,老夫既然決定自首,就沒準備活着出去。”
十五道:“看吧!哥哥,我說什麼來着,他這是視死如歸,還好我沒提前做了準備。”
納蘭弦月拿出花俏給的那塊令牌說道:“周老可認識這塊教牌?”
周時茂一看詫異道:“花俏?”
十五道:“新月教主的令牌唉!沒想到教主竟是如此重情義之人,就算你不認這個女兒,她還是會不顧一切救你。”
周時茂被說得低垂着頭。
十五又道:“唉,先生若是想懺悔還是先出了這地牢吧!這裏陰氣得很!”
周時茂道:“可這地牢守衛甚嚴,該如何出去呢?”
十五道:“守衛?此處哪裏來的守衛,剛纔我們進來一個人都沒見到!”
周時茂詫異看向納蘭弦月
納蘭弦月道:“先生根本就沒進御史臺牢房,而是被直接轉移到了這裏。此處只是一個荒廢的地牢而已。”
周時茂道:“這都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你們這麼做到底有何目的?”
十五道:“目的,目的剛纔不是給你看過了麼!先生是走還是不走呢?”
周時茂不語
十五又道:“莫不成是想讓我們將你送去御史臺。”
周時茂緩慢的爬起來,十五笑道:“這纔像樣麼!”順手扶起周時茂三人離開了陰暗的地牢。
宣城郊外的樹林裏花俏帶着幾個教中和一輛馬車在焦急的等着,直到納蘭弦月三人出現才放鬆了一些。
周時茂看着花俏內心是在愧疚,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花俏吩咐身邊的人道;“快把他扶上車!”
兩個教徒將周時茂扶上馬車,花俏吩咐道:“你們帶他先走,本教一會就到。”
馬車離開後花俏對納蘭弦月和十五說道:“多謝兩位相助!”
花俏道:“以防萬一,自是得連夜趕路。”
十五道:“周老先生是可以先連夜趕路,不過花教主最好晚些離開,最好是等御史臺行刑結束之後。”
花俏疑惑問道:“這又是何意?”
納蘭弦月道:“花教主是不想將南疆牽扯進來就應該到宣城觀看行刑,就當路過宣陽短暫的休憩。這樣楚皇就不會將明礬中毒事件與南疆聯繫到一起。”
花俏道:“如此也好!那就等明日過後在回南疆。”
納蘭弦月和十五對看一眼道:“如此甚好!”
十五道:“既然任物完成,那我們就告辭了。”然後對納蘭弦月道:“哥哥,走吧!”十五轉身先走了幾步。
臨走時納蘭弦月突然問了一句:“敢問教主說的和十五很像的長輩貴姓?”
花俏愣住,也不知納蘭弦月爲何這樣問不過還是回道:“姓葉!”
納蘭弦月道:“南疆國姓!”
花俏道:“正是!”
十五突然返回打斷兩人的談話道:“在說我什麼好事呢?”
“十五!”花俏突然喊道:“有件事我該向你們道歉!”
十五詫異道:“爲何事道歉?”
花俏道:“八年前的事!”
十五嬉笑道:“哥哥中了你的合歡散的事?”其實十五心裏還是挺感謝她的,若不是花俏,他與納蘭弦月也不會如此親密。
花俏道:“不是!是弦月公子和十五在郊外遇險的事!這件事是我透漏出去的!”
納蘭弦月頓時兩眼充滿怒火。
十五急忙緊緊握着納蘭弦月的手道:“此事過了就過了,我這會兒不是好好的在這裏。花教主就先離開吧,我與哥哥有些話要說!”
花俏道:“那花俏就先告辭了。”
提起那件事,納蘭弦月總覺得心裏疼得厲害。
十五伸手摟着納蘭弦月的腰靠着他:“哥哥,十五以後都不會再離開哥哥的。”
納蘭弦月伸手將十五摟得更緊。
十五嬉笑道:“哥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儘快離開。”
納蘭弦月道:“好”可就是不鬆手。
十五無奈,靈關一閃,直接跳到納蘭弦月身上,兩腿緊緊圈住納蘭弦月的腰說道:“哥哥可抱得住十五?”
納蘭弦月道:“當然!”
十五道:“那就抱着回去唄!十五累了。”
納蘭弦月道:“好!”然後抱着十五施展輕功快速離開了。
十五可是愜意得很。
納蘭弦月只聽見懷裏的人咯咯的笑聲便停了下來看着十五。
十五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看我們這模樣像啥?”
納蘭弦月道:“像什麼?”
十五道:“猴子”
納蘭弦月道:“下來自己走!”
十五忙到:“得得得,十五錯了,不該那樣子比喻哥哥。哥哥是如此器宇軒昂,怎會是一隻猴子所能比擬的。”
納蘭弦月決定不理會十五的話,繼續前行。
十五突然喊道“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