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因爲處於拐角,連上後院的天字一號房便成了一個山角形狀。一共三層,一樓不設客房,客房都在二三樓。十五巡房不過就是隨便看看罷了,幾時還鬼馬的發揮自己神一般的聽力偷聽一下房裏的動靜。一切平靜無常,十五巡視一圈準下樓的可卻在拐角處腳步突然緩慢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內力正從其中一間屋子裏透出來。只是十五纔剛感覺到,那股內力立即消失了。

    十五心想“能將如此強大的內力收放自如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至今他遇到的也就三個,師父師孃,以及自己的師兄兼相公納蘭弦月。竟沒想到在上京也能遇到這樣得人物。”

    十五發揮他屏息靜氣之法過濾着客棧各種吵雜的聲音最後在其中聽到了一句:“太子現在被禁足,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上一次你手下可是被滅的一個不留,如今要你親自動手,可別跟我在出什麼亂,太子殿下一定要”之後便沒了聲音,那是因爲十五被人發現了。

    十五急忙收功準備其中客棧的一間房間門突然打開了,出來的便是一位黑衣男子,體型壯碩,滿臉的絡腮鬍子,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十五,手裏還拿着一把大刀。

    十五已經明顯感受到了此人強大的殺氣,拔出隨身的月霜劍時那男子已經拔出大刀朝十五飛過來了,還好十五動作也是極快,及時用月霜劍擋住來勢洶洶的的大刀。一刀一劍碰撞發出激烈的火花。雖說那人的功力強盛,可十五的武功也不差,兩人從客房打到後院,從後院打到半空,刀劍激烈碰撞的聲音引來了不少的人圍觀,當然也包括北靈和玉璇幽。一看到是十五,北靈便道:“趕快去幫忙。”出手拔劍便飛向此時正在對決的兩人。

    玉璇幽這才反應過來:“對呀,得幫忙,迅速將賬簿放進兜裏,持劍也加入戰局。

    千機閣有一條規定“無論對錯,護着十五!”

    然而這條規定是十五不知道的

    三對一,又都是高手。

    黑衣人皺眉道:“竟然來了幫手。”對付一個十五已經讓他勝的有些喫力了,現在一來就來兩個,着實不好對付。

    慌亂中十五急忙說道:“這人刀法怪異,要心。這人是來刺殺皓月太子的,玉璇幽你到客棧查探一下看看房裏可留下什麼線索!”

    玉璇幽迅速落入客棧,客棧裏已是慌亂一片,客棧上方的對決依然持續着。一旦被黑衣人的大刀砍中可以說就會立即致命。

    東宮,巨大的一個“靜”擺在兩人面前。納蘭弦月冷笑道:“筆鋒不錯,看來殿下是想蹭這個機會好好想一想,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想出來了那時候又在做打算,這包茶葉我就帶走了!”

    走到門口時卻聽見納蘭皓月的聲音傳來:“天下歸一,弦月覺得如何?”

    納蘭弦月停了一會才道:“甚好!”

    “我欲封天,弦月可助我?”

    “可是以民爲先?”

    “這是當然是”

    “助!”

    正揚大街,刀劍無眼,十五最終還是在大刀和玉霜劍碰撞劃過之時黑衣乘機橫偏刀鋒,十五的左手手臂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十五亦是忍痛急忙轉身月霜劍直接從黑衣人身體後背處穿胸而過。本以爲黑衣人就這麼順勢倒下的,哪知他竟然掙脫了月霜劍轉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在十五胸前。十五被擊得口吐鮮血。黑衣人直接從屋頂倒下摔落在地上,血濺當場。十五握着月霜劍,感覺眼前一陣晃動,其實是自己身體在搖擺這,房屋又是斜的。北靈和玉璇幽急忙跑過來扶着他:“十五你受傷了!”

    十五忍着身體傳來的巨痛說道:“靈靈,回家哥哥”飛下房屋時沒穩穩落地,差點跌趴到地上,還好北靈及時拉住了。

    北靈道:“公子在家等着呢,十五我揹你回去!”

    十五根本沒聽進去,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滲着血的嘴裏只知道喊着:“哥哥哥哥弦月!”就算是受傷,依舊是速度極快,讓北靈和玉璇幽好追。

    道路的交叉口納蘭弦月剛好出現,北靈指着前方的十五急忙大聲喊到:“公子十五他受傷了!”

    四目相對,看着一身是血的十五,納蘭弦月瞬間揪心的疼“十五!”跑了過去。

    “哥哥”找到了支撐軟弱無力的撲到納蘭弦月懷裏,納蘭弦月順勢將十五橫抱而起柔聲喊到:“十五,我在這呢!”

    一隻手緊緊握着月霜劍,一隻手抓着納蘭弦月後背的衣袍嘴裏還不停的咳出血那一口白牙被染成紅色“哥哥哥心心好好疼!”然後便聽見月霜劍落地的聲音。

    納蘭弦月瘋了似的吼叫一聲:“啊十五,不要”

    錦程王府的氛圍異常緊張起來,北苑,昏迷的十五已經躺在牀上了,眉頭緊鎖,臉色慘白。納蘭弦月直接跪在地上給十五檢查傷口,趴開十五胸前的衣物,被擊中的地方已經是烏黑一片了而且已經腫脹起來了。大夫還沒有來,旁邊的人也只能安靜的看着,不敢出聲。納蘭弦月拿起隨身鋒利的暗器朝受傷的地方一劃,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十五的身體一陣顫抖之後又沒了動靜。黑色的液體噴射到納蘭弦月白色的衣袍上,加上適才十五身上的瘀血,只是納蘭弦月根本不去顧及。

    黑色的血液回落,但卻沒有流盡,納蘭弦月便直接用口將瘀血一口一口的吸出來,直到口中的血變成紅色的才停止了動作,這會着急忙慌的大夫才匆匆趕到。

    見大夫在查探情況,北靈遞了一杯茶水道納蘭弦月面前說道:“公子,那血裏有毒,你簌簌口,就算是爲了十五。”

    納蘭弦月接過茶水簌口將口中的瘀血吐出。

    見大夫放下十五的手,納蘭弦月便急忙上前問道:“如何?”

    大夫道:“還好毒素清理及時,沒有滲透到心臟,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損傷的。手臂上的傷倒是沒有傷及靜脈,包紮修養一段時間即可。”

    納蘭弦月低沉還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何時會醒過來?”

    大夫道:“快則三四天,慢則七八天,這個真是不好說。因爲是心臟受損,在下醫術不精,不能直接給這位公子治好只能讓他慢慢恢復了。”

    納蘭錦程道:“有勞大夫了。”

    大夫道:“這些日子要特別注意,不可讓他着涼,若發高燒可是會傷及心脈的。我這裏開兩幅藥,外敷和內服的要按時給他服用。手臂上的也要即是更換,這樣疤痕也不會太過明顯。”

    一直躲在角落的灃灃這才走到納蘭弦月身邊早已是淚流滿面,卻沒敢哭出聲音“孃親”突然大聲哭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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