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她將手中的玉牌緊緊握住,沉默了許久後,纔將其收入懷中,隨即問道:“現在衆人是否都已經知道我並未受傷?”
半夏搖頭:“這倒不見得,衆人只聽聞那翠兒是對您意欲行刺,並牽連出了安西王世子,但您未受傷的消息想必是並未走漏。”
傾國點頭,心裏卻明白,沒有不透風的牆,昨日那事之後,必然已經有有心人得到了消息,不過祕而不宣罷了。
“此事父皇如何處置?”
“自打昨日安西王世子被收押後,安西王便到皇上帳前求情,但皇上始終沒有見他,他便一直跪在帳外不肯離去。這期間,鎮東王、定北王、平南王都先後去求見過皇上,但皇上竟誰也未曾召見。”半夏答道。
隨後,半夏像是自言自語道:“其實,無論這安西王世子究竟定罪與否,就憑翠兒這次鬧出來的這聲勢,別的姑且不說,就只說他再談婚論嫁也是不易了。哪個名門大戶願意將自家嫡出的姐嫁給一個尚未婚配便將丫頭收了房的紈絝世子?但若娶個庶女,或是門戶家的姐,怕是安西王又會覺得辱沒了他這安西王嫡出世子的身份,無論怎樣都是不妥的。”
傾國這會兒冷靜了許多,把墨玉閣的事放在腦後不去多想。頭腦冷靜下來之後,她細細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回想了一遍,突然打了個激靈。
“半夏,翠微,我問你們,如果你們是要害我的人,當我在衆目睽睽之下中了毒箭,之後父皇又向衆人宣佈,說我受了重傷且身中劇毒,你們還會特地派個丫鬟來我這個必死之人身邊來向我下毒,且迫不及待,即使鋌而走險也要殺我滅口嗎?”
半夏與翠微對視一眼,都輕輕搖了搖頭。
“好了,陪我去父皇那走一趟吧。”傾國站起身來,走到衣架前,隨手抓了件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半夏與翠微見狀,急忙上前,一邊幫傾國穿衣,一邊卻出言阻止道:
“公主,皇上皇后有吩咐,讓您在帳中裝病,不得出去啊。”
“是啊公主,若您此時出去了,怕是會被有心人發現,萬一再……”
傾國露出一抹頗具深意的笑意,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