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子長得真是精神,這也是子承父業了吧。”
“是啊,夥子,你爹可是將這店交給了你自己回家頤養天年了?”
更有熱心的,乾脆替墨寒操心起終身大事。
“年輕人,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啊?大伯家裏有個女兒還未許婚,你可願見上一見?”
面對這些言語,墨寒皆是回以禮貌的微笑,卻並不作答。
與不知內情的老主顧的熱情相對比,天福樓的夥計們則顯得冷靜了許多,他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與老掌櫃在時一樣,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當然,夥計之中也有人不聲不響便消失了,並很快換上了新的面孔,其他人則對這所有變換全都置若罔聞。“顧墨嶺”這三個字,彷彿從未在天福樓出現過。
慕容璟接過墨寒手中的密信,將信紙展開,隨後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有些人似乎要坐不住了。”
墨寒不解地看向慕容璟,慕容璟便將信紙遞給他。墨寒接過信一看,眉頭擰了起來:“這西摩國既然已經嫁了和親公主來,並與鳳儀國達成十年不戰的協議,爲何此時又蠢蠢欲動起來?若兩國一旦再起戰端,這和親公主豈不是必死無疑?”
“和親公主?不過是個藩王家的郡主罷了,對於皇室而言,不過是個棋子,死不足惜。”慕容璟輕輕搖頭,似乎在替惠賢妃感到惋惜,“想必皇室還未得到這消息,不知這消息若是到了皇上的耳中,他又會作何反應。”
“哦?這倒是有趣了。”慕容璟將那信紙放在燭火上點燃,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那北涼近日可有動靜?”
北涼是鳳儀國對其北面國家涼國的稱呼,此地民風彪悍,驍勇善戰,時常在兩國邊境惡意滋事,引發爭端,導致邊境百姓苦不堪言,但好在涼國大君近幾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幾位皇子爲爭奪大君之位鬥得不可開交,已然顧不得與他國交戰,這才使得邊境百姓過了幾年好日子,也給了鳳儀國休養生息的機會。
“稟閣主,有消息稱,那涼國大君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怕是也就這幾日的事了,他似乎有心將大君之位傳與五皇子耶律鎧,此人在涼國可是出了名的賢良愛民,若當真是他承襲大君之位,倒也是百姓之福了。”墨寒雖然在處置墨玉閣叛徒時時常痛下殺手,但他終究還是有一顆仁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