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聽到半夏的聲音纔回過神,他被半夏這麼一問,顯得有些窘迫:“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在我心裏,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如此的口不對心,連自己都騙不過,自然也騙不過心細如塵的半夏。
“鸞鳳在天,燕雀在林,終是雲泥之別,雲護衛,我說的對嗎?”半夏本想多說幾句,但最終卻是一言以蔽之。
雲風輕嘆一口氣,半夏說的意思他豈能不懂,其實剛剛跟着傾國回宮時,他心中已經明白,眼前疼愛了十幾年的寧兒已經註定是他要仰望的人,可是他每當看到她與慕容璟如此這般相處,心中便不可扼制地覺得十分不舒服。
看到雲風沒說話,半夏忍不住多說幾句:“雲護衛,我自就入了宮,雖然讀書不多,但也在宮裏看慣了人情冷暖,如若自己沒有勢力,身份地位不過是虛名,公主身份尊貴,但如今皇后不受寵,李家又早已沒落,公主幾番遇刺,皇上皆是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這代表了什麼想必你也能猜到幾分,如今,公主必須尋到一個絕佳的盟友,顯然,墨玉閣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半夏字字句句皆發自肺腑,她也不十分希望公主與墨玉閣有太多接觸,但她卻心中瞭然,公主若要在朝中立足,首先便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墨玉閣雖然只是一個江湖門派,但其中力量盤根錯節,手眼通天,必定會對公主大有助益。再則,一旦公主與墨玉閣有了聯繫,日後便不必再擔心被墨玉閣的殺手刺殺,反而可以像今日這般,一路都有墨玉閣的高手暗中護送,何樂不爲呢?
“北涼?”傾國有些喫驚,“雲門一直潛心修道,不曾與外界過多接觸,怎會與北涼結仇?”
“不,這組織未必來自北涼,”慕容璟搖搖頭,輕輕搖着手中的摺扇,“這圖騰甚少爲人所知,倒不見得是因爲他們太過神祕,也許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便極少出手,或者是他們很少失手,這纔不露痕跡。”
“你飛鴿傳書時曾言,此組織或許與朝中顯要有關,可當真?”傾國突然想起那封飛鴿傳書,當時慕容璟在信中提及,此事或許牽扯到朝中勢力。但她不理解,若是是刺殺北涼皇室,尚可理解,可是將不問世事,一心修道的雲門滿門屠殺殆盡,又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