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城中那些顯貴來此參加婚禮,並不是因爲這蕭予箏,因爲安西王府子嗣興旺,他們也從未聽過這蕭予箏的名字,不過是爲了攀附安西王府,同時也是爲了能夠一睹長公主芳容。
“王爺,奴婢聽說您要給箏兒娶一個風塵女子,這豈不是要毀了箏兒的前程嗎?”蕭予箏的生母鄭氏也聽到了消息,她悲慼戚地哭着前來哀求安西王。
安西王心中正又氣又惱,被鄭氏這麼一哭鬧,心中更是煩得不行:“還不是你那兒子沒出息上了人家的套,不然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老爺,奴婢求您了,千萬不可啊,奴婢聽說那女子不但出身風塵,還是個頭牌姑娘,若是箏兒當真娶了她,日後他如何擡得起頭,我們安西王府的臉面又該如何啊。”鄭氏彎彎繞繞,其實左不過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風塵女子。她自己出身卑微,兒子受她連累,始終在王府處處受限,如今明明能文能武,卻無人知道安西王府中還有這麼一個存在,她一直希望將來蕭予箏能娶一個身份顯貴的正妻,也能讓她母憑子貴,在王府得以揚眉吐氣,如今,怕是一切都沒希望了。
“王爺,既然沒人認得箏兒,不如便隨便找個廝將那風塵女子娶了便是,反正嫁入了王府,誰還能管咱們的家事?過上個一年半載,我們將這女子處置了,對外宣稱她病逝便是了。”許是護子心切,鄭氏竟病急亂投醫,完全失了方寸,出主意時也絲毫不顧及後果。
“婦人之見,你能想到的事,你當公主不會想到?公主已經傳旨來,今晚她會到此親自證婚,你來跟本王說說,如何找個廝來替箏兒娶那風塵女子?”安西王此時已經心煩意亂到極點,隨從幾番來報,說已經陸續有客人登門,作爲主人,安西王理應前去相迎。
“王爺,若當真非娶不可,給個妾的名分也就罷了,何必非要給個正妻之位呢?”鄭氏不死心,仍在苦苦掙扎。
安西王不再理會鄭氏,一甩袖子便離去了,只留下鄭氏一個人在房中垂淚。蕭予箏是她全部的希望,她始終期待着有朝一日蕭予箏能夠出人頭地,娶一個身份顯貴的正妻,如今,一切希冀都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