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李公公面露爲難之色,他舉着奏章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勸說。
“行了,把奏章放在桌上吧,朕得空了會看的,你先出去吧。”皇上停下了手中的筆,擡起頭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猶豫再三,終是恭恭敬敬地將奏章放在皇上的桌案之上,然後便退了出去。
皇上看着被放在桌案上的奏章,神色凝重,緊緊皺着眉頭,他愣神許久,將御筆擱置在一旁,拿起了那份奏章。
這份奏章與之前幾次一樣,依然言辭焦急,直言北塞如今之困,求皇上速速派兵,以備北涼隨時突襲。
“唉,不知傾國在西境如今情況如何啊。”皇上放下奏章,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皇上莫不是對自己的女兒不放心?”太后不知何時出現在御書房的門口。
“母后?”皇上擡起頭,看到是太后站在自己面前,急忙起身,“您怎麼會突然來此?”
“哀家聽說,定北王又送了八百里加急奏章前來,可見如今北塞情形不容樂觀,便想來問個端詳,怎麼,傾國在西境還未有消息傳回?”事實上,自打傾國隨大軍出征,太后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日掛念着傾國的安危,尤其此行還兇險萬分,一不心便可能會給心懷不軌之徒以可乘之機。
正在此時,李公公再次拿了一份密報進來:“皇上,公主的密信來了。”
皇上接過密信打開,緊皺的眉很快便舒展開來:“母后,傾國如今已祕密抵達北塞,看來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傾國當真不讓朕失望啊。”
“哦?”太后好奇,將信件從皇上手中接過來,但她的神色卻沒有皇上那般輕鬆,“傾國前往北塞,那西境又該如何?該處置的人可都被處置了?”
“此事母后儘可放心,傾國前幾日早有密報傳來,朕已着人祕密前往西境處置,不日便會有消息傳回。”
“唉,傾國一個女兒家,本該如思樂一般,每日聽曲作畫,遊園賞花,做個受盡萬般寵愛的公主,卻得隻身深入龍潭虎穴,當真不易啊。”思及傾國如今處境,太后不禁有些心疼,傾國本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又是個身份尊貴的嫡長公主,本可一生安穩,如今卻只得去衝鋒陷陣,刀槍劍影,當初當真不該將其封爲皇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