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這才鬆了口氣,可很快,她便察覺到情況不妙,無人驅使的馬車似乎跑得更快了些。傾國急忙掀開車簾,發現拉車的馬像是瘋了一般向前奔去,顯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傾國心頭一緊,想要伸手去拽住馬繮繩,但馬跑得實在太快,鄉間的路又格外顛簸,她還沒有夠到繮繩,便又重重跌回了車廂裏,頭重重撞在車壁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時,傾國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民房中,手腳都被繩子綁着,絲毫動彈不得。
“醒了?”坐在一旁的駱喆看到傾國醒來,便走過來蹲在傾國的面前,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注視着她。
“果然是你。”傾國看着駱喆,敏銳地在他的眼神中尋找到了一絲瘋狂的神色。
“看來你早就懷疑到我了,”駱喆的手指輕輕劃過傾國白皙光潔的面頰,“都說女子若是過於聰明瞭,便是個禍害,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傾國看着駱喆,突然想到,明明在她殺死那趕車的黑衣人時周圍並未發現有人跟上來,怎麼醒來的時候卻被駱喆抓住呢?
“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你最終還是落到我的手中了?”駱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要說女子已經長成你這個模樣,應該溫柔似水心地善良些纔是,沒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出手果決,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只是可惜了,這裏原本就是我的屬地,莫說你是一個人,就是進來一隻螞蚱,也不可能逃脫出我的手掌心。”
“你……”駱喆被傾國激怒了,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手下敗將,何以言勇?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些,快將烈焰軍的兵符交出來。”
傾國輕哼一聲,不屑地看着駱喆。
“鳳傾國,我看你是個女子,給你留了三分薄面,若是我找了軍士來搜身,你的清白能不能保得住,我可保證不了。”說着,駱喆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邪性,他手中的摺扇輕輕劃到傾國的衣領上,而且有繼續下移的意思。
“你可曾在本宮的手中親眼看到過兵符?”傾國心中一驚,深知駱喆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萬不可再刺激他,若是他當真做出些逾矩之事,只怕對自己極爲不利。
“你此言何意?”駱喆細細回想,着實未曾親眼看到過傾國將兵符拿出來,若是如此,她豈不是假傳聖旨?沒有兵符,烈焰軍因何發兵?
傾國看着駱喆着急的樣子卻只是笑而不語。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只見慕容璟提着劍站在他們面前,劍尖上還不停地向下滴着血,地板上瞬間殷紅一片,看來屋外的守衛早已被慕容璟悉數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