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爲何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駱念兒不解,心中卻多少對於傾國有一些怨懟。自己毫不知情,就被帶到了陽城府衙,沒來由的被圍觀的百姓議論一番,至今仍不知稍後接受審判的到底是二哥還是三哥。駱念兒此刻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甚至連想做心理準備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若是本宮空口白牙跟你說,你自幼崇拜的二哥和疼愛你的三哥竟然是陷害你大哥的兇手,甚至還做了更爲陰狠兇殘的事,你會立即相信嗎?”傾國微微一笑,挽着駱念兒的手繼續向前走。
待傾國和駱念兒攜手走進了府衙大門,門外方纔議論駱念兒的羣衆紛紛換了話題。
“那位就是傳說中的祥瑞長公主嗎?我原來只當定北王府的郡主已然是天仙下凡般的人兒,如今見到長公主,才發覺燕雀與鳳凰終究還是雲泥之別啊。”
“是啊,莫說什麼‘得公主者得天下’,就算是沒有天下,得到這麼個傾城絕色的佳人相伴,此生亦覺足矣了。”
“你怕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還沒清醒吧,如此這般的春秋大夢你也敢做?當心被逮了去剝皮抽筋。”
方纔說話的人當即便噤了聲,不敢再言語。然而已然來不及,有軍士立即上前來,將這人鎖了便帶進了府衙。
其他人都用看熱鬧的眼神瞧着,心裏嘲諷道,連皇家的公主都敢有非分之想,被鎖了也是活該。當然,也有同樣被傾國的美貌折服卻不敢言說的,看到了這樣的情景,自然將腦袋裏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速速剔除,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將這想法從嘴巴里露出來給自己惹了禍患。
嚴明義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偷偷看了看屏風的方向,傾國與駱念兒正在那屏風後面坐着,預備稍後旁聽他審案,一名軍士突然將一人推上堂來。
屏風的後面一片寂靜,傾國聽到了軍士的話,但並未出聲,只是靜靜坐着,輕啜了一口熱茶,只覺得口鼻之間滿是清香。
嚴明義看了看屏風,見傾國不出聲,便知曉公主這是等待着自己的處置。可他一時拿不定主意,究竟該如何處置才能使公主滿意。
“既然此人膽敢對公主口出狂言,不如便罰他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屏風後面依然靜悄悄的,嚴明義一時拿不準,公主不出聲,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
然而,話已經說出口,自然不能收回,立即便有掌刑的軍士上前,拿了板子朝着那人的臉頰便打上去,登時,那人的臉便紅腫了起來,沒打幾下,那人不但臉頰紅腫,連嘴角都滲出了血,可軍士不敢停手,只能繼續拿着板子朝他的臉上招呼,不多時,那人的臉皮被打破了,他痛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可是卻不敢反抗,只能咬緊牙關忍着。
眼看着一百下馬上就要打完,楓荷突然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嚴大人,這刑罰也太過重了些,公主有命,此事便就此算了吧,只望日後莫要再聽到不敬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