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傾國認爲,憐兒姑娘身爲女子,必然不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可是在場的人就這麼幾個,傾國覺得,有些人,恐怕是賊喊捉賊吧。”傾國說着,眼神若有似無地在耶律鎧與蒙立的身上游走着。
“這……祥瑞公主,可有證據證明?若無證據,請您莫要血口噴人!”蒙立原本想着,頂不濟的結果便是失了算讓郗重樓逃過一劫,即便是白白犧牲了那身份低賤的戲子又是如何?可是他斷然沒有想到傾國話鋒一轉,竟將火燒到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本宮想,憐兒姑娘便是最好的證據吧,”傾國說着,眼神別有深意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憐兒,似乎在暗示着些什麼,“倒是五王爺與使臣大人,不知你們可有證據自證清白,來說一說方纔你們人在何處,可有什麼人見過你們能夠替你們作證?”
“憐兒姑娘算是什麼證據?”蒙立冷哼一聲,對傾國並沒有半分敬重,似乎並不把她放在眼裏。
“憐兒姑娘,你說呢,你是當真欺瞞了父皇,還是方纔對你不敬的其實另有其人?”傾國看着憐兒的眼睛,眼神之中彷彿帶着千千萬萬的深意。
憐兒不傻,自然知道傾國究竟是何用意,她也知道,此時能夠掌握她生殺大權的可不是什麼異國的使臣,而是眼前這個曾經令她無比羨慕亦無比嫉妒的女子。此時此刻,她除了寄希望於傾國,再無其他選擇。傾國的眼神已經明確地暗示了她,如果此時她不順着傾國的意思說下去,等待她的,必定是欺君重罪,那麼今日她便必死無疑。
“是,公主說的沒錯,方纔殿中連燈盞也沒有,一片漆黑,憐兒只知道有一個人在黑暗中輕薄了民女,但並不確定是何人,只是因爲方纔來替民女披上披風的是二皇子,所以民女才誤會了,還望二皇子莫要見怪。”在衆人你來我往的交談之中,憐兒已經聽明白了她這位師兄——曾經的白二爺的身份,她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過,他竟然是西摩國的皇子。難怪她一直都覺得他氣質超凡脫俗,談吐不凡,原來當真是身份尊貴纔會如此。
“既然不知是何人,那朕又該如何替你做主呢?罷了,今日就這樣吧,你也不需要繼續受罰了,趁着宮門還未上鎖,便早些出宮吧。”既然此事已經不再牽扯兩國使臣,皇上自然也不會再過問。
“傾國倒是奇怪了,既然此處並無刺客,爲何蒙大人卻說是翡翠宮有刺客,如此大張旗鼓地將父皇和護衛們引了來,這不是十分不合常理嗎?”傾國在進入翡翠宮之前便已經將事情打探清楚,自然知道此處如此情況的來龍去脈。但是,她的目的沒有達成,又豈會讓此事輕易了結?
看着一直一言不發的耶律鎧,傾國冷冷一笑,在我鳳儀國皇宮竟然還如此囂張,總該給你個燙手山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