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上這幾句話,只怕是這場爭論會無休止地進行下去,便是爭執到天亮也沒個停歇。
既然皇上已經發了話,衆人當然不會再堅持下去,便紛紛向皇上行了禮退下。
才走出翡翠宮,傾國原本想去找他太監問個詳細,卻被耶律鎧叫住:“還請公主留步。”
身旁的雲風和半夏見是耶律鎧,兩個人不由都警惕起來,雲風更是上前一步,擋在了傾國與耶律鎧之間,生怕耶律鎧會因爲方纔翡翠宮裏的爭執而對公主不利。
“無妨,想必是五王爺有話想要對本宮說,你二人暫且退下便是了。”傾國卻並不似他們二人那般緊張,而是十分冷靜平淡。
半夏猶豫一下,看了看雲風,見雲風不着痕跡地朝她點頭,便也隨着雲風一同退到了一旁,但與傾國也不過隔着兩三步的距離以防萬一。
雲風雖然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但一雙眼睛卻十分敏銳地盯着耶律鎧,手則始終握在了劍柄上,只待萬一耶律鎧欲行不軌便隨時劍拔出鞘,割斷他的喉嚨。然而,半夏卻十分反常,與雲風並肩而立時,眼睛非但沒有關注着傾國與耶律鎧的舉動,反而不時瞥向雲風的側臉,面頰之上還多多少少起了幾分嬌羞的緋紅。
“不知王爺特地喚住傾國,可是有何指教?”傾國仍是笑着,笑得格外璀璨。
雖然隔着面紗,但耶律鎧仍從她月牙一般彎彎的眼睛裏看出了笑意,突然之間,耶律鎧原本的質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指教不敢說,本王只是想問問公主,爲何今日非要與本王爲難,莫不是本王有何處不心開罪了公主而不自知?”雖然仍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但耶律鎧的語氣卻是明顯柔和了許多。
傾國不說話,只是仍然眼角彎彎,顯然仍然是在笑,恰在此時,突然起了風,將傾國面上佩戴的面紗掀起。傾國一怔,便急忙伸出手去抓,然而面紗輕薄,風又吹得厲害,面紗竟然直接隨風飛揚,飄到了半空之中。
傾國一時有些失措,不由擡起頭來去循面紗的蹤跡,卻終是無能爲力,只能任由着面紗隨風而去。
這一瞬間,耶律鎧卻是看癡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傾國面紗之後的容顏,之前只聽得傾國貌美,卻不知究竟有多麼美,今日得見,卻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語言可以用來形容眼前這個容貌絕美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