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老公還是把她抱到了就近的沙發上,齊真已經半條命去掉了,只會目光渙散的嗚咽, 汗溼的長髮微黏脖後, 埋在他懷裏不話。
她的脖頸顫抖着,喉間是輕軟的悶哼。
不知道有多久,但他今天不若從前剋制沉穩。
齊真皺眉吸吸鼻子。
就因爲沒有戴套嗎?
她嗷嗚一口咬住他的脖頸,滿臉暈紅,撒嬌道“你……你不準弄在裏面。”
……
原齊真一向以爲, 喻景行是沒有多少慾望的男人,在那方面約法三章, 比誰都要剋制嚴謹。
幸好她的話喻景行聽進去了。
齊真破罐子破摔,最後被他抱着去浴室來了一次, 居然也挺配合。
就是咬着脣不肯叫。
喻景行加重一點力道,她又求饒。
腦袋昏昏沉沉的,其實不太清晰。
被弄得腦中開出一片搖曳花海,渾身都洋溢着嬌滴滴的氣質。
睡前還軟綿綿的, 讓喻景行給她穿好睡裙, 就掛在他懷裏,親親抱抱。
男人給她唱搖籃曲, 真寶像是一隻乖貓蜷着疲倦的身子,眼皮都耷拉下來, 還記得往他懷裏靠, 粘人得要命。
老男人喜歡被嬌妻粘着, 心化成了溫水,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情話。
微礪乾燥的大手慢條斯理把玩着柔軟的手,老公微笑低柔問她“我的寶寶爲什麼這麼可愛,嗯?”
她害羞的埋頭,不話。
她扯了扯喻景行,昏昏沉沉“那、那你給我講你年輕時候的故事,好不好?”
喻景行卻淡道“沒什麼好的。”
齊真睜大眼睛,據理力爭“一個呀,不然我睡不着。”
儘管她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不太有服力。
但喻景行還是妥協了。
他撫摸着年輕女孩緊繃的肌膚,平淡溫和道“我少年時因爲在學校酗酒,被教導主任罰六個時。遇見過一個孩……”
齊真被嚇到了,只是不話。
染銀髮打架抽菸,酗酒無證駕駛的社會哥。
她玩着自己的髮尾,沒什麼精力,隨口問道“孩怎麼了?”
他笑了笑“被家裏人剃成光頭。我甚至難以分辨是男孩還是女孩,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眼淚特別多,嗚咽不停。”
男人“聽孩爸爸,醒過來發現自己成了光頭,就開始哭。”
喻景行微笑道“那時候我覺得,好像每個人都有受挫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實在沒什麼。”
齊真想了想,中肯“要是個女孩子,突然變成光頭真的會崩潰的。”
喻景行輕描淡寫“這麼的孩子,什麼都不懂。”
她拉下臉,乾巴巴“哦,後來呢。”
喻景行“睡覺了。”
齊真氣鼓鼓“但是但是……”
老男人關了燈,撫了撫她的臉,溫柔道“晚安,明天下午讓孫姐送你。”
齊真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扯扯他“那你幹嘛呀?”
老男人閉眼,淡道“不是不要老公嗎。”
但他可以在家休息一整天,齊真還是會有點酸的,她不喜歡上課。
齊真不話,他才道“給你洗衣服。”
能送乾洗或者機洗的都沒關係,有一部分得手洗。
其實也能讓傭人做,或者齊真自己洗,但他閒來無事,也實在捨不得她動手做家務。
齊真不話了,臉開始發紅,囁嚅道“怪不得我想……算了。”
她蔫巴巴的,有些困困的“可是這樣你會慣壞我的呀。”
姑娘認真舉例子“以後行哥不在我身邊,要給我脖子上掛一塊餅,我纔可能活下去。”
喻景行把她抱在懷裏,慢慢拍着後背,哄孩睡覺“我不會離開你。”
齊真的眼睛有點紅。
可能是做完那種事容易感性,她在男人寬闊的懷中閉眼,也不話了。
然後她軟軟掙扎一下,從被子裏蠕動出來,轉過身自己團着被子睡覺。
呼哧呼哧,香香甜甜的。
喻景行捏了捏眉心“……”
蘿莉不肯睡在他懷裏,她一直更習慣自己蜷着睡覺,很乖很安靜。
老男人卻喜歡抱着香軟的嬌妻睡覺。
……
齊真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蜷着身體沒精神。
喻景行拿了體溫計給她量,有一點輕微的熱度。
他摸了摸齊真細嫩的臉,親吻她的額頭,哄她“帶你去醫院。”
她搖搖頭,不想話,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耷拉的大眼睛。
哄了幾句,不肯點頭,縮得只剩下一對半月眼。
她累着的時候眼皮有三層,顯得眼睛特別大,很可憐的樣子。
齊真似乎對醫院有種天性的抗拒,反正就是不想去。
喻景行不捨得勉強她,給她吃了點粥,又就水吃了退燒藥。
她睡了兩個時,感覺好多了,熱度也退了,就是臉色有點蒼白。
齊真爬起來,攏了攏凌亂的長髮,坐在牀沿發呆,伸手摸了摸腹。
準備去上學。
喻景行拿她沒辦法“今天不去了,在家裏休息。”
齊真搖搖頭,之前已經有半天沒上課,現在退了燒,其實好多了。
她就“沒關係的。”
喻景行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她堅持,溫柔道“我讓助理下課接你回家,等在你們教室樓下。”
她乖巧點頭。
其實今天課不多,齊真除了有點沒精神,臉色也蒼白着,其他的還好。
上完第一節課,她接到了一個久違的來電。
來電顯示“媽媽”。
自從上次鬧得不愉快,了很多不該的話,齊真都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
結婚的事告訴了爸爸,告訴了奶奶一家人。
只是沒有和媽媽。
喻景行對於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大多數時候都很縱容,卻絕對不是完全溺愛。
他知道齊真母親的事,所以也不捨得逼她。
喻景行和她約定好,最遲婚禮上需要見到她的母親,不能無限期的不肯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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