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在他耳邊怯怯“其實,嗯我最喜歡老公了。”
老男人沉默了。
姑娘筆直細長的腿搖晃一下。
老男人輕輕打了她兩下屁股, 把她拎下去。
喻景行在貓咪被遺棄的委屈眼神下, 淡定看報表。
過了一會兒, 演唱會開始,燈光暗下來。
她在貴賓包廂的落地玻璃前, 手心貼住玻璃, 眼睛亮晶晶的,把舞臺看得很清楚。
封坦之的粉絲們舉着獨特色系的熒光棒, 全場是一片熒光的海洋,氣氛熱鬧而和諧。
齊真也認真的從包裏拿出熒光棒,在落地玻璃前揮來揮去,跟着一起聲唱歌, 聲音軟乎乎的還跑調,但特別認真嚴肅。
喻景行“……”
封坦之的演唱會一共持續兩個多時, 當中請了兩位嘉賓,都是盛光公司安排助陣的。
其中一個是喻景行的圈內好友,另一個氏盛光簽下的歌后章微。
章微在娛樂圈也有許多年了,從前的經紀公司花大價錢挖走她,結果卻沒有更好的資源供應, 還要帶新人艹流量, 導致事業頻頻下墜。
她在前年決定來衆星雲集的盛光, 即便比她咖位大的女星更有,但起碼在資源上有個奔頭。
齊真挺喜歡章微的歌曲,有時候心情乏味,聽完也會很有信心活力。
女人歌聲很好聽,有種熱烈的張揚感,穿着鉚釘短裙,短髮齊耳,唱每一句都帶着笑容。
這首是她的新歌,應該會錄入到新專輯裏。
填詞和作曲是佚名。
演唱會的氣氛被推到頂點。
女聲婉轉流淌,句句入了肺腑。
“我總想你,雖然我們晨起剛見。”
姑娘轉頭,對喻景行揮了揮熒光棒,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微卷的長髮俏皮可愛。
“心中念念,口頭淡淡,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喻景行的脣邊隱約帶笑,無奈的輕搖頭。
“我過去早已忘懷,從不是在騙你。”
“你如濃烈隱約風火,是我心尖搖曳的花。”
齊真託着腮,閉眼傾聽,脣邊是悄悄笑意。
“倘若你在,一生熾熱永留心間。”
……
最後是封坦之的獨唱,是一首他出道的成名作品,沒有幾年的時間,尚且算不上經典,但從前爆火大街巷。
齊真是聽了這首歌,才注意到他的。
隨着男聲的收尾,語音顫慄不絕,全場迸發出熱烈的尖叫呼喊聲。
封坦之拔出話筒,用很溫和的聲音“還有最後一首簡單的生日歌,送給今天生日的粉絲。”
“願你一生安康,喜樂順遂。”
生日歌這種東西,即便是封坦之唱的也沒什麼特別。
但她還是很開心。
齊真坐到喻景行身邊,沒有話,只是悄悄握住他的手。
他似乎沒什麼反應,淡淡看她一眼,眼底有剋制的柔情。
演唱會結束,情緒高漲的粉絲陸續散場。
齊真坐在他懷裏,生澀主動親吻他。
男人沒有動作,戴着婚戒的手,只虛攔住嬌妻的腰肢。
直到齊真吻得有點喫力,喘息着要放棄了,才微笑着回吻她。
她感受到成熟男人的身體變化,兩個人開始纏綿親吻彼此。
直到貴賓室的門被敲響,他們才分開。
齊真嚇得臉紅撲撲的,裙子的蝴蝶結肩帶也被他扯開,手忙腳亂繫好。
喻景行冷靜閒適,穿得一絲不苟。
進來的人是歌后章微,喻景行的圈內好友遊藺,和走在最後非常卑微的齊真愛豆。
章微和喻景行年輕時候就認識,算是多年的好友。
後來事業下滑,喻先生是她的伯樂。
齊真也挺喜歡她的,坐在沙發上對章微點一點頭。
她的脣紅潤潤的,一雙眼睛卻單純明亮,雙手托腮看着他們,有點害羞。
雖然年紀看上去和喻先生不匹配,但可以看見無名指上的婚戒,應該是他的太太。
章微笑起來,彎着膝看她,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好可愛呀,是你今天生日對不對?”
齊真看了喻景行一眼,乖乖點點頭。
章微似乎想起什麼,看了喻景行一眼,怪異的笑了笑。
遊藺比較冷,不太話,看了齊真一眼,就把視線轉移了。
封坦之覺得這裏他比較沒有話的權利,打完招呼以後降低存在感。
喻景行照慣例要請衆人喫飯,章微就車上游藺“你不厚道,我們倆好歹你認識十多年了,這麼幹脆想打發我們,和朋友過二人世界啊。”
封坦之“我其實都可以。”
只有齊真對他笑了笑。
老闆娘亮晶晶看着他,滿眼都貼滿了十倍濾鏡。
封坦之“……”
老男人捏着她的手,看她一眼,她乖乖牽住男人的大手,低頭看腳尖。
喻景行微笑道“請你們到家裏喫飯。”
章微和遊藺擊掌。
結果去喻景行的家裏,像是喫飽了狗糧。
這套房子他們沒去過。
喻景行不是海城人,但也不常住在京都,一般有空,會住在安靜清幽的城市度假。
作爲朋友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定居習慣。
但現在發覺,過去多年悠閒灑脫慣了的老男人,很可能因爲妻子的原因,會在海城定居。
婚紗照製作出以後,進門最顯眼的牆上有一張。
姑娘穿着櫻色的蓬蓬婚紗,抱着兔寶寶,坐在成熟男人腿上,閉眼被他親吻額頭,兩人之間曖昧難言。
雖然沒什麼特別的動作,但令人臉紅也是真的。
章微“你們婚紗照這麼刺激的嗎。”
別人擺在客廳裏的,好歹是那種一正經穿婚紗微笑的照片吧?
書房裏,是喻景行妻子的單人相片。
只有一張天真清純的側臉,她閉着眼,髮絲隨性散亂,純粹美好的感覺。
不過齊真很少去書房,所以也是今天才發現的。
章微誇張的“o,我一直以爲喻景行是單調無趣的老男人。”
遊藺看着她,冷漠道“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不是個老女人?”
然後被章微狠狠瞪了一眼“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單身因爲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