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問題早點看病,早點好, 藥都喫着, 孩子不能急着要。”
喻景行到窗邊, 看聖誕落雪,嗯一聲。
齊真嫌喻景行通話太久, 在瑜伽墊上翻個身。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蘿莉音輕而軟。
“喻景行是笨笨, 喻景行是討厭鬼, 喻景行是真真討厭的男人……”
喻景行“……”
嗚嗚哇哇,嘰哩哇啦。
她一邊做着舒展動作,雪白的腰肢如柳,脖頸纖細漂亮, 嘴裏繼續嘀嘀咕咕。
齊真轉頭委屈, 大眼萌亮晶晶“嗚。”
老男人不理她。
雖然從練舞蹈身體非常軟,齊真做瑜伽的頻率其實不高。
自從和老公結婚之後, 她乾脆連舞蹈課都不去了。
因爲媽媽再也管不了她了呀。
過了一會兒喻景行掛電話,齊真繼續嗷嗷待哺。
他把姑娘從瑜伽墊上抱起來, 被手拍了兩下臉,撲騰不合作。
“喻景行大混蛋,喻景行是可恥的鹹黨……”
尾巴炸毛, 被攥住軟白爪爪。
喻景行親了粉嘟嘟的脣, 讓她沒法話。
衣服被扒掉, 然後被男人親了軟綿綿的肚子。
齊真抵住他的身體,一臉懵懂“幹嘛呀。”
被揉了兩下,齊真捂住肚肚“你不要再親我的肚子了。”
然後四仰八叉,被吸個夠,連腳腳和肉墊都被親了。
她拖着尾巴掙扎想跑,被老男人抱進懷裏。
他無奈,伸手搔了搔她的下巴,道“要乖一點,好不好?”
貓咪咬着手指,舒服眯眼,又軟軟撒嬌蹭蹭“那、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
談話瞬間崩盤。
老男人臉上被咬了一口。
齊真抱着兔寶寶。
她還給它整了整墨鏡,還有西服的扣子。
嬌妻把玩偶反過來,打兔寶寶的屁屁,氣鼓鼓“討厭,討厭討厭。”
喻景行“……”
……
將近年關,洛臨珍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齊真來以爲,她要問過年的事情,因爲以前時常是這樣。
洛臨珍希望女兒陪着自己,因爲她一輩子只可能有這一個女兒。
雖然齊真不知道那些事。
可母親只是“過年你跟着奶奶,或者去女婿家裏,媽媽有事要解決。”
齊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但聽洛臨珍語氣鎮定,且隱隱極爲自信,應該不是大事。
方庚家裏過年總是很忙的,他是農村出身,中年時發的家,在海城定居。
方敏宜比齊真大了兩歲,時候和母親在村裏生活。
後來父親發達了,接他們去過好生活。
可惜沒幾年呢,她媽就病死了。
過兩年,父親娶了漂亮的繼母回家。
方庚家的親戚非常多,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少,只是齊真都沒怎麼見過。
之前還有奇怪的中年女人,粗聲粗氣要洛臨珍把真寶嫁給她兒子,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美豔的女主人當場扇了她兩個狠戾的巴掌。她手指上還戴着冰冷堅硬的珠寶,勁道一點沒留手。
爲這件事,方庚還罵了妻子一頓,覺得她不賢惠。
平時不是很溫柔麼?又沒叫她真的嫁女兒,況且他家裏侄子也不差。
這是他們很少有的爭吵,洛臨珍也懶得解釋。
不過齊真是不知道這些事。
她過節也很少去母親和繼父的家裏,總覺得那裏有點壓抑。
她和喻景行起的時候,正被他帶出去喫早茶。
喫完早茶要回學校上課了。
臨近年關,喻景行比較忙,需要出差。
她還要準備考試,就打算回宿舍住一週左右,好久都沒有見媛姐她們了呀。
於是臨走前,喻景行帶她去一傢俬房菜館。
齊真喫不下東西,最後也只吃了一個蝦餃和三口粥。
老公把她攬在懷裏,親她額頭試試溫度“真寶再喫一口好不好?”
齊真摳着他袖釦,撒嬌“你要是,嗯留下來陪我,我就喫呀。”
喻景行失笑,親她的臉。
離開前,給她打包了早茶帶走。
齊真帶着粉色星星墨鏡,半摘下看他,睫毛濃密,古靈精怪的,又戴上哼哼唧唧。
喻景行心裏溫柔得一塌糊塗。
老男人嘴上卻平淡道“去學校要乖,按時作息,少喫甜的。”
齊真不理他,繼續玩墨鏡。
渾身洋溢着待整治的氣質。
她回到宿舍沒多久,李媛媛和京紫就回來了。
她就把打包的早茶給他們喫。
李媛媛吃了一個蝦餃,頓時眉開眼笑“好喫,蝦肉好q彈。”
齊真托腮,把另一盒打開給她,“喜歡就多喫點呀,行哥打包了好多。”
李媛媛喫飯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一絲不苟的品味,表情極其享受“真是太t吃了。”
齊真“……”
晚上黃聞靜回來的時候,齊真正在敷面膜呀。
穿着睡裙,披散着微卷的黑髮,對着閃閃發亮的鏡子。
用刷子沿着下頜的弧度,慢慢薄刷上一層膏體。
這個面膜沒什麼大用處,但上面有好多不同顏色的星星,純屬好玩。
姑娘拍照,發給老公看自己貼滿碎星的臉,慢慢晃腿。
超級期待老公的迴應。
她的無名指上是結婚戒指,很簡約,但在燈光下卻顯出細緻的桂葉脈絡,非常低調獨特。
黃聞靜扯了扯嘴角,突然道“謝謝你的包,很好看。”
京紫兩人都沒話。
齊真擡頭“嗯嗯,謝謝你呀。”
黃聞靜深吸氣,“抱歉,我還拿了你的裙子穿。”
是京紫逼着她的。
那天在外面換了衣服回來,來看她們都不在寢室,想要偷偷把包裏的裙子放回去。
但直接被京紫逮個正着。
可能京紫早就注意到她了。
京紫卻冷冷“我不插手,但我希望你和真寶親口清楚,給她道歉。”
“我是證人,這條裙子肯定不便宜,你自己想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