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
蘇長安一臉茫然,雲劍風棄權,以蘇紫月的實力,奪取魁首如探囊取物,她怎麼能放棄?
蘇家人也是極爲不解。
“義父,相信我,葉旭不會讓你失望的。”蘇紫月道。
“旭兒?”蘇長安心中微動,“難道,那天在家主大殿,真是旭兒殺了蘇清風?”
其實,這是蘇長安心頭的疑問,一直無法解決。
蘇家弟子一個個望着葉旭,眼神皆是有幾分質疑。
他們雖然敬畏葉旭,但卻不認爲葉旭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能修煉到戰勝蘇紫月的地步。
不論如何,蘇紫月從出世以來,一直是蘇家當之無愧的第一,讓他們扭轉觀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蘇紫月,你以爲葉旭能贏我?”雲陽不屑一顧,“他若是能贏我,我從今以後,見到你們蘇家人都繞道走!”
“你既然讓我撿一個便宜,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只是他,雲家人也是喜出望外,雲穹更是拱手道:“蘇長安,多謝了。”
唯有云劍風面露譏笑之色。
“雲陽,等你敗在葉旭手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是多麼的無知。”雲劍風暗暗譏諷道。
“葉旭,接招!”
雲陽縱身一躍,如白鶴展翅,陡然從另一座戰臺衝上葉旭所在的戰臺,他長袖一捲,一束劍光如毒蛇吐蕊般激射而出,殺向葉旭。
“旭兒小心。”蘇長安條件反射般的提醒道。
葉旭目光漠然,這道劍光飛來,他上前一步,五指輕輕張開,指間一道道細如髮絲的劍氣繚繞。
當劍光落下,他五指一握,鏗鏗鏘鏘的聲音傳出,他竟然將雲陽的劍握在手心。
雲陽用力拔劍,但靈劍紋絲不動。
葉旭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牢牢地禁錮他的劍。
衆人神情震驚,那可是一口二品靈器,葉旭的肉身,難道比二品靈器還要堅韌,竟然能空手接劍?
監察使面色微動,似有笑意,臉上的褶皺都凝聚在一團,像是乾枯的樹皮,“果然有兩把刷子。”
他自然能看出,葉旭的肉身十分厲害。
不過,這也能證明,爲何葉旭敢力戰先天境。
龍象境的練氣士,想要勝過先天境,除非是寶體、神體,不然就只能在靈力、肉身上下功夫,葉旭剛好佔據其中之一。
下一霎,一道道劍氣如藤蔓般沿着劍衝向雲陽,密密麻麻如同遊蛇,倏乎間便衝到雲陽面前。
“啊……”
雲陽大驚失色,劍氣細密如雨,電光火石間便席捲而來,他完全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鬆開劍柄,向後退去。
“雲陽棄劍了。”蘇家弟子激動道。
失去二品靈器,雲陽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雲穹眉頭緊皺,“這葉旭不是一個廢人嗎?何時變得如此厲害?”
原本,蘇紫月棄權,他以爲魁首已經是囊中之物,但現在才知道,葉旭也是一個硬茬,能輕鬆磨滅雲陽的神通,恐怕也有不遜於蘇紫月的實力。
“風兒,你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雲穹盯着雲劍風。
雲劍風沉聲道:“父親,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回家之後,再慢慢告訴你。”
“父親,蘇紫月能有今天,全是葉旭的指點,你覺得雲陽會是葉旭的對手?”雲劍風苦笑道,一連兩次敗在蘇紫月的手下,讓他對葉旭有很大的陰影。
雲穹神色鉅變。
葉旭竟然能指點蘇紫月修行?
他彷彿一個泄氣的皮球,瞬間便失去了神采,蘇家有蘇紫月和葉旭,只怕是要崛起了。
“乙木劍訣!”
雲陽大喝一聲,他催動真氣,虛空中頓時涌現出一道道青色劍光,宛如是藤蔓般,盤繞在半空,企圖禁錮葉旭的劍氣。
“凝!”
雲陽十指結印,劍光遊動,竟化作一個囚籠般,想要將葉旭束縛起來。
唰!
卻在此時,那劍氣殺至,無堅不摧,霎那間便斬碎雲陽的神通,朝着雲陽襲殺而去。
衆人又是一陣譁然。
葉旭僅僅使出一道神通,就讓雲陽手忙腳亂,接連兩道神通都無法破解葉旭的攻勢,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我不信!我不信!”雲陽紅着眼,一頭黑髮散亂不堪。
廢人葉旭,怎麼是自己的對手?
“殺伐龍拳!”
雲陽長嘯一聲,只聽得一道若隱若無的龍吟聲傳遍衆人耳畔,他渾身散發出慘烈的殺氣,拳頭如龍頭,彷彿是潛龍昇天,一拳轟出。
轟!
凜冽的拳風鼓盪翻騰,迎着劍氣衝擊而去。
但是,葉旭的靈力極其凝練,以造化天功修煉出造化靈力,擁有着生生不息的偉力,雲陽在葉旭的面前,就如同一個三歲小兒。
鏗鏗鏘鏘!
劍氣斬殺而過,這道龍形真氣被擊碎,雲陽回過神來,他渾身上下都被劍氣封鎖,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粉身碎骨。
“葉旭,這是比武,你不能殺我。”雲陽雙腿發抖,生怕葉旭狠下心來,取他的性命。
葉旭神情漠然,念頭一動,那一道道劍氣全部崩潰,至於雲陽的靈器,他卻是沒有還給雲家。
“我宣佈,此次魁首,乃是蘇家葉旭。”監察使起身,道:“蘇家主,老夫回宗之後,會轉告長老,今天蘇家的稅收可以少交三成。”
“多謝大人。”
蘇長安喜不自禁,急忙躬身謝道。
監察使望向衆人,道:“三日後,獲得名額的人到此地集合,老夫帶你們去天行宗參加入門考試。”
“是!”
衆人急忙應道。
隨後,監察使便獨自離去。
雲穹面色陰冷,拂袖而去,諸多雲家人相繼離去。
蘇長安大笑道:“傳令下去,府上大宴三天!”
諸多蘇家弟子開懷不已,葉旭和蘇紫月在衆人的擁護下,回到蘇府。
“我不想出風頭。”途中,葉旭對蘇紫月道。
蘇紫月吐了吐香舌,“你若是不出風頭,他們對你的印象,還會像從前一樣,我是在幫你立威。”
葉旭似笑非笑。
蘇紫月做賊心虛,低下頭擺弄自己的衣襟,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