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

    應歡去德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徐敬餘沒再逼她做選擇,但依舊有人勸應歡再考慮考慮,也有人說徐敬餘膽子太大,敢把小醫生放走,也不怕被人追走了。

    每當那個時候,徐敬餘都會直接冷臉:滾。

    十一月底,應歡把上次徐敬餘送的拳套帶到俱樂部,他開始教她打拳擊。

    男人坐在高腳椅上,懶散地靠着吧檯,垂下頭,仔細地給小姑娘綁繃帶。應歡跟很多女孩子一樣,不太喜歡運動,加上平時課業忙,又要兼職,根本沒時間,她看着他:“徐敬餘,一節課45分鐘嗎?”

    徐敬餘頭也沒擡:“一個小時。”

    應歡嘀咕:“一個小時太久了……”

    徐敬餘綁好了,擡眸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應小歡,一個小時真不久,夜晚那麼長。”

    應歡:“……”

    所以,教她打拳擊是爲了訓練她的體力,好配合他嗎?

    徐敬餘對上她幽怨的目光,嘴角彎了彎,拿上拳套,把人拖走了。

    應歡在俱樂部呆了三年,耳濡目染,拳擊基礎她都懂,偶爾也會去踢踢沙袋,但沒認真學過。

    徐敬餘帶她做完熱身,直接進入教學,他左手套上防護板放在小腹前,擡擡下巴:“來,往這兒踢。”

    應歡看了一下他手的位置,就在小腹上方一點,她輕輕地踢了一腿。

    徐敬餘:“……”

    他頓了頓,挑眉道:“就這麼點兒力氣?”

    應歡擡頭看他,又看看他的褲襠,認真說:“你就不怕我踢到你嗎?”

    踢到了怎麼辦?

    徐敬餘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舌尖抵着腮,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笑了聲:“你哪裏來的自信能踢到我?”

    應歡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一顆小白菜怎麼可能踢得到世界冠軍!簡直多慮!她深吸了口氣,又踢了一腿,這次是真用力,踢到一半大腿內側一扯,痠疼得力氣盡失,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徐敬餘傾身,勾住她的腰,有些無奈地看她:“你真的應該好好鍛鍊了。”

    應歡推開他,生氣道:“你走開,我要踢你。”

    她現在是真想踢他一腳了。

    徐敬餘挑眉,低頭在她耳邊悶笑:“行,讓你踢,捨得麼?”

    “當然捨得,最好能踢壞。”

    應歡憋着一股氣,堅持了40分鐘,整個人都快累脫了。徐敬餘把人摟住,讓她靠在他胸膛上休息,有些心軟:“好了,今天到這裏吧。”

    應歡哼了聲:“沒到一個小時。”

    徐敬餘給她拿了水,淡淡地說:“今天適應期,明天繼續。”

    應歡:“……”

    徐敬餘往私人訓練室走,“過來,給你放鬆肌肉,不然明天會酸。”

    應歡累兮兮地跟在他身後。

    俱樂部新老隊員不斷瞟向他們,每天看着他們在一起就喫飽了狗糧。

    同時,休養了半年多的應馳開始慢慢恢復訓練了,他利用課餘和週末,一點點恢復輕度訓練,現在陪他訓練的不止應歡,還有鍾薇薇。

    石磊對着幾個新來的毛頭小子,指指點點:“看見了沒?那是小祖宗。那是小醫生,溫柔漂亮吧?敬王女朋友,都知道的吧?對她好一點兒,也別打她的主意,後果很嚴重。”

    最後,指着吧檯上的金魚缸,語重心長道:“最重要的是這兩條金魚,千萬別碰,要打架離這裏遠一點,要是碰壞了,你們賣褲襠都賠不起。”

    新隊員們:“……”

    有人不明白:“兩條金魚,有多貴?”

    石磊拍拍他的肩膀:“小子,那不是金魚,是敬王的小老婆。”

    新隊員們:“……”

    大四這一年時間過得特別快,徐敬餘在訓練應歡體能這件事上,異常堅持,只要他在校,每個星期都要抽三個小時教她打拳擊,還有一些格鬥防身技巧。

    但應歡天生體能比較差,訓練幾個月,成效不大。

    應歡22歲生日那天,徐敬餘連夜從北京趕回來,開了酒戒,男人喝得微醺,一進門就把人壓在門背上。應歡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徐敬餘把她的手按到腰上,她立即撤走,完全不敢碰這男人的後腰。

    徐敬餘埋在她頸窩,哄她:“摸一下?”

    應歡喘息:“不要,會變身的……”

    徐敬餘悶笑,擡起頭來,把人抱到浴室,按開了燈。應歡靠在洗手檯上,眼睜睜看着他把上衣脫了,她往後縮了一下,下意識想躲,一垂眼,就看見他腰側上露出的一點紋身,黑色褲腰擋住了一大半,只看見半條金魚,像是毛筆筆觸狂野地勾出幾筆。

    她愣了一下,擡頭看他。

    徐敬餘看着她,嘴角勾了勾:“不看一下?”

    應歡忽然想起來,那年在俄羅斯過春節的時候,她盯着陳森然,懷疑他偷偷藏了一塊硬幣,徐敬餘卻誤以爲她在看陳森然的紋身,說要給她紋一個,紋一條小金魚。

    當時只覺得他在逗她,沒想到……

    她抓着他的褲子往下拽,徐敬餘在她耳邊低語:“你得脫了才能看全,後面還有。”

    應歡耳根微紅,第一次扒了他的褲子。

    男人精壯緊實的腰上紋上了兩條金魚圖案,從後腰延伸到腰側,一紅一黑,頭尾相交,紅色的那條魚鰓是白色的,圖案有些誇張,兩條魚尾像交纏在一起的水草,分不清彼此。

    圖案精緻細膩,魚尾部分卻勾勒得很隨意狂野,紋在男人精壯的腰上,意外的性感。

    她手輕輕碰了一下,小聲問:“你什麼時候紋的?”

    “一個星期前,剛到北京的時候。”

    “疼麼?”

    她手在他腰側輕蹭,不太敢用力。

    徐敬餘笑了聲:“不疼,這種程度不如挨一個重拳疼。”

    應歡摸到他後腰,靠近腰窩的位置,就聽見他呼吸沉了一分,手被他抓住,按住胸前,腰上一緊,人已經坐在洗手檯上了。她看着他,又低頭看看他的腰,穿拳擊服的時候,應該還是能看見一部分紋身,起碼金魚尾巴是能看見的。

    她推開他,從臺子上滑下來。

    徐敬餘抵着她,在她耳邊咬:“幹嘛?脫了我褲子不打算負責?”

    應歡:“……”

    她深吸了口氣,心跳飛快,吻在他脖子上,聲線緊張:“你別動……”

    徐敬餘鬆鬆地環着她的腰,低笑出一聲,人沒動,讓她胡來,畢竟難得她這麼主動。小姑娘從他脖子,一路吻到他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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