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茶額際手上,以及所有看得見的青筋,漸漸都浮起。
她喘息着,雙眼迷離的望着璀璨的星空。
情蠱發作的時候,體內的欲,望會被完全打開。
她已然忍受了,整整十年的蠱毒之苦。
終於,還是堅持不過,今夜……
可她真的不甘這樣死去。
母親的仇,奶孃的仇,自己的仇,統統都還沒有討回一個公道,讓她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去?!
還有,蘇南星……
她唯一喜歡過的男人。
剩餘的一絲理智,忽然令她有了些勇氣。
林雪茶有些喫力的,想要爬起,然手撐在地面上,身子剛要站起,腳下一滑,再度倒下。
此次,卻是真的,再無氣力。
她倒在地面上,被銀針刺破的指尖,溢着血色,但她一點也沒再感覺到痛。
連盤膝而坐,運起內力都是一種妄想的事情。
意識愈發的迷離,理智在一寸一寸的奔潰。
終於,她忍受不住體內的燥熱,開始拉扯身上的衣物。
面色紅的,彷彿隨時都能滴出血來。
拉扯衣物的手背上的青筋,已經猙獰的暴起。
或許,不用再過一刻,她便會血管爆裂而亡。
然就在此時,有人俯身看她,緊接着,脣便覆了上去。
“嗯……”她稍稍舒服的低,吟了一聲。
理智早已離家出走,眼前的人是誰,也早已看不清分不清。
如今的她,用飢渴來形容,也不過分。
昔日清亮的眼眸早已猩紅,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極力配合主動的,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捏着她纖細的肩膀,動作頓了一頓。
隨後將瘋狂咬着他脣的女人,狠狠的壓向了她。
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林雪茶本身是無意識的,理智全無。
待她暴起的青筋稍退,男人手上的青筋卻是暴起。
他一雙眯着的黑眸,暗沉深諧近乎不可見底。
他強行拉住了她的手,拿開,不讓她動。
跟着脫離了她的身子,半蹲着身子,便要將她打橫抱起,林雪茶卻是驟然拉住了他的手。
難耐的低,吟着,“別,別走……”
男人不管她在說些什麼,手上一用力,便將她抱起。
只是,懷中不安分的女人,卻是摟着他的脖子,細細密密的,吻向了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步子立時頓住。
一張絕美傾城的臉,深深的皺着眉,額際沁出了汗意,似是在隱忍着什麼。
一出口,是低沉暗啞的,近乎不能再暗啞的嗓音。
“雪茶,不要亂咬。”
如果此時此刻的林雪茶,有理智的話,莫說咬了,或許連碰都不會碰。
但就是敗在了蠱毒之下。
在她的世界裏,那是吻,而在男人的世界裏,那叫咬。
輕輕的咬,不重。
卻是最能勾,引,誘,惑男人的動作。
帶起一陣顫慄感,惹起一身的火辣。
偏偏那個惹火的小女人,還口齒不清的喊了一句。
這兩個字眼,終於將男人的理智,消磨殆盡。
“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將她放到了地上,再度覆了上去。
身上的衣裳開始隨着拉扯,而散落一地,氣息在轉瞬之間,凌亂不堪。
可能真的是,此次的蠱毒耽擱太久,撕裂般的疼痛感,竟也沒能讓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亦是慣常隱忍的。
疼的時候寧可縮成一團,亦也不願開口尖叫出聲。
懷中的女子隱忍的模樣,讓男人看着心疼。
本來他已經給她做足了準備。
但眼下,他亦只能壓抑着,仔細呵護溫柔的待着她。
直至後邊,身子實在是緊繃到了極致,男人才有些失控的,忍不住的,向她索要。
瘋狂的索取。
……
這邊火辣糾纏,九王府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沈淺淺已經躺下。
蘇南星走後,她想着孩子,便自己前去偏院,將孩子抱回房。
剛要熄燈之際,腰間猛地多出了一股力量。
強勢的將她按在了門板之上。
沈淺淺下意識的尖叫,但根本就沒有機會,脣上便被人狠狠的堵住。
她猛地的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擁吻她的男人。
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小小的嬰兒。
男人只是摁住了她的一隻手,而沈淺淺的另一隻手,還抱着孩子,根本不可能放開。
她沒有還手的餘地。
只能由着他動作,他啃咬。
便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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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男人一直纏着她索吻,姿態瘋狂,力道強勢。
直至沈淺淺喘不過氣,面紅耳赤之後,男人才稍稍鬆開了她的脣。
他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沙啞的厲害。
“新婚這才第二日,你的夫君,就讓你獨守空閨了?”
沈淺淺眯了眯眼。
她的性子素來驕躁。
有了孩子之後,雖說沉穩了許多,但有些性子,還是沒辦法在一朝一夕改變。
脣角微翹着,她張口便是嘲諷,“獨守空閨又如何,齊大神醫,還做不得我沈淺淺的情郎,你趕緊給我鬆手!”
齊柯聽言眼眸驟然一眯,隨即他冷着眼笑開。
“本神醫怎麼就做不得情郎了,之前你不是試用過,應該很好用罷,若你忘了滋味,那我們要不要,再試一次?”
他是神醫,脾氣卻一點也不古怪,
也有良好的家境,自幼除卻情路不暢之外,可謂是順風順水。
但縱使這般,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他卻也還是保持君子風度,去成全她。
可……
沈淺淺不是。
他忘了成全,忘了風度,忘了溫柔。
可是,憑什麼他要成全,沈淺淺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他憑什麼要有風度,即便那夜是個錯誤,是他強行發生的關係,但之後,她決然的態度令他幡然醒悟。
或許雨熙是他喜歡,念念不忘的人,但沈淺淺卻是他所鍾情的,想得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