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卉深深的皺着眉頭,
“可是,再這樣下去,王妃和殿下豈不是……”
“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必多理了。”
林雪茶淡淡的打斷了紫卉的話,她手裏弄着茶具,語氣平淡無波。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很多,我並不知道的事情。我等他來和我解釋。”
……
入夜,林雪茶剛沐浴穿好褻,衣,男人就肆無忌憚的推開了門。
林雪茶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意外。
畢竟,男人這些天,每每都是快要深夜的時候,纔回房睡的。
他漆黑的眼眸緊緊的鎖視着她,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幽深暗沉。
林雪茶隨手取過中厚的外衫,披在肩上。
臨近初冬,晚上還是很冷的,只是她不出門,窗戶也管得緊,倒是不必披厚實的外袍,或者披風。
她看着他,男人緩步走過來,是真的緩步,近乎是一步一步,數着數字走過來的。
走前了,林雪茶才聞到,男人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水味。
她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男人伸出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淡淡的睇着她緊蹙的眉頭,他脣畔意外的參雜了幾分玩味,甚是開懷的問。
“擔心本王的身體?”
聞言,林雪茶擡眸看了他一眼。
她俏麗的臉上,近乎沒有情緒波動,語調亦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爲什麼要喝酒?”
在她認識蘇南星的時候,蘇南星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
原因她不是很清楚,也許是身體不好的緣故罷。
之前她不管,但,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她是有嚴厲的聲明過,蘇南星可以喝酒,但一定不能亂喝酒。
她不喜歡,沒事動不動喝兩口酒水的男人。
身上的味道太大。
男人挺拔的站在她的身前,他似是倦怠着什麼,微俯下身子,埋首在她的頸間。
懷中的小女人才剛沐浴完,身上的玫瑰花香雖不是很濃,但是很好聞。
他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嗅了嗅,本來就有點醉意的思緒,瞬間沉醉了下來。
“因爲想你,所以喝酒。”
林雪茶的心臟,狠狠的蜷縮起來,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在寬大的外衫之下,緊緊的攥着。
“我不是走不出這個王府?你不是天天都能見着我?”
男人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碰過她,如今懷中溫香軟玉,小女人說話又輕輕柔柔,軟軟綿綿的,聽着就像是小貓在心上撓着癢癢般,讓他有些――
失控。
呼吸微滯,他的眼神轉瞬暗黑濃稠了下來。
他微微的鬆了些力道,迎上她的清冷的視線,靜靜的看着,他眸裏的情緒太多複雜,但他眸底跳躍着的炙熱火,辣,她也還是沒有刻意的忽略掉。
正分神想着,究竟要不要給他弄點醒酒湯喝喝,抱着她的男人身子忽然一個不穩,她本能的去扶他,結果腰身一旋,又再次被人扣住,直接壓在了一旁乾淨的牆壁之上。
林雪茶正分神想着,究竟要不要給他弄點醒酒湯喝喝。
抱着她的男人身子忽然一個不穩,她本能的去扶他,結果腰身一旋,又再次被人扣住,直接抵在了一旁乾淨的牆壁之上。
男人低着眸看她的臉,薄脣溢出兩個字,“雪茶……”
他的聲音低啞緊繃,看着她的眼神,是濃烈的深墨色,安靜,炙熱而又幽深暗黑,卻又像是多年不見,或者很快就會分別一般,細細的,緊緊的看着她,彷彿要將她的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之中。
林雪茶眼神一閃,然,還不待她說什麼,男人已經精準無誤的噙住了她的脣。
昏黃的燭光之下,男人結實有力的長,臂撐在貼在牆上女人的身側,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裏,肆意的親吻。
甚至迫使她有所迴應。
林雪茶怔了怔,手上運起了內力,直接去推他。
她反抗的很明顯,然男人卻是大力的扣上她皓白而纖細的手腕,落在脣上的吻倏地就更加的兇狠。
他似是吻夠了,才微微的鬆開了她的脣,林雪茶的嘴裏還縈繞着,男人濃烈的酒水味,她淡淡靜靜的看他。
“親夠了,可以鬆手了罷?”
她用力推他,他卻比她還要用力的扣住她的手。
想也不用想,她的手腕上肯定多了兩道淤痕。
她的神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靜好多,胸腔上有什麼地方,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撕裂着。
他緩慢的鬆開了她的手。
眼裏的火亦漸漸的湮滅下去。
林雪茶也跟着垂下了手。
氣氛就這樣僵持着,林雪茶不說話,男人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蘇南星才緩緩的啓脣開口,
嗓音粗啞。
“晚膳用的好麼?”
“嗯,挺好的。”
她看着他,男人傾城如畫的面蘇好像憔悴了不少,眼圈下邊都瀰漫起了一層淡淡的黑色。
他沒睡好……
林雪茶的喉嚨有些發緊,卻還是保持面無波瀾的道。
“我想,真相我還是要找的,你這麼攔着我不讓我出去,又不肯告知於我,真相到底是什麼,若這樣下去,怕是再過幾天,我就該惱了。”
這幾天,她把自己放在品茶軒裏,不過就是在修養着自己的性子。
爲了給他充足的時間,她貢獻出了所有的耐心耐性,等着他來和她解釋全部。
她知道,他一定知道,當年的真相。
當初他逼她嫁給他的時候,不就是用了這個措辭麼?
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他不肯說,她也沒有辦法。
但這不代表,她就甘願一直被他囚,禁在九王府裏。
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落在她柔順的髮絲之上,輕輕地撫摸着,下顎的線條隱隱透出些滲人的寒意來。
“你一定要知道麼?”
林雪茶微抿了脣角,並不懼怕。
“孃親對我來說,很重要。”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一直追着太子和皇后不放。
害她孃親的人,她一定都不會放過。
男人靜默了半晌,寬厚的大手從她的長髮上垂下,他退後了幾步,微側了身子,視線從她的身上下來,投到了窗外的透進來的月色上,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