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直了身子,對她所有的禁,錮都鬆了開來。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修長的手指扯了扯衣襟,面上的神色冷冷淡淡的。
“得不到的東西,自然是要毀掉。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要毀得徹底,乾淨。”
這樣纔對得起惡人的角色,不是麼?
李婧兒瞪大了眼睛。
“你想得到我?”
她不解,邁着小腿跑到他的跟前。
“可你不是已經得到我了麼,爲什麼還要繼續纏着?”
“一次哪裏夠?”
他低眸看着她,嗓音淡淡懶懶的,絲毫聽不出情緒來。
“你覺得一次就能夠喂的飽本王,嗯?”
他等了她這麼多年,纔剛剛開葷,怎麼可能忍得住?
李婧兒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裏一般,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眼前的人如此貪得無厭,她憑什麼要給他這般糟蹋?
憤然轉身,李家大小姐從不是個,會與自己不喜的人,好好說話的人。
“本王在想,乖乖……應該不希望看到初然一敗塗地罷?”
李婧兒疾速奔走的腳步,驀然就停滯住了。
身後不鹹不淡的聲音還在繼續,像是子夜蕩在半空幽靈的聲音,一字一句都踩在她的心上,一字一句的,撩撥着她的情緒與底線。
“他是本王的朋友,但皇家眼裏無真情,如果你惹怒了本王,本王一定會讓你的哥哥,所謂你喜歡的人,身敗名裂。甚至,終身失去自由。”
李初然能力不遜色,可又如何?
如果真要動起真格來,區區一個臣子,拿什麼和他一個王爺來對抗?
李婧兒不敢置信的轉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五王蘇安。
她發誓,她從未想現在這般,這麼的討厭一個人,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眼前的人像極了一個惡魔。
他無情,暴戾,甚至是冷血,在他的面前,她連一個不字,都不能輕易的說出口。
“你……”
男人慢慢的朝她走進,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他緩緩揚起手,將她垂下來的髮絲,捋在耳後,用着情人間最親暱的語調,不緊不慢的繼續威脅着。
“乖乖,想好要進宮了麼?”
“我殺了你――”
李婧兒忽然甩開了他的手,伸出手就往他的臉上抓去,情緒猛地失控。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心裏的怒火早已爆棚,卻又無處發泄,她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只求他不要娶她而已。
他都已經佔了她這麼大的便宜了還想怎麼樣?
全程過往她都已經不再計較了,爲什麼他還要繼續纏着?!
是不是要不死不休?
當她死人麼?!
她不斷的尋找着他的弱處,一雙白皙的小手抓着他的脖子緊緊的不放,用盡力氣的把他往死裏掐。
她手上的指甲着實厲害,男人的下巴和脖子那邊,都有她留下的抓痕,大手稍稍用力便將她的手從自己脖頸處扯下。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不知是因爲她眼底閃爍的殺意,還是她手上,真的不留餘地的掐勁……
五王蘇安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他的手在她的腰間。
李婧兒尖叫出聲,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
她不夠他高,手腕又被眼前的人扣的死死的。
她心一橫頭一側就往他的手臂上狠狠咬去。
男人悶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有所收斂。
李婧兒泛着猩紅的眼死死的瞪着他。
趁機用力的將他往外一推。
五王蘇安被她推開了半步。
可她還未來的及跑出他的視線範圍,他便又重新鉗制住了她。
他單手抓着她的兩隻手腕,禁錮在她的頭頂上,兇狠的覆上她的嘴。
李婧兒嗚咽着,想要掙扎但手腳都已經被他死死的壓制住。
她甚至還聽見了衣帛撕裂的聲音,無數的恐懼感朝她涌來。
李婧兒終於,感覺到了無助,恐慌,心底所有的委屈全都壓了下去。
她想求饒,她的確也在求饒,“不要……不要,你放開我……啊。”
肩膀那邊猛地傳來一陣疼痛,她疼痛的大叫了一聲,隨即死死的咬着自己,男人的攻勢,終於在她的顫抖下漸漸的緩了下來。
他鬆開了對她所有的鉗制。
李婧兒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順着冰涼的牆面,往下滑去。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
她的衣襟凌亂不堪,肩膀上還有他留下來的殷紅的明顯的牙印。
嬌俏的臉上楚楚動人,一雙大眼睛裏壓抑着無數的情緒,委屈的,恐慌的,不安的,甚至,憤怒的……
他緩緩半蹲下身子,平視着她的雙眸。
“沒有一個人,在挑釁了本王之後,可以全身而退。”
她已經是第二次,說想要殺了他了。
他可以容忍她的胡鬧,她的不懂事。
但絕對不允准,她真的,對他藏有殺意。
誰都可以想要他死,唯獨她,不準。
李婧兒揪着自己被眼前人撕毀的衣裳。
“所以,你要怎麼對付我?”
她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極度的恐懼與不安。
比起從前厭煩不耐的眼神,似乎,更戳他的心。
他忍了又忍,被衣袖掩住的緊攥的拳頭,手背上全都是暴起的青筋。
過了好久才忍住沒有說,讓她不許怕他。
他別開了視線,低沉的嗓音道,“給你兩
條路。”
“第一條,我們成婚,你會是本王的正妃,玥兮郡主的事情,本王會想辦法解決。”
“第二條,我們不成婚,但你必須是本王的女人,如果本王想要,你就不能拒絕。”
李婧兒聽的臉色蒼白,卻還是卯足了力氣,憤憤的回擊。
“你怎麼不直接送我去見閻王?!”
兩條路,她都覺得生不如死。
男人涼薄的脣掀了掀,像是想起了什麼,妖冶的脣線往上挑了挑,很淡的自嘲,很冷的笑容。
他緩緩站起身來,視線與她對別開來,一度恢復成懶懶散散的姿態,輕慢的不像是個在盛怒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