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從吳問晝的手中,一道火紅真元暴涌而出,剎那間凝聚爲一隻充斥光紋的巨爪,破碎虛空,狠狠地朝着馮馭秋擊去。請()
巨爪還未抵達馮馭秋面前,其所產生的能量波動便如潮水般席捲而出,使得整個廣場的地面都是皸裂起來,一衆修士只感覺被滔天洪水籠罩,渾身真元都是滯澀了起來。
見此,諸多大勢力之主面色劇變,紛紛用真元包裹着後輩,向着廣場旁邊掠去,面色驚懼無比。
“哼!”
但面對着恐怖巨爪,馮馭秋卻是冷冷一笑,目中沒有一絲恐懼。
緊接着,隨着他右手在空中一劃,頓時一道幾十米長的金色劍刃浮現虛空,與那巨爪正面交織而去,周身劍虹瀰漫,使得虛空震顫。
轟隆!
兩道法術轟擊在一起,頓時產生雄渾的能量餘波,讓整個城主府都是一震,無數石塊、瓦礫紛飛。
最終,巨爪光芒暗淡,金色劍刃也是真元消散,兩道法術的力量不相上下,二人間似乎並未分出高下。
“開戰了!”
但即使如此,所有人也是面色震撼,眸中滿是驚疑不定之色。
黑炎城兩大巨獸——城主府和東嶽派,在此刻正式開戰了!
這一幕,整個黑炎城,已經等待了近一個月時間!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戰不打則已,一打便會分出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將決定着整個黑炎城未來的勢力格局,與所有人息息相關!
一時間,衆人的心都是繃了起來,密切注視着戰鬥形勢。
“殺!”
不過不容衆人多想,隨着焦長老一聲厲喝,從廣場四周,數道身影暴涌而出,向東嶽派那十幾個長老掠去,全都是城主府的長老。
他們人還未掠出多遠,身體中便已爆發出強橫的真元波動,施展出道道法術,向東嶽派長老轟擊而去。
一時間,虛空中真元暴涌,法術席捲!
“給我殺!”
東嶽派當先一個鷹鼻長老目光一凝,也是一聲厲喝。
下一個瞬間,除了馮通以外,那十多個東嶽派長老渾身身形一掠,目光冰冷地向那些城主府長老掠去,手中施展出諸多法術。
砰砰砰!
整個廣場上空,法術紛飛,真元席捲,眨眼間成爲一片戰場,冰刃、火球、刀劍……諸般法術瀰漫長空,無形殺氣鋪面而來!
“嘶!”
看見此幕,諸多大勢力之人,還有城主府外那些觀戰修士,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形再次暴退,遠離戰場。作爲黑炎城兩大巨擘,城主府和東嶽派的實力,甩出其他勢力一大截,這不僅體現在吳問晝和馮馭秋都是金丹中期修士,也體現在兩大勢力中的這些長老,基本都是金丹初期的存在,堪稱黑炎城最恐怖的
一羣人。
此刻他們一旦戰起,場面震撼,即使是一些大勢力之主,也必須避退!
轟隆!
但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還是移向了吳問晝和馮馭秋兩人。
雖然此戰是城主府和東嶽派之戰,參戰之人近三十人,但真正能決定結果的,還是這兩位金丹中期修士的戰鬥。
而看見兩人的戰鬥,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此刻,吳問晝渾身真元涌動,雙手揮動間,無數火紅真元席捲而出,化爲道道火龍,向着馮馭秋轟擊而去,馮馭秋則是渾身金光璀璨,數道法術轟擊,與之打得不可開交。
咔嚓!
在那道道法術之下,城主府上空的虛空,都是塊塊破碎,出現了無數道空間黑洞,其中有罡風呼嘯。
那股罡風中散發出的力量,即使是那些先天后期修士也是渾身發寒,只感覺自己一旦被席捲進去,必定身死道消。
砰!
並且,隨着兩人戰鬥的繼續,無論是法術的威力,還是真元席捲的面積,都在不停擴大,到最終,只見隨着二人法術、法器、絕招的接連施展,城主府上的那片天空,幾乎都被狂暴真元籠罩,殺意森然!
“那就是金丹之戰嗎?”
所有人狠狠地嚥了下口水,面色驚懼到極致。
吳問晝、馮馭秋,都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在黑炎城中,幾乎屬於最頂尖的強者,以往,他們很少出手,但此時一出手,頓時使得半個黑炎城都跟隨着暴動起來。
在那兩股強橫至極的力量下,諸多修士只感覺自己渺小如螻蟻!
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難怪吳問晝和馮馭秋將陳凡這個天縱其才的修士當棋子,以他們的實力,確實有資格不將陳凡眼中。
想及此處,衆人都是無比憐憫地向陳凡看去。
嗯?
不過接着,衆人目光一凜,滿臉錯愕。
只見此時,隨着戰鬥開始,中心大廳的廣場上,幾乎已經沒什麼修士,諸多酒桌上空空如也,但陳凡卻依舊坐在椅上,平靜地飲酒,目光中,竟是帶着一抹悠閒地看着眼前的戰鬥。
剎那間,衆人一片咂舌。
現在這陳丹師不但只是兩大勢力眼中的棋子,而且現在兩大勢力已經直接開戰,他竟還敢待在廣場上,還頗爲悠閒,這……
“找死!他找死!”
孟雲沉狀若瘋狂,大聲喊道,臉上滿是狂喜。
他原本還擔心若是吳問晝能夠扛下馮馭秋的壓力,陳凡也許還能撿到一條命,但見他置身無數恐怖法術之下,頓時欣喜若狂!
“那傢伙是已經絕望了嗎?”
另一邊,齊子陽等人目光閃爍,嘴角漸漸露出了一抹冰冷笑容。
“陳道友……”
而遠處,朱凝砂暗暗搖頭,臉色愈發失望。
現在正是陳凡逃跑的好時機,但他竟然無動於衷,反而將自己置身險境!
“你……”
大廳之中,吳雨薇也是目光一凝,臉上露出一抹冷漠。
在參加望月樓宴會之前,她就知道了吳問晝的計劃,雖然心中對陳凡多少有些愧疚,但爲了撐到自己進入朱厭學宮,她接受了這個計劃。
原本,她還想保下陳凡一命,卻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狂妄,一時間心中發冷,再不理會。
啊!但下一刻,隨着衆人的道道驚呼聲響起,她轉頭看去,面色瞬間難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