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茹陰着眸子,饒是不甘,在老爺的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狠狠地瞪了霍小亭一眼。
就這樣,霍小亭和陸寒城的婚事板上釘釘。
而她作爲準媳婦,也被留在了別墅喫飯。
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可是偏偏有人非要找茬。
“放手!”
霍小亭冷着臉甩開了男人的胳膊,看着這張俊美的臉,目光冷了幾分:“大侄子,對你未來的嬸嬸這麼不尊重,是不是不太好?”
一句大侄子,讓陸棕原本陰沉的臉有黑了幾分,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你故意的,你是故意讓我出醜!”
“我故意?”
霍小亭聞言只覺得可笑,冷睨了一眼,目光多了幾分輕蔑:“你憑什麼?”
陸棕最討厭的就是霍小亭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性格硬的像是一塊石頭,根本不會溫柔軟語,而小蘭就不同……
深吸一口氣,陸棕怒極反笑,拽起霍小亭的胳膊道:“你這麼做不就是爲了報復我嗎?嫁給我三叔別以爲就能討到好處,我三叔的脾氣,不是你能喫得消的!”
霍小亭原本還不討厭陸棕,可是現在她突然慶幸他們的婚約解除,擡起腳,狠狠地在他腳背上踩了一腳。
“嘶——”
一記喫痛,陸棕驀得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怒火中燒下,說話也不過大腦:“沒想到我三叔也會撿人破鞋穿!”
“你……”
“你是說我嗎?”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在兩人的頭頂響起。
“三叔,當然不是說你的……”
陸棕害怕陸寒城。
可以說,陸寒城就是他的魔咒,因爲大房和二房的關係,他一直都把陸寒城當成追趕的目標,可是他根本不是陸寒城的對手。
每一次都被打壓到谷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那你剛剛,說誰撿破鞋?”陸寒城步步逼近,猶如鷹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陸棕,薄脣微掀,眼底的冷意攝人心魄。
陸棕此刻恨不得找一把刀切腹自盡。
陸寒城一貫眥睚必報,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場……
“三叔,我胡說八道的。”陸棕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訕笑道。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霍小亭見陸棕一臉惶恐,心裏鄙夷。
怎麼看,陸寒城都比他優秀百倍,斜睨一眼,隨即越過他走到了陸寒城的身邊,優雅一笑:“大侄子是說他自己喜歡撿人破鞋,我正在教訓他呢。”
陸寒城聞言目光稍霽,探出手,拂過霍小亭額間的碎髮,勾脣道:“阿棕,你嬸嬸說得對,你要聽。”
一記喫癟,陸棕雙拳緊了又松,臉上就像是打盤了調色盤一般的精彩。
“大侄子,不是我說你,這撿破鞋的毛病要改一改,別成天把垃圾當成寶貝,把寶貝送給別人,到時候喫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
霍小亭似乎還嫌不夠針對,故作不經意的開口,盈盈一笑,小嘴一張一合,讓陸棕彷彿吞了一個蒼蠅般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