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必須這麼說,哪怕是胡說,也比沒有態度要好。
畢竟陸寒城掌握着陸家大部分的資產。
“對對,三叔,畢竟我和亭之前是姐妹,現在她就要成我三嬸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得罪她呢,對吧?”霍蘭反應過來,也是連連解釋。
在這個家裏,他們甚至可以直接頂撞陸崇明老爺子,但是萬萬不敢頂撞陸寒城。
頂撞了陸崇明老爺子,老爺子還可能不跟他們輩計較,但是得罪了陸寒城,後果他們根本不敢想象。
“那最好,怎麼,還不走,等着我請你們走嗎?”
陸寒城微抿着脣角,看着陸棕和霍蘭,語氣平淡,但是卻透着凜冽的寒意。
“我們這就走。”陸棕臉色驟然變黑,直接拉着霍蘭離開。
這裏是陸家老宅,不僅僅是他陸寒城的家,同時也是陸棕的家,陸寒城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沒有把陸棕當成陸家人看。
這讓陸棕心中惱怒無比,連帶着也怪到了霍蘭的身上。
“不是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再去招惹霍亭,你爲什麼不聽,非要去招惹她?”
狠狠甩開霍蘭的手,陸棕面色猙獰,衝着霍蘭低聲怒吼道。
要不是霍蘭三番五次主動招惹霍亭,他就不會忍不住也去多說兩句,也就不會讓陸寒城如此輕慢自己。
想到這裏,從陸寒城那裏受的所有怒氣,陸棕在這一刻全部釋放給了霍蘭。
“你以爲我想嗎?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明明是一個連自己父親都不願意要的賤人,憑什麼那麼得意,那麼囂張,陸棕,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兩個人在你面前這麼囂張嗎?他陸寒城是陸家人,難道你就不是陸家人了嗎?”
霍蘭紅着眼反駁道,心中的妒火越來越盛,看着眼前衝自己發火的陸棕,她只覺得命運不公。
憑什麼所有好東西都是她霍亭的?
不行,我一定要搶過來!
“夠了!你知道什麼,三叔手中掌握這我們陸家那麼多的資產,你以爲我想聽他訓話嗎?要是徹底得罪他,就什麼都沒有了。”陸棕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其中得失。
陸寒城的存在在陸家是一個特例。
不僅僅是陸崇明老爺子對他寄予厚望,就連葉瑾,作爲他的親媽,也不敢過多指責。
而其他人,就更加不能多說什麼。
但是眼下,陸寒城執意要跟霍亭在一起,這似乎遭受到了陸家除了陸崇明老爺子在外的所有人的一致反對。
而這,或許是能夠利用的好機會。
“行了,我做事自有考慮,你以後少招惹她,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陸棕冷笑道,隨後拉着霍蘭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
……
這一次的陸家老宅之行不是很愉快。
至少在霍亭心裏是這樣認爲的。
本來以爲能夠和和氣氣的,卻沒想到陸寒城的親媽親自出面,當面給她難堪。
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那個情況已經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陸寒城,你知道事情現在有多嚴重嗎?”
斜坐在車裏,霍亭直接攀上陸寒城的上身,揪住他的衣領,直接逼問起來,目光一絲不落的在陸寒城的臉上徘徊,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嗯?”陸寒城一把按住霍亭不安分的手,眸光微閃。
“你媽媽好像不是很喜歡我。”霍亭聲音漸低,情緒瞬間有些低落。
也只有在陸寒城面前,她纔會表現出來,在外人面前,她一直是樂天派的人,好似對什麼都不關心一樣。
“霍亭!你要記住,你是要跟我結婚,而不是跟我媽結婚,你只需要在意我對你的態度就行了。”
陸寒城沉聲說道,雙手輕輕一拉,霍亭的身子立馬失衡,直接壓在陸寒城身上。
“陸寒城,你……”
霍亭還要反抗,但是陸寒城卻是直接吻了下來,沒有給她一點反對的機會。
“叮叮叮!”
只是這個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卻是響了起來。
陸寒城沒有理會,依舊在不止厭煩的品嚐着霍亭。
“陸寒城,電話……”霍亭卻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能夠在這麼晚給陸寒城打電話,一定是有非常急切的事情,她不想因爲自己而耽誤了陸寒城重要的事情。
霍亭不知道電話裏面說了什麼,但是她看到陸寒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兩道劍眉微皺,語氣也是冷淡無比。
“怎麼了?”
“亭,我帶去見兩個人。”
陸寒城沒有多解釋什麼,直接驅車帶着霍亭向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車子七拐八拐地載着霍亭來到了一間建在郊區的廠房裏,陸寒城抱着人下了車,幾步就進了大門。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陸總的未婚妻啊,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她啊!”
一陣鬼哭狼嚎的求饒聲傳了出來,霍亭立刻就想起了,這是那一晚襲擊自己的歹徒。
進了廠房裏,果然那兩個人都在,只不過被捆的跟個糉子一樣,趴在地上。而他們四周,整整齊齊地站了一圈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用問,都是陸寒城的人。
“什麼叫不知道我是陸寒城的未婚妻,意思是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你們就可以隨便毀了人家的臉了,是嘛?”那兩個男人的話,霍亭也聽到了,立刻質問道。
“不不不,我們再也不敢了,只要陸總開恩,放我一條活路,我保證再也不幹這種勾當了。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大漢一臉的陳懇,向着陸寒城央求到。
陸寒城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只是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誰讓你們來的?”
那大漢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說:“這……我也不知道啊。”
陸寒城睨了那大漢一眼,淡淡地問到:“不說?”
僅僅兩個字,那大漢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額頭不斷的有冷汗滴落下來,打溼了自己的衣襟。
“很好,先拖下去先打斷一條腿。”陸寒城揮手向兩個保鏢招呼到。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打斷我的腿就行。”那大漢立刻慫了,哭喪着臉哀求到。
“是什麼人讓你來跟蹤霍亭的?”陸寒城冷聲問到,帶着一股十分有壓迫力的氣勢。
“是,是是一個女人,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她只用電話聯繫我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啊。”那大漢渾身發抖,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霍亭腦子轉了一圈,也沒想出來到底會是誰,畢竟想要她死的女人貌似有點點多,自己有那麼招人恨麼?霍亭默默地在心裏畫了個圈,有些懷疑人生。
“嫉妒的是她們,你沒有錯。”陸寒城似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霍亭情緒的滴低落,立刻出聲安撫道。
“哈哈,放心了我沒事,這點風浪算什麼,不痛不癢的。”霍亭笑的沒心沒肺的,心裏確是涌動着一道暖流。
這不是你的錯,從到大隻有自己的媽媽會這麼維護自己。現在終於有第二個人,肯爲她說出這句話了麼?
“不過,她應該是大的學生,她電話裏我有聽到有人問她怎麼不去上課。”那大漢見陸寒城黑了臉,立刻補充道。
“帶下去吧。”陸寒城揮手,兩個黑衣保鏢立刻架起了那人走了。
陸寒城將人抱起,一邊走一邊分析:“現在還不能確定,雖然那個男人說是女人的聲音,但也有可能用了變聲器一類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男人?我有這麼招人恨麼?”霍亭一臉黑線。
“哎,折騰了大半天還是沒有得到結果嘛,還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啊。”
坐到了座位上的霍亭忍不住嘀咕到。
“也不是沒有收穫,之前確定了她是認識你的,而且和你在同一所學校。”陸寒城聽到了縮在椅子間的人兒不滿的聲音,解釋道。
“下次他再出手的話,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陸寒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一腳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轉眼間就飛逝而去。
“對了,那兩個歹徒你準備怎麼處置?”
“丟去勞改,表現好的話二十年也就出來了。”
“哈哈,這主意不錯,省得他們再去禍害別家姑娘了。”
車子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着,不一會兒就到了家。
這一晚,對於霍亭來說是非常難忘的。
不僅僅是在陸家老宅聚會時候遇到的難堪,還有那天襲擊自己的兩個歹徒也被陸寒城抓住。
“陸寒城,有你在,真好。”輕聲呢喃,霍亭睏意漸起,緩緩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