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驍?爲什麼要遠離薄南驍?這人是誰,怎麼會知道她跟薄南驍的關係?
溫暖心裏存了些疑問,但是過了一會就不太在意了。
馬上就到宿舍了,這兩天自己太放鬆了,許多需要處理的東西都堆在了一起,她想着把那些事情做一下。
走到樓下的時候,溫暖不注意,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花盆,就碎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溫暖被這突入其來的事故驚了心神。她擡頭看的時候,沒有人影。
溫暖想到了剛剛接到的陌生的奇怪電話,就滿帶疑問地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了一起,像往常一樣,她再次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回頭看了看,爲什麼覺得是有人一直在暗處觀望着她,感覺背後冷颼颼的,陽光好像也沒那麼光亮了,黯淡了許多。
溫暖握了握緊自己的手機,她想趕快回去了,這外面不能給她安全感。
有那麼一瞬間,溫暖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場被綁架,或許是因爲那次經歷,給她幼小的心帶來了難以抹去的創傷,那是難以揮散的陰霾。
都說童年的經歷給一個人帶來的影響是持久深遠的,所以溫暖如今纔會如此敏感着。
溫暖回想了這些天的經歷,薄南驍的出現,給她的生活帶來到轉機,她差點以爲薄南驍就是從茫茫人海之中爲她而來,給她不曾享有過的安全。
就像如果可以身處光亮,誰願意滿目黑暗。
又過了些日子,過得很平靜,平靜的好像那通電話沒有發生過。
趕上了同學聚會,有老同學聯繫了溫暖,溫暖自然而然的便答應了。
同學聚會安排到附近的聚然酒店,也到了不少的人。以前的同學如今都多多少少的有所變化,變得多的溫暖都快認不出來了。
同學們在一起相互寒暄,有些個混的好的在同學之間賺足了臉面,若無若有的炫耀着。剩下的生活的一般般的要麼在一旁默默無聞,要麼附和着一些看似優秀的人大肆讚揚。
很多同學基本上都有了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有些直接就把自己的女朋友還有男朋友帶到了聚會上,因爲想要炫耀着一些東西,所以每個人外表看起來都是無盡光彩的。
溫暖確實也用心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但只限於讓同學們看起來顯得她並不是要敷衍這場聚會的打扮,她在聚會上並不愛冒頭,只一個人低頭默默的去喫自己碗裏的菜,偶爾擡頭看一下還有沒有新的自己感興趣的菜轉到了她跟前,有的話會再夾一些。
飯桌上看似是張揚的熱鬧,散發着無盡的活力與熱烈。但其實他們之中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哪些熱鬧是真誠的敘舊,哪些熱鬧是敷衍着配合。
我們等越長越大的時候,我們似乎就不約而同的如此,藏着自己不能揭露的不堪,極力呈現給人自認爲最完美的樣子。
那是成年人給自
己附加的保護色,沒有意義卻非此不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一些上次參加溫暖婚禮的同學開始注意到了在一旁不發一言的溫暖。更有一些平時就是喜歡看看人笑話的無聊的人開始旁敲側擊地嘲笑溫暖。
“溫暖,聽說你前些日子結婚了啊!”語氣帶有一些笑意,卻並不善意。
“是啊,人家本來確實是要結婚了,薄家的大少爺薄弈鳴,人高又帥氣,更重要的是家裏也有錢,溫暖好福氣,很多人求都求不來呢!”說完還和其他一起鬧乎的人對視一眼,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過,我怎麼聽說溫暖給人家拒了呢?”有些不瞭解的卻帶有些好奇的人在人羣中問了一句。
爲什麼這些人總是喜歡找一些別人的不堪,彷彿你越是想要掩飾的他們就越熱衷於把它揭示的面目全非。
溫暖被這些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的話題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沒等她解釋什麼的時候就又有人開口了。
“我看這事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該不會是人家薄弈鳴看不上你,然後爲了讓你面上好看些,才讓你當衆拒婚的吧,溫暖?畢竟你這樣的顏值,也並不是太高……”看似委婉一些,其實言辭犀利。
這種旁敲側擊的嘲諷,溫暖見得太多了,這樣的人她已經見慣不慣了。
溫暖本來可以反駁一番的,只是此刻看見他們相似的令人無奈的嘴臉,溫暖竟無力反駁了,她不想再耗費些力氣解釋給這些無聊的人聽。真相永遠只有身處者才最在意,她要解釋又如何,他們這是想看別人的笑話,自己又何必將將笑話越扯越大,那樣只會慣壞他們的虛榮心。
溫暖沒有太多解釋,周圍的人自覺沒趣,也就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他們有些談論自己在學校研究的項目如何深受老教授的器重,有的談論自己如何收穫完美的愛情,他們開始炫耀自己看似光鮮的生活,或者開始議論着別人的生活。
喫完飯後一些女孩爲了在這幫老同學面前賺足臉面開始暗暗攛掇着自己的男朋友買單。
但當他們哄搶着要去買單的時候,服務員來到溫暖跟前很禮貌的遞給了溫暖一束玫瑰,“是溫暖小姐嗎?薄先生已經特意交代過你們今天所消費的全部免費,他還祝您用餐愉快!”
“薄先生?哪個薄先生?”溫暖不知是驚是喜。
“是薄南驍先生。”服務員對溫暖的態度異常的好。
剛剛對溫暖側面嘲諷的一羣人聽到了薄南驍在不必張揚的結尾給溫暖一個絕地反擊,不禁訝異,突然開始正視溫暖。
溫暖收到那束玫瑰,那是一種純潔如血的紅,紅的沒有雜質,它就是如此完美,溫暖不甚刻意的嗅了嗅,那種清香泛着陣陣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