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是如此。
她根本對這個賭沒有任何興趣,這也是胖子的自作自受。
胖子本想利用她去獲得那巨型龍牛的毒囊,可惜她根本不喫這一套。
普通龍牛就已經如同一座小房子般大小,更別提那巨型龍牛,簡直和一棟三層樓房一般大小
不,更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可是令胡語憬更沒想到的是,良子和胖子兩個人像是中邪了一樣,直直的朝那巨型龍牛走去,最後兩人雙雙被吞入腹中。
而那巨型龍牛在吞掉他們之後,竟然快速的鑽到了地底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簡直就像是眨眼之間一般。
等她開着房車趕過去時,這頭巨型龍牛早已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胡語憬離龍牛消失的地方還有五十多米,但她沒有立刻上前。
一直等了將近十分鐘,發現確實沒有任何動靜後,這才下車朝這邊走過來。
她手裏還提了一個大袋子,裏面是含有一口倒的龍牛肉,已經煮熟過的。
之前準備丟沒有丟,現在正好拿來試一試。
她拿起其中一塊,朝龍牛消失的地方用力拋擲過去。
煮熟的龍牛肉以拋物線的方式精準落到那個地方,然後掉在沙地上面。
有細軟的砂礫刷刷的往坡下滑動,這裏是一個地理位置稍微高些的小沙丘。
沒有什麼東西會瞬間消失,要麼是空間穿越離開,要麼就是還藏在附近。
胡語憬想要側耳聆聽,可這裏風聲太大,還有她也沒有來得及關房車發動機的聲音,耳朵裏面一陣嘈雜。
她想了想,把房車收回膠囊裏面,放在口袋裏,這才慢慢一步步的靠近剛纔巨型龍牛消失的位置。
她輕手輕腳的爬上那座小沙丘,細沙窸窸窣窣的往下落,她的動作明明已經十分小心了,但這裏的沙子彷彿是水做得一樣,輕輕碰一下就滑落出一條小道。
胡語憬本以爲會陷下去的,她上來之前就試過,發現下面十分堅硬,也不像是傳說中的流沙,這才大着膽子朝上走。
這裏確實沒有陷下去,但沙子確實十分鬆散,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這些沙子顏色並不均勻,有深有淺。
她慢慢蹲下來,伸出抓了一小把沙子,在手中細細摩挲。
沙子從她冰涼的指尖落下,被風一吹,又飛向遠方。
這些顏色較深一些的沙粒,分明是之前深埋在地下的,現在卻神奇的出現在表面。
那巨型龍牛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想法,將胡語憬的腦海佔據。
她慢慢趴下去,扯下圍巾,把耳朵輕微的貼在沙面上。
地底下似乎真的有什麼聲音,但絕不是巨型動物呼吸的聲音。
“哐當、哐當”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非常的有節奏感,每秒間隔的時間完完全全一樣。
就像是什麼機器的聲音
胡語憬屏住呼吸,又朝前爬了一小段,再次側耳聆聽。
依然還是奇怪的哐當聲,只不過距離好像稍微近了一些。
這個發現讓胡語憬的小心臟怦怦直跳,她繼續朝小沙丘的最高點前行。
可是越朝頂部爬去,這股黴味就越濃,即使是沙漠上狂躁的風也無法吹散開來。
她低下頭,覺得這股氣味就是從腳下傳來的。
這一次,她感受到那奇怪的哐當聲越來越響了,即使不趴在地面能上,她也能聽到很輕微的聲音。
此時的胡語憬,已經無比肯定,這底下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還有良子與胖子的失蹤,也是蹊蹺重重。
“頭兒,這兩個大個子一個大喊大叫,一個瘋瘋癲癲,會不會是幻劑用太多了呀”
灰暗的房間內,一個灰撲撲小個子男人在和一個同樣小個子,但肚子圓滾滾的傢伙說話。
那個人就是他口中的頭兒,他雖然身子很胖,但那張臉卻不是很大,而且他尖尖的嘴巴說起話來還一鼓一鼓的。
“這還不是賴你,你說這些大個子一看就很兇猛,要多加些劑量。”
小個子男人瑟縮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小的也不知道這些大個子這麼沒用”
“對了,你說之前還看到不遠處也有個大塊頭,那是什麼東西”
“回頭兒,那好像是這些巨人的車,是他們的交通工具。”
“唔,待會出去看看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想辦法弄回來。”
“是,頭兒”
小個子男人躬身而退,灰暗的房間內只剩下胖男人。
胡語憬正在尋找哪裏有入口,忽然感覺到腳下的沙子突然開始流動起來,她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往後輕輕跳開。
不出一會兒,她之前呆的那塊地方就出現了一個小洞口。
她死死盯着那個地方,連呼吸都暫時停止了。
首先,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洞口晃了幾下,接着一隻灰色的爪子出現在砂礫上,似乎想要抓住洞口的邊緣。
可惜沙子打滑,這傢伙只抓到了一把沙,接着就傳來幾聲咳嗦,應該是在下面被沙子嗆到了。
胡語憬都快等得不耐煩了,等了兩分鐘,下面的生物終於不咳嗽了,兩隻小小的爪子同時出現在洞口,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也完全露了出來。
不過胡語憬看到了他,他沒有看到胡語憬。
因爲他正背對着她。
“咦怎麼不見了明明剛纔還在的呀”
那個小腦袋疑惑的自言自語。
胡語憬眼睛一眯,總覺得這傢伙說得就是她。
在這個傢伙繼續往外挪了一點距離後,胡語憬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之勢過去一把將他扯了出來,並且在他叫喊出聲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個子男人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手腳亂揮,想要擺脫身上的鉗制。
胡語憬皺眉,這個傢伙個頭太小了,看上去甚至不到一米二,她開始還以爲是小孩子,可後來發現聲音並不是稚嫩的童音,而且在抓回來後她一眼就看到對方鼻子下面的那兩撇滑稽的八字鬍
“嗚嗚嗚”
八字鬍嗚嗚咽咽,想要發出求救信號。
可惜他越掙扎,胡語憬就越使勁,手下的力度差點把他的尖嘴巴給按癟進去,疼得他直翻白眼。